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屯附近的农田里。
青壮年劳力几乎都在这儿开垦农田。
冬天没什么农活要干马蹄屯生产队要么让大家搞一搞农田基本建设要么就是拉去修路、挖水渠。
男人们基本都在这儿。
“铁牛你们家老三今天咋没来上工?”
生产队会计李大黄检查了上工人员转了一圈也没看到赵全军。
这一整年赵全军只有带媳妇去乡里卫生所检查怀孕那一天没来上工结婚的那天没来上工其余的时候都参加了劳动。
但今天李大黄却没看到赵全军他当然要问问赵铁牛是怎么一回事。
赵铁牛经历了昨天夜晚断亲的破事对赵全军有了非常大的意见。
赵全贵作为主要亏损对象他恨赵全军都恨到骨子里了。
“李会计赵全军他死外面了往后别再问我们老赵家他的事我们家就没这号人!”赵全贵的话非常毒
赵全军要是知道赵全贵这么诅咒自己肯定会后悔昨天夜里没有把赵全贵剩下的那床被子也拿走。
李大黄咂巴了两口烟嘴大概清楚是啥情况了。
“分家了?分家了也好我要去跟队长汇报下情况年底汇算要把赵全军分出来算工分。”
赵家的具体情况在马蹄屯那是人尽皆知的事。
七十年代兴安岭入夜后成年人的娱乐活动可以总结为三种。
第一种造人运动为祖国的人口事业添砖加瓦。
第二种单方面打架活动要么是父母打孩子要么是老公打老婆还有老婆打老公。
第三种八卦!
女人之间坐炕上一边织毛衣一边八卦屯里家家户户的破事。
男人那就是喝酒吹牛了。
赵家的事都不知道被屯子里的人笑话了多少回李大黄作为生产队的会计他可太清楚赵家这几口人的关系了。
当着赵铁牛的面李大黄不好多说什么但等见到队长他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分家就算了怎么闹得跟仇人一样呢还诅咒别人死在外面。
“不是分家!是断亲!赵全军是个逆子!他主动要求断亲伤了我爹我娘的心昨天夜里还偷走了我们家的东西!”
“李会计你可得带我一起去队长那里我要告状!队长不管我就去公社告!”
赵全贵忍了一夜越想越气!
赵铁牛和赵全福劝他家丑不可
外扬,忍了这一回。
可赵全贵忍不了,他觉得赵全军拿走的东西都是他的,而且还有那床要给媳妇做新衣服的棉被,也让赵全军拿走了。
昨天晚上。
赵全军的媳妇就跟他闹了一宿没睡觉。
后来把赵全贵逼急了,直接拿鞋底在自家媳妇屁股上一顿猛抽,打的李桂兰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老二!你!赵铁牛沉默半天,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提断亲的事情。
可现在,什么都被赵全贵说了出来。
“爹!
“必须让他把东西都吐出来才算完!
赵铁牛和土地一样黑的脸都红了。
这下好了,赵全贵发疯似的要针对赵全军,老赵家的脸面肯定要全没了!
因为偷东西是要被拉到公社甚至县里游街,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来批一批赵全军。
赵家自然要跟着一起丢人。
赵铁牛虽然是一家之主,但管不了家里的事,赵全贵又被宋春花惯坏了,他管不了这个儿子,也劝不了。
心急如焚的赵铁牛只能去找自家老大商量这个事情。
但赵全贵想的就是趁热打铁去告状,他拉着李大黄直接跑了,而且跑的方向就是马蹄屯生产队的队部。
“小曼,你醒啦,我先给你熬点小米粥。
赵全军打完猎回到小木屋的时候,陆小曼已经起来了,她正在土炕旁叠被子。
“阿军,你没去上工?陆小曼还以为赵全军去参加劳动了,突然看到有个人进来,还惊了一下。
“以后都不上工了,咱们啊,靠山吃山。
赵全军扬了扬手上的猎物,憨笑道:“你看四只野鸡,一只雪兔,我给你熬完小米粥,就烧水把这野鸡和野兔处理了。
清晨猎到的这些小动物足够多。
赵全军想着兔子可以烤着吃,皮**留下给陆小曼做一双兔毛手套。
两只黑野鸡一只拿来炒一只拿来炖。
余下两只拿到供销社收购站卖掉。
收购站的价格虽然比较黑,但黑野鸡一般的家庭也消费不起,要去县里才能卖掉。
马蹄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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