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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女儿代娘亲谢过爹爹……

小说:

荣婚(重生)

作者:

希昀

分类:

古典言情

“你跟我来。”

待会孩子要在东次间玩耍,程亦歆示意程亦安跟她去西次间。

程亦安瞌睡顿时醒了,长姐这是要教训她啊。

讪讪随她进了西次间。

程亦歆将丫鬟使出去,一转身便看到程亦安巴巴望着她,像个犯错的孩子。

程亦歆顿时哑然失笑,指了指对面的圈椅,轻声道,

“你坐,我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程亦安摸不准她意图,挪着臀坐了一角,想起程家姐妹们私下最怕遇到程亦歆,因为她跟爹爹一样严格。

程亦歆静静看了程亦安一会,往她这一侧倾了倾,

“安安,你别多虑,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们夫妻...”其实这种事总是有些难以启齿,她咬了咬牙,嗓音又放低了些,尴尬问,“你们那事频繁吗?”

程亦安一愣,原来是扯闲呀,早说嘛。

她于是挪着身坐的离她近了些,“算是吧...”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家那位什么事都能依我,就这事得依他。”

程亦歆呆住,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咽了咽嗓,“有多频繁?”

程亦安凑近她肩膀处,无奈道,“每月除了月事那几日,他都能要,这不要离开,就更频繁了些。”

也就是说一夜不只一次。

天哪。

程亦歆若非定力好,手指都要嵌入掌心了。

她以为一月有十来日就已经算频繁了,毕竟他们新婚那会儿一月也就几次,而现在程亦安告诉她,一晚上都能几次。

男人与男人差别这么大的嘛。

程亦歆苦涩几乎已掩饰不住。

程亦安经历了前世今生,一看她这副神色迅速反应过来,这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捅了篓子,

“长姐...”她轻轻握住她的手,眉心紧蹙,“你们....”

程亦歆见她已猜到,难为情地摇摇头,“我们很久都没一次。”程亦歆为了贺青云面子,说得很含糊。

程亦安第一反应是安抚她,苦笑道,“其实这才是常情,你跟姐夫都成婚这么多年了,渐渐力不从心实属寻常,谁知我们家将军过两年又是什么光景,我原先遇见一位,她丈夫头两年还好,后几年也不成了,一月也就那么两三次。”

她说的是前世的范玉林。

程亦歆听前面那段还好,一听最后一句,几乎要哭出来,

原来一月几次就算不

成了。

这么说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大成。

程亦安见姐姐不吭声,顿感事态严重,紧握着她替她焦急,

她开始找原因,

“是不是长姐过于端肃了?”

程亦歆素有威严,程亦安担心她在丈夫面前过于端着,不利于调情,男人嘛,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

程亦歆苦笑,“怎么会?我岂能不懂这个道理,夜里还是有甜言蜜语的。”

程亦安讶了下,原来长姐私下也有这般柔情的一面。

回想她跟陆栩生,她别说甜言蜜语,就是夫君都没唤过。

那陆栩生照旧跟狼一样,看着她就能扑上来。

贺青云看着也不像是不喜欢长姐的,程亦安沉思道,“那就干脆寻个郎中瞧一瞧。”

程亦歆为难道,“我也提了,不过他到底好面子,有些抵触,我想着干脆去外地寻个郎中,若是靠得住我们就去看一看。”

程亦安还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前世范玉林后来是不那么行,却是照旧包养了外室,也许是腻了图新鲜呢。

可见有的男人在外头吃饱了,回到家就没兴致。

只是这个猜测多少有些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程亦安有些踟蹰。

“平日姐夫在家里时辰多,还是外头时辰多?”

“守丧前在翰林院撰书,偶尔要作画,在外头时辰多,不过一回到府上几乎都在我身旁,守丧这一年那是日夜不须臾离。”程亦歆何等聪慧,很快就猜到程亦安在怀疑什么,她摇头道,

“安安,我不认为他心里有别人,他对我是真的好,什么都豁得出去。”

程亦安只能道,“那就先找个大夫看看吧。”

这一处,程亦歆又犯难了。

贺侯府有人手,却涉及主君威严,恐下人轻看他。

她手底下的人均是程家带来的,难保走漏风声,若是传到爹爹和祖母耳朵里,又是一场官司。

程亦安看出她的为难,

“长姐你信我么?你若是信我,这桩事交给我来办,你放心,绝不走漏风声,今日之事我也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这个时候就显现手足姐妹的好处来。

程亦歆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终于渗出泪花来,忍不住将她搂入怀里,

“好妹妹,这事我谁也不敢启齿,若非嫡亲妹妹,我都不知与谁说,幸亏有你帮衬我。”

“还有,你姐夫那边,你可不能露半点

端倪。

程亦安抚着她背心笑道,“你放心,我嘴严。

程亦歆发泄一番,心里好像落了一颗大石头,从她怀里起身,望着她笑,

“前段时日还说你年纪小爱使性子,其实你才是担得住事的。

今日程亦安与那些国公夫人交际时,还担心她怯场,不成想她应对有余。

看着温温柔柔,却很顶事。

既然程亦歆有所托,程亦安就不留下来用晚膳了。

“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去准备着。

程亦歆见她脸色有些疲惫,“要不要歇一会儿再走?

