升起的温热顺着手心传出一阵酥麻,秦砚甚至只能听到那从对方传来的心跳声。
有力且平稳的心跳带动秦砚的心声过速,双颊迅速生出一层滚烫。
秦砚颤动着指尖,那之间像是有针扎一样让她赶紧逃离。
但沈旷皱眉,攥着她的手,好似不解,问道:“不喜欢吗?”
“不、不……”秦砚语无伦次,冲击力太大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语句,“不是……我、不是喜欢这个、”
秦砚一时反应不过来,涨红着脸,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前理直气壮的想法。
这看和摸不一样啊!
只见西盉皇后,甩开皇帝的手,迅猛地给皇帝套上了外衣,逃也似的奔出了广华殿。
沈旷的手还悬在半空,心情复杂。
沈熙君说他要么是赔礼太敷衍,要么是道歉没走心。
其实说的也没错,皇后什么都不缺,他送的过于稀松平常。
所以若说是能让皇后多看两眼的,只有今日……
但从前也没发觉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而且看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子。
看那么久……也不喜欢吗?
但他不觉得讨厌。
*
疯了疯了,沈旷是不是疯了啊!
秦砚从广华殿落荒而逃,回到凤仪宫立马叫宫人落了锁。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让妙晴不敢上前问话,秦砚早早熄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着繁复的帷幔。
但眼前全部都是今晚在广华殿看见的……和碰到的。
这一睁眼就一直看到了天明,想不明白沈旷为什么如此举动。
就连第二日去容太后那请安也盯着黑黑的眼眶,容太后都以为是也伤到她了甚至还多问了几句。
那事已经不重要了,划了她儿子那么长一道口子顾家去岭南就去岭南了。
秦砚每日除了去沁园忙络宫宴,就是缩在凤仪宫半步不敢出门。
谁知道万一碰上沈旷他能抽什么风。
但是她也不是完全一点念想都没有。
“你说这生意亏本怎么办?”
秦砚又约了沈熙君来插花,不过沈熙君这次带了账簿进宫,一副努力学习管家的样子。
“脱手呗。”沈熙君从帐簿中抬头,蓦地哀愁一声,这皇室生意都黄铺了?
“皇嫂你哪间生意亏了,我帮你看看?”
“没有,就问问。”秦砚剪着花枝,“那亏本了不是不甘心吗。”
没错,这就是她的现状,成亲三年什么也没捞着。
想脱手,但又想回本。
“那就熬一熬,等回本。”沈熙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生意是赔是赚对她影响都不大。
“但你说有主动送上门的回本吗?”秦砚喃喃道。
沈旷是有些抽风,但……好像也抽到她需求上了。
就是她自己害羞跑了,真亏。
“那肯定没有,必有所图。”沈熙君十分笃定,这世上可没白来的馅饼,只有陷阱。
秦砚一想,也是,沈旷能图什么呢?
她想来想去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这一切怪异的举动似乎都能说得通,那就是沈旷想让她诞下皇嗣。
为了皇嗣都能出卖自己的色相?!
哦,想得美。
觉得现在有必要了就来献殷勤?
三年前干什么去了?
“那该占那便宜吗?”
沈熙君觉得今天她皇嫂有些奇怪,总觉得不像是在问生意,但她也劝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白来的谁不要。”
秦砚点点头。
也好,沈旷有这个意思,那她和离之前把这生意做回本。
有求于她,那就把便宜占了不干活呗,谁爱生谁生。
不然就摸一下太亏了。
*
几日后沈旷都独自留在广华殿批奏,许是较往日无常,但看向偌大的殿中总像是缺了点什么。
他如往常一样留了傅庭安下棋,不过今日他没问什么。
傅庭安总觉得沈旷最近有些奇怪,但是还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奇怪。
只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就是块木头,偶尔像个人了。
这他也不敢说。
“你说……”
沈旷的问题已经不好问出口了。
傅庭安看出了沈旷的犹豫,立刻为其排忧解难,“陛下,三顾茅庐,三羊开泰,事不过三,入木三分。”
“?”
