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凭什么觉得本官愿意去冒这个风险?”
苏宁玉的脸隐在暗中,抬起眼睛盯着褚红。
旧案重提至少还可以打乱他们的阵脚,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
褚红看向台后的苏宁玉,不是说他是当朝探花下来深造吗?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他会因为畏惧强权而放弃?
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又是一件蠢事,除了让自己更加显眼外没有什么实质作用。
褚红没有从县衙走出去,她雇的那些人也已经四散而去了,何立来报时,陈墨面无表情赏玩着手中的核舟。
“当她有什么好计谋,却连最基本的官官相护都不懂,这么好一个讨好太师的机会,苏宁玉怎么可能放弃。”
“需要去救褚小姐出来吗?”
陈墨将核舟放回盒子里,“她没有什么用了,自找麻烦而已。”
夜晚时分,苏宁玉对着马车上的人拱手,“请您转告老师,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的。”
“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不一会儿那马车便走远了,苏宁玉起身甩了两下袖子,往县衙内走去。
不知道外面已经过了几日,褚红依旧被关在柴房里,每日有人来喂饭喂水却不肯和她搭一句话。
双手被麻绳牢牢绑住,用力铮动却没有丝毫用处。
如今被困在这里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只能任人宰割,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县衙,怎么敢让她真的死在这里?
那个县官也不怕落人口舌吗?
门被轻轻推开,听到声音的褚红停下动作,隔着一层黑布她看不清楚,只感觉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人在她眼前蹲下,“莫要发出声音,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是一道男声,听着还有几分耳熟。
那人将她一把扛在肩上,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不多时那人便停下了脚步。
临走时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子,等褚红拽下眼前的黑布后,那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穿过小巷后便是一条热闹的集市,褚红有些茫然的走在路上,不知自己以后该去向何处。
“姑娘,前几天怎么没来收房啊?”
之前那个酒楼掌柜出现在她的眼前,褚红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二长街。
原本的一身白衣已经沾上了不少灰尘,她已经陷进了死局里,还不知道那些人要怎么来对付她,现在这个节骨眼开店的话少不了一路坎坷。
“你夫君的病可轻些了?”
褚红摸了下鼻子,突然有种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您是要离开扬州了吗?”
她岔开话题,看着那老掌柜身后的马车问道。
“找到女儿了,自然要带她回故乡的。”
掌柜的眼中满是思念,褚红抠了抠手指,决定坦白。
“其实我没有夫君,是骗您的,只是想二百两买下那个铺子。”
掌柜却没有太过吃惊的脸色,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双略带浑浊的眼落在褚红脸上。
“女子从商,路坎坷难走,吃亏居多,若你真的想走便是跌倒了也只能自己爬起来,没有强壮的父兄,也没有身后的家族支持,你的路会更加难。”
看了一眼天色,老掌柜摆摆手,上马车去了。
“钥匙我命人送到你的府上了,褚姑娘,老朽祝你一生顺遂。”
他还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呀?褚红看着那马车远去。
“快点,听说几年前桂花巷死的那个女人是被人蓄意谋杀的,现在苏大人抓到了凶手,前几日已经开堂审讯过了,今日在午门斩首,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苏大人竟然又破奇案,真是人中龙凤。”
“这样肯为民做主的清官不多了啊。”
褚红赶到刑场的时候,人群已经快散完了,几个衙役正在冲洗断头台,苏宁玉一身官服端坐在监斩台上看着突然闯入的白衣女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挣脱了绳子自己跑出来的。”
苏宁玉没有揭穿她的谎话,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很重要。
“大人您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褚红想套一套他的话。
“是一家小赌场的老板,垂涎张婉的美色,将人失手掐死藏尸井中,后来买通了当年的县丞,想要将林彦俊屈打成招没想到人太过虚弱死在了狱中,此案便草草了结了。”
苏宁玉倒是说的合情合理,可是未免也太过顺利了吧,一个小赌场的老板就能操控舆论,设下赌局,权力如此之大?
“还要托了你那天声势浩荡前来告状的运气,我将你扣下的第一晚他便潜进县衙偷窃证物,说到底也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才让我抓了个现成。”
故事好像更加丰满,但似乎太过通顺?
“是苏大人智勇无双,有您是百姓的福气。”
夸完之后,褚红想起了那个空白灵位,“就是可惜张婉夫妻二人,林彦俊给自己备好了灵位,却没有想到妻子会先自己一步而去。”
“她的家人在昨日已经将二人的尸骨找回,准备运回故乡合葬,能洗去杀妻的污名,死后同穴,怎么不算有始有终呢?”
褚红扭头看他,这倒是没有想到,她这个冒牌货应该不会被注意到吧。
“放心,状纸是张婉父亲所写,本官不会治你的罪。”
像是看穿了她的那些小心思,苏宁玉安抚道。
知道了这个结果后,褚红十分安心,就算是弃车保帅也好,至少告诉全扬州城的人桂花校二十六号不是一座凶宅。
走到一半时回过头来。
“大人重审旧案,会不会牵连许多人?自己会有危险吗?”
苏宁玉面带浅笑,“这就不是褚姑娘应该多虑的事情了。”
褚红点头,“愿大人青云直上。”
等到家了以后褚红睁大了双眼,整个院子像是被翻新过一样,小桥流水,长廊曲转,还种满了不知名的花,一屋的春色满园。
就连后院的那口井都消失无踪被填平了,上面开满了郁郁葱葱的铃兰。
进屋之后屋内的陈设也全部焕然一新,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
里面放了把钥匙压着地契,盒子下面压了一封信。
原来那掌柜就是张婉的父亲。
一阵花香随风而来,信纸在褚红手中沙沙作响。
褚红重新买了一些上好的木料,先是刻了一块牌匾,然后又开始雕刻不同书的模板。
只是自己一个人效率太低,找了好几个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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