程亦安摇头,“车上再歇吧。

程亦乔见程亦安要走,便也打算回府。

孰料刚送两姐妹至垂花门,程家来了婆子,

“老祖宗吩咐,让姑娘们回去一趟。

程亦歆便知是为程亦乔的婚事。

于是吩咐管事料理家务,自个儿领着妹妹们去程家。

程亦乔的马车在前,程亦歆与程亦安同乘商议请大夫的事,落在后头,程亦乔马车出贺府前面的巷子里,被人拦了去路,

“二姑娘...

魏舒亭显然是从母亲处得知了今日的事,正满脸焦急候在这里。

程亦乔掀开车帘见是他,立即作了冷色,

“魏公子,您母亲问我们家要多少彩礼,说句实心话,我们程家虽是小门小户,却也没有卖女儿的道理,从不跟人说价,魏公子还是寻个门当户对,愿与你们砍价说价的人家去。

魏舒亭脸色顿时大惊,“二姑娘,不是这个意思,我母亲是一时着了急,说错了话,她已经知错了,方才与我懊恼好一会儿,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可惜程亦乔已经将车帘搁下,吩咐马夫赶车。

魏舒亭望着她扬长离去的身影,顿时懊悔不跌。

“哎呀!

立即翻身上马回去寻父亲商议。

程家三姐妹这厢回到长房,老祖宗和程明昱已经在候着了。

程亦歆便一五一十将事情一说,老祖宗颇为失望,

“城南侯虽豁达,其夫人却是眼界狭隘之辈,不可深交,如此这门婚事作罢。

程明昱脸色倒是很平静,见女儿满脸气鼓鼓的,反而安慰道,“结婚也讲究缘分,脾性不投便是无缘,你应该很庆幸成婚前发现不合之处,及时止步,若是婚后婆媳不投缘,你再后悔都来不及。

程明昱总能看到

事情有利的一面。

程亦乔闻言立即破涕为笑,“爹爹这么说,女儿就不难过了。

“这样,爹爹对外声称你不宜早嫁,断了旁人的心思,你先在家里好好养身子。

他怕女儿被婚事逼得心神俱碎,以为家里人嫌她,急得嫁出去。

程亦乔沉默片刻道,“可是爹爹,女儿总不能真的不嫁人吧?

这个时候程亦歆插话道,“父亲,今日四川总督府一家子不请自来,看样子很是热忱。

程明昱不是不知四川总督府的诚意,但程亦乔不肯远嫁,他也舍不得,他可不想三天两头牵挂,月月往那边遣人。

况且先接触了城南侯府,见这边不成,又立即约见总督府,显得姑娘多愁嫁,容易陷入被动,他果断摇头,

“乔儿的婚事先搁置。

程亦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抱着他胳膊撒娇,

“爹爹,女儿不想离开您...

程明昱看着耍赖的女儿无奈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跟爹爹哭闹。

这一抬眼,发现程亦安正看着他,想起小女儿就没这般跟他撒过娇,心忽的一刺,胸口酸楚难当。

程亦安对上他视线,便以为他是误会她吃味,她忙笑了笑挪开视线。

程亦歆还有家务要忙,便提前回去了。

老太太留程亦安用晚膳,程亦安念着程亦歆的事,便拒绝道,

“我也有事,赶明等陆栩生去了江南,我再回娘家住。

程亦安告辞跨出门槛。

走至垂花门内的一处长廊,身后传来程明昱的嗓音,

“安安...

程亦安回过眸,望着清清朗朗走过来的父亲,露出笑容,“爹爹...

下人均垂首退开。

程明昱负手来到她跟前,看着乖巧温顺的女儿,心里反而越发不好受,他宁愿程亦安跟他闹闹脾气,

“爹爹送你。

程亦安知道他这是在安抚她,一时无奈。

毕竟不是他膝下长大的,隔阂还是有的,她就做不到像程亦乔那般在他跟前无所顾忌。

别说程明昱,就是陆栩生跟前,她也没撒过娇。

她能体会到爹爹想要弥补却无从弥补的愧疚。

无从解释。

两个人沉默往大门去。

程明昱有意放缓步子,程亦安只能缓行。

太阳西斜,寒风便冽了,打在面颊有些刺骨。

虽是立了春,院子里

花草枯败,犹不见半点春日气象,除夕挂上的大红灯笼还未换下,明丽廊庑上的花纹被冬雪染过,又褪了一点颜色。

又一年过去了。

当初坐在他膝盖嚼糖果的姑娘已嫁了人,她明丽大方,聪慧温婉,遇着事自己极有主张,痛痛快快就干了,他这个做父亲的甚至没有机会帮忙。

说什么都是多余,送程亦安至门口,他突然问道,

“年前去祭拜过你娘亲吗?”

