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羽生日当天天气骤变,阳光躲在乌云之中,大冬日里下起了罕见的冰冷雪粒子,如同细沙一般散落在地,闪闪发光;这样的天气对出行而言并不方便,不过这也是对普通人家,豪门之中,不论什么天气都便于他们的出行。
于是贺春羽的生日宴依旧热闹万分。
温暖的后湖暖房正是赏冬雪的好去处,即便外面天寒地冻,里面依旧温暖舒适,花香四溢,还混淆着浓郁的酒香。
但贺春羽只强颜欢笑。
他坐在纯白色的轮椅之上,没有精细定制的碎钻礼服,穿着一套姑且还算合身,但并不显那般富丽的礼服。
一点都不奢华高调。
即便他今天搭配了他的收藏中最贵的一只表,还有一个蝴蝶胸针,贺春羽依旧撅着嘴,坐在轮椅上,和贺慎楼,温然一起迎接宾客。
好在,莫庭之很快来了。
“庭之哥哥!”贺春羽眼睛亮了亮。
“春羽,生日快乐。”
莫庭之和他的父母一同过来。
私人宴会,莫庭之不会穿军装,因而他今日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配上了纯黑的领结,整个人高大挺拔,气宇不凡。
莫庭之的到来自然引来不少宾客的注意,这是他从军部医院出来后的第一次公开露面,就是为了参加贺春羽的十八岁生日宴,这样的信号放出去,所有人都倍感微妙。
贺春羽就喜欢这种被众人讨论的感觉。
他骄傲地仰起头。
可惜他现在不能直接陪着莫庭之进去,客人没有全部都到,目前他还需要和父亲母亲一起迎接新客。
他只得念念不舍地看着莫庭之的背影。
后面到的客人有很多他都认识,这个叔叔,那个伯伯,他从小叫到大。也有许多让他陌生的人……如果重要的话,他的母亲会提前提醒他,因而这些人贺春羽就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今日的客人里有一个同他一样坐轮椅的。
纯黑的轮椅,最简单的款式,甚至连智能系统都没装备。
贺春羽忍不住往他那多看了几眼。
轮椅上的男人没有穿正式的西装礼服,或许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久不见光的白,搭配了一件深灰色的笔挺大衣,此外不见任何额外的配饰,甚至连名流标配的腕表也没带。如果放在路上,这样没有任何亮眼搭配的男人,贺春羽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点的。
可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脸异常俊美。
男人的骨相优越,眉眼深邃,鼻梁更是尤其挺俊,他只淡淡地抬眸看着迎客的父亲和母亲,这个角度居然也不见他的低位。
贺春羽的脸莫名有些热,尤其他看着男人操控轮椅过来的时候,那一刻好像他又站在曙光灯下,贺春羽忍不住端正了两条原本微斜在轮椅上的腿。
“恭贺。”
霍秋绥格外沉稳,不说话时有种古板大家长的意味,无端让人有些害怕,一开口,又有几分勋贵的低调基质。
很有气质,也有某种玄妙的疏离感。
看他递过请帖和礼物,温然愣怔了许久,一时之间,温然竟还不曾认出他是自己邀请的哪一位客人。
直到她翻开请帖,才知道对方是谁。
霍、霍秋绥?!
温然没想到他真的会来,但她的微笑官方而和煦,挑不出任何毛病:“原来霍先生这么年轻,是我眼拙了。”
女人的小动作霍秋绥并不在意。
因而他只含笑收回请帖,他的视线扫过贺慎楼,温然和贺春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随后视线并未停下,又越过他们的身体看向他们的后方,并没有其他人。
他只是过来见一见他的小画家,
不过,他好像不在这里。
-
今天来的客人不少,暖房足有三百多平,在白雪皑皑的冬日里能看到大批量的娇艳鲜花,着实是一种享受,众宾客除了讨论今日宴会的主角,便是讨论这位轮椅上的男人。
就连被赶鸭子上架的苏泽远一时之间也顾不上联络他的相亲对象贺敬源,这会儿苏泽远坐在沙发上,亲亲热热地挽着贺春羽的手腕,聊霍秋绥。
“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他?他是新搬来首都星的吗?他这张脸如果出现在宴会上,我绝对不可能没有印象……”
不仅苏泽远没有印象,贺春羽也没有。
“母亲说是源本科技的老板,她先前也是试着邀请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会来。”说到这这贺春羽的脸颊红了红。
苏泽远眼睛亮了亮:“这不就说明是咱们的春羽有魅力么!要不然怎么别的宴会从来没见过他亮过像,就只有你的成人礼上他露了面,说不定你们在哪里见过,他就记得你了!”
贺春羽成功红了脸:“别瞎说,我心里只有庭之哥哥,没有别的alpha。”
苏泽远笑笑,一口喝干了酒,表情突就微妙了起来:“不过……他好像是个beta。”
贺春羽:“啊?”
“你看。”苏泽远伸出手,他指着远处的背影,男人肩膀宽阔,大衣折领上面露出来的白劲脖颈并没有张贴信息素阻隔贴。
“好可惜,居然是beta……”苏泽远嘟囔着,“不过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人取了块小蛋糕,纯白奶油的裱花上面镶嵌了一颗完整的草莓。
没吃,仅吃拍了一张照。
觉察到不远处的视线,他抬眸看去。
似乎也在打量苏泽远,但男人的视线很有微压,很快,苏泽远就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这感觉太糟糕了,就像被饿狼盯上,危险感十足。
贺春羽却没有觉察。
霍秋绥是beta他就不感兴趣了,当下他看着另外一边的莫庭之,再次亮起星星眼:“所以还是庭之哥哥好,当然,我大哥也很优秀的!等你们结婚,我回家还能继续找你一起玩!”
“好啊!”
危险的视线消失,omega闺蜜二人恢复了欢声笑语。
贺敬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结婚。
今天是贺春羽的十八岁成人礼,他并没有太过出风头,他只负责招待着来自父亲这边的亲戚。这些伯叔和婶姨们一向不喜欢温然,也爱撺掇,好不容易从他们争夺家产的暗示中脱身,贺敬源来到暖房外。里面热燥燥的,贺敬源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只是这酒还没入口——
暖房通往厨房的门边,从医院回来请假的佣人才懊恼的告知管家:“实在对不住了,那晚我从楼梯上滑倒了,有件事情忘记同您说,是二少爷的事!”
二少爷,贺明洛?
他不是昏迷了么,注射完药剂后就一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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