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静息山庄可不光是请我来喝茶的呀?”容悦轻轻一笑,递过了手中的杯子。
等到何子华将杯中茶水再次盛到七分满,容悦道了声谢便接回了杯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荷叶清香。
何子华开口:“我去找过梁燕之,对,是那个泥塑传承人梁燕之。”
“我获救时手上所握的那块玉,如今就在这泥塑娃娃的体内。”
聂恒皱了皱眉,大概是对这其中的逻辑感到很是不解,于是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身边那个乍一看神神叨叨,却又好像是真的能看出些东西来的容悦。
从一开始的完全不理解,但半信半疑,到此刻下意识的去看她的反应……
聂恒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相信了容悦能和器物说话的这一说法。
虽然这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
一开始他觉得容悦有些自说自话,所以对这个执意要出来看看江湖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略有些嫌弃。
但看在季平先生的份上,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暂时接受了自己身边暂时出现一位乍一看柔柔弱弱,实际上和乍一看也没什么差别的伙伴。
想着她只是一腔热血一时冲动,过了新鲜劲儿再吃点苦就会自觉离开,回到她的容府安心做个父母庇护下的掌上明珠。
却不料无论是被绑架,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剑指着,她的反应都比他想象中要镇定不少。
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信任眼前的这个女孩了。虽然相识的时间如此短暂,但下意识的反应已然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现实就是如此。
容悦同样也是感到不解的摇了摇头:
“所以说,如今供在龛里的那个,实际上是按照侍女梁燕之的模样捏的泥塑吗?”
何子华点头:“更多是让传承人梁小姐自由进行创作的。既然同名,那是一种缘分。这块玉在塑像中,我便把这当作是救命恩人的塑像,燃灯为她祈福。”
“那么这裂痕…?”容悦指了指泥塑。
“一月前我同白伶伶争吵时,她生气摔坏的。”
何子华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语气中依然有些不快:
“那晚白伶伶难得的发了很大的脾气。她哭着问我那块玉上写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只是如常出门一趟,莫名其妙就会拿那块玉来纪念一个侍女?”
“说着说着她就冲到龛边,拿起塑像就往地上砸去。”
说到激动之处,何子华不由的举起手比划了一下。
“于是我连忙上前阻止。在我的阻拦之下,她没再毁坏这塑像,但也没再踏进过这间屋子。”
“后来她修了修院里的植物,再之后离开了一阵子,找来了你们。”
“但——我发誓,我同那侍女并无私情!只是想感谢其救命之恩,也仅此而已。她若是信不过我,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如您所见,何白两家是世交,我俩相知相识许久,彼此之间情投意合。这段感情若是说散就散了,难免让人难以接受,对于两家也都不好交代……”
“知道了。”
容悦微微一点头,自顾自开始在心中开始计划着等体力恢复后再与娃娃通灵时该问些什么问题。
“若是二位没有别的问题,那便原谅何某还有其他的事,需要先走一步了。”
何子华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去。
“无妨(无妨)。”
容悦与聂恒异口同声的开口,说完之后两人双双愣了一愣,但都心有灵犀的不提这事,起身将何子华送出了门外。
“你怎么看?”
送走何子华之后,聂恒转身关上了门,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
“确实是蛮可惜的。我想这其中应当有一些误会,但暂时还没能理清头绪。”
容悦同样也坐回了刚刚的位置,眨了眨眼,“要不然等宋师兄和季先生回来之后,问问他们有什么发现?”
“也好。”聂恒肯定的说着,然后鬼使神差的发问:“这个娃娃,你能修吗?”
“能修。”
“但这要看它本身……哦,还有何子华愿不愿意去修它了。”
容悦干脆的应着,然后不太干脆的解释着:
“看样子娃娃被砸之后何子华似乎自己试着修补过,但却没有再去找人专门去修,可能他也意识到这样不太合适吧。”
“不太合适?”聂恒疑惑的问道。
“毕竟也是马上要大婚的人了,在屋里的龛中供奉着一尊过去侍女的泥塑,这终归是不合适的。”
容悦认真的回答着:
“这事儿解释起来不清不楚,也不怪白伶伶发那么大的脾气。”
“如何子华所说,争吵之后白伶伶修整过心园的植物布置,惟有龛正对的那扇窗户看出去是萧瑟苦楚的,可见她确实是心灰意冷了。”
聂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早在许多年以前,何子华就已经见过梁燕之了,那个传承人梁燕之。或许他当时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容悦慢吞吞开口。
“我始终不明白的是,后来的那个自称梁燕之的侍女究竟是谁?”
聂恒用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她,不置可否。容悦见他眼前杯中茶水见底,默默的站起身,默默的为他添上了茶水。
“哦,对了,差点儿忘了。方才在院子里,多谢聂……呃,聂师兄出手相助。”
“嗯?”
这话题转变的实在是有些突然,
这态度转变的速度也是突然。
聂恒饶有趣味的抬了抬眼。
“还有下午的时候,多谢聂师兄的照顾。我也不知道自己梦里有没有说什么胡话,还请多见谅。”
此刻容悦诚恳的道着谢。
“好,我接受了。”
听完聂恒这话,容悦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但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但听到下一句问话的时候,她深感这口气松的委实是有些早。
于是容悦诚实的解释道:
“其实一开始觉得你还蛮可恶的,直到方才才觉出你折了梅枝挡在我身前的样子挺帅。虽然嘴上这么冷漠,行动倒还是诚实啊。”
聂恒像是被戳中了些什么似的,喝茶的手停了一停。
他快速的咽下了嘴里的那口茶水,避免把自己呛到,然后放下杯子冷哼了一口气:
“看来容小姐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聂某先告退。”
说罢便起身要走。
而这时,宋元瑞与季平正好赶回了静息山庄,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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