程亦安神色一顿,转过身回他,“年前二十八去衣冠冢扫过墓,大年初一晚边我和陆栩生去别苑给她老人家拜过年。”

程明昱颔首,“先前你提过要把你母亲的衣冠冢移出程家墓园,爹爹有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您说。”

程明昱沉吟道,“爹爹不想惊动你母亲亡魂,打算将那一带的围墙挪动,将你母亲那一块坟冢额外圈出去,做个单独的祭园,你看如何?”

程亦安莞尔一笑,“那就再便宜不过了,女儿代娘亲谢过爹爹!”

她再次朝他屈膝。

这一声谢听得程明昱心里不是滋味。

好似他与夏芙半点关系也没有。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当年在程明祐回京之前,他与夏芙兼祧之事是记在族谱的,只是后来夏芙死的决绝,程明祐又活过来了,为免影响她身后名,才把一切摸得干干净净。

“那你什么时候得空,爹爹陪你去办这事。”

要动墓园,多少牵动风水,需他亲自出面。

程亦安想了想,“不如清明节吧。”

程明昱颔首。

程亦安还记着去办程亦歆的事,就不久留,

“那女儿告退了。”

程明昱已目送她下了台阶,还是忍不住唤住她,

“安安,”

程亦安讶异地回过眸,只见父亲清隽挺拔立在台阶上,眼底那抹霁月风光似触手可及,

“安安,无论你什么年纪,出嫁何方,在爹爹眼里,永远是个孩子。”

是孩子就可以跟爹爹撒娇。

程亦安明白他言下之意,嘴角往旁一牵,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眼弯弯朝他挥手。

离开程府,程亦安便吩咐裘青赶车去西市,前世程亦安做过药材生意,对这一个行当还算了解,要说什么人最清楚大夫的底细,一定是这些走南闯北四处做药材生意的掌柜,他们不仅知道大晋哪些山头产什么名贵药材,甚至知道哪些

大夫是名医擅长治什么病。

京城最大的药材铺面就在西市这里有一条药材街五湖四海的药材均汇在此地售卖程亦安吩咐裘青将马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巷道又拿来程亦歆给她寻来的一件旧衫换上取来兜帽带着让所有仆妇和丫鬟在此地等候只带裘青一人前往。

裘青将衣衫反穿蒙面随行作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程亦安寻到第一家店铺谎称自己是来进货的那管事与她攀谈见她答的是行话可见是行家就不敢糊弄引她去楼

上见掌柜到了掌柜这里程亦安给了对方一锭银子说明来意起先那掌柜面生不耐不愿跟个陌生女子透露真章后来瞧见一虎背熊腰的护卫站在门口虎视眈眈便说了几个人名。

程亦安怕他藏着掖着便问“比卧龙岗的李神医如何?”

前世程亦安为了救范玉林便曾拿着程家拜帖去卧龙岗请过李神医李神医与程家有些交情只需爹爹去一封拜帖必定前来京城给贺青云看诊只是贺青云要面子自然就不能惊动他。

掌柜便知这女子大有来头不敢再糊弄了收了银子报了几处名讳

“离京城近又能治这种病针灸最好的是太行山的老巴先生再有便是坐镇潼关的刘不行只是刘不行脾气怪不是什么人都给治老朽推荐巴先生巴先生若还不行再去寻刘不行。”

如此去了三家大铺子得到的消息大差不差印证了掌柜的话用笔写下搁在衣衫里

魏舒亭这厢回了府直到傍晚方等回城南侯伴着他一道来到后院将今日之事告诉他

“母亲也太糊涂了竟然朝贺府世子夫人打听彩礼的事被人家怼了回来。”

侯夫人坐在圈椅里直抹泪

“我也是一时昏了头糊里糊涂就问了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城南侯背着手看了一眼妻子多年夫妻他还能不明白妻子的脾性嘛来到她身侧坐下叹道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算计得太细眼界还是要看长远些说句私心的话即便咱们侯府所有家业全给她那也是自家儿媳妇将来都是自己孙儿的能外传了去?”

“再退一万步那程明昱是什么人他占过哪个女婿便宜?咱们越大方慎重他越看重女婿亭儿有他这样一位岳丈还愁前程不明朗

?”

“一旦联姻,陆栩生便是他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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