“臣就是举个例子,凡事多试试,至少试三次。”
“啪!”沈旷落子,好似恍然大悟,立刻起身,拍了拍傅庭安的肩膀,果真是他最可靠的臣子,“你回府吧。”
傅庭安还有些纳闷,这么快就同意了?之前还死不同意第三次和金纣谈判呢?
*
秦砚挺会适应环境的,就像她之前能很好适应王妃的职责一样。
既然目标明确,那也没必要躲着沈旷。
她还是该去广华殿就去广华殿,照常拿了中宫令让沈旷过目。
“嗯,盖印吧。”沈旷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发生那天的事情一样。
秦砚也处变不惊,有些诏令盖她的印就行,有些还得盖上玉玺。
但沈旷一般都不会细看,后宫和命妇的事多数都是她做决策。
沈旷从奏章中抬眼,似乎见秦砚心情不错。
原以为那天是他唐突了,后来回想起,似乎有那么些出格,会让皇后不喜欢。
毕竟此前从没做过。
也是,他的皇后十分端庄,端庄到他根本不知道什么能让皇后高兴。
能让她多看两眼的东西不多,若无可试,可能也就那一种可能了。
傅庭安说得没错,凡是多试试。
“若无它事,臣妾先行告退。”秦砚端庄得体的行礼告退,心中却是想着如何找机会把前几天的事进行下去。
可这离这个月十五还远,秦砚只能故作端庄,静静等待。
不过到了初十,广华殿就来了人,说是新来了几箱海鱼,凤仪宫的厨子做的好吃些,沈旷便过来用了晚膳。
秦砚了然,果然还是要皇嗣的着急些,早知道她也就不着急等着坐享其成就好了。
这次沈旷没说要走,秦砚也没说要赶人,气氛和谐的直接入夜放下帷幔,一切都很默契。
各自心怀鬼胎。
秦砚理直气壮给自己打气,当了三年贤淑妻子,现在提点存款怎么了?这都是她此前付出的回报。
但她也没那么直白,说些有的没的,一时沉默之后,都该进入自己的主题。
“陛下,臣妾那天……”
她其实很忐忑的,不知沈旷是什么意思,毕竟这人之前都冷冰冰的,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
谁知道他那天是为了皇嗣抽风还是昏了头。
秦砚咬咬牙,这辈子没说过这么不害臊的话。
“没有说不喜欢的意思。”
又是一室寂静,静得可怕,秦砚都能听见自己“扑通”的心跳声,等着面前的人的回应。
亦或是目的不纯,心中有些不安。
但没过一会就听见沈旷翻过身来,男子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
静了一会,沈旷突然出声,好似放松了下来轻笑一声,“还得等朕按着你来?”
秦砚捻着被衾,半晌反应过味沈旷这话什么意思。
她抿抿嘴唇,先是松了口气,再安慰自己占便宜的事,主动点不吃亏。
但这怎说也是第一次,占便宜。
秦砚靠近了些,伸出手哆哆嗦嗦胆子不大的样子隔着衣服胡乱的找了半天,身前的冰山终于有了动作。
“皇后。”沈旷按住她的手,“给个痛快?”
让她自己来的是他,嫌她慢的也是他,事真多。
秦砚越急越乱,一时气馁,不怕死地说:“那您自己解?”
沈旷瞪了她一眼,他好像发现最近皇后胆子越来越大。
秦砚缩了缩头,这事沈旷也没跟她练过,这不能怪她。
沈旷无奈,拉着她手找到了衣带。
秦砚这才发现沈旷的手也有些发烫。
绕过繁琐绳结后,终是得偿所愿。
秦砚游离之间,觉得挺高兴,也不管沈旷什么情绪。
比起活络的心思,秦砚手上显得老实本分多了,不敢什么大动作。
但沈旷仍旧屏息,像是猛虎看着落在花上的蝴蝶,轻轻一动那手都要缩一下过一会再贴上来。
皇后的手养得很好,除了提笔练出几处薄茧,像是锦缎滑过一般,挺锻炼忍耐力。
不过秦砚这才发现沈旷胸前并不平整,偶尔能摸出细细小小的伤疤。
瞬时一些有违礼仪廉耻的想法都没有了,她的手覆上右侧那个明显的伤痕,伤疤愈合膨出的部分久久未能消散。
秦砚轻声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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