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楼看着连容貌都看不清,浑身都是泥水的人:“去洗洗。”
没回应姜溪午说的梳子的事。
姜溪午成大字躺平:“等我歇一会儿。”
从夜色刚到打到半夜,沼泽地里非常难用力,有些累,她拿着这只角畅想,这个质地和大小做梳子刚刚好,总有机会的,雾失楼总会有没有力气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抬手指挥雾失楼旁边的藤蔓疯长,给雾失楼搭出一间屋子。
“师尊,你也休息。”
雾失楼顿了会儿,想给姜溪午输送点灵力,一想到自己灵力要入对方体内,筋脉莫名发热,他犹豫两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段时间两人最好不要有任何灵力相汇的机会。
他不再看地上躺着的人,转身走进屋里。
屋内很简单,一张矮床一张桌椅。
雾失楼坐在桌边内视自己的经脉和识海,识海里那支树枝因为姜溪午今日冒失的行为长得更大了些,体内到现在都还是暖的。
暖意容易让人贪念。
雾失楼开始运功,想要将暖意压下去。
修行到一半他停下,这要是让狼崽子知道了......
他揉着眉心起身出了屋子。
姜溪午手里正拿着一把磨了大半的灵兽角,看见雾失楼笑起来:“师尊?”
雾失楼看着姜溪午手里的东西:“别折腾了。”
姜溪午:“不折腾。”
雾失楼在这种事上是说不过姜溪午的。
他朝着泥潭里的灵兽走去:“它的肉最能恢复体力。”
姜溪午听完将梳子收进百宝囊,从地上爬起来:“你别动。”
雾失楼转头看着姜溪午,语气淡然:“做什么?”
姜溪午才不管雾失楼对她是什么语气,什么看法,徒弟也好,小孩也好,她不在意,徒弟终会出师,小孩也会长大,反正她就要他,她霸道惯了。
“我自己来,那边脏。”
修行到了雾失楼这个境界,早就不染尘灰,不沾外物,但也明白这一路干干净净的地面是因为什么。
他将灵兽肉用灵力吸了过来:“你会烤吗?”
姜溪午眨眼:“会,应该会,我来处理,师尊给我煮杯酒......茶吧。”
雾失楼闻言伸手:“酒。”
姜溪午怔愣片刻,回神,腰间的肯定不能给,也脏,她操控着藤蔓从百宝囊里拿了一瓶出来。
雾失楼从不饮酒,也不会煮酒。
他只能捏了个术法将酒放上去。
姜溪午洗干净手,身上没洗,因为这头灵兽也很脏,她捏了个水诀慢慢洗着肉,割了一块洗干净的来烤。
然后烤煳了。
将烤煳的肉扔了姜溪午接着洗了再割了一块。
这次依旧煳了。
雾失楼心里漫上了点笑意,泥猴一样的人只有那双手和叶子上的肉是干净的,因为烤煳了对方睁大眼睛似乎很不可置信。
他伸手:“给我。”
姜溪午为自己辩解:“师尊,我只是......”
眼睛乱转,看着地上的火堆:“我只是用不习惯这个火,真的。”
雾失楼闻言笑意又大了些,语气温和:“嗯,我相信。”
“我给你烤。”
姜溪午乖乖递过去,她幼时也是和族人一起下河摸过鱼的,那时候觉得烤鱼很简单啊,对方拿在手里几下就色香味俱全,怎么到了她手里就这么难。
火小了感觉没熟,觉得熟了的时候已经煳了。
雾失楼也很生疏,自从辟谷后他从不碰这些吃食。
不过他比姜溪午有经验些,没辟谷时也是自己做吃的,那会儿他是门里最小的弟子,其他人皆辟谷就忘了他还在依靠食物活下去。
灵肉鲜嫩,不需要什么技巧,简单两下就烤熟了。
雾失楼从旁边摘了叶子洗干净将肉放上去:“吃吧,没有盐,不过灵肉自带清甜,不会难吃。”
姜溪午将肉推过去:“师尊你吃,我再割一块学学。”
雾失楼摇头:“我不吃肉。”
他只是偶尔食用点灵草灵果。
姜溪午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刀:“师尊你等我去洗一下。”
雾失楼看着泥猴:“快些,凉了腥。”
姜溪午跑开:“好。”
她疯狂催动周边的草木,根据草木回馈的信息朝着月光最足的那边跑去,嫌弃自己跑得慢还用上了灵力御风。
雾失楼神识时刻关注着姜溪午,他不解,姜溪午这是去哪?
但他只是关注着姜溪午的安危,没特意去看对方一举一动,毕竟是女孩子。
他用灵力温着这块肉,瞧着咕噜咕噜的酒,周围全是散出来的酒香,哪怕是他这种不喝酒的人都能闻出这股香气很罕见,似乎是什么灵物酿的。
雾失楼感知着姜溪午去的地方,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看见人回来。
这酒似乎发生了变化。
......
姜溪午回来时雾失楼手里的酒已经煮了许久。
她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师尊。”
雾失楼:“不是说去洗洗吗?”
怎么还是泥猴样子就回来了。
姜溪午将抱着的东西递过去。
雾失楼伸手准备接对方却退了一步。
“嗯?”
姜溪午笑得灿烂:“忘了,我现在连手都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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