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唐]别吵了!我和二凤鬼正在平定安史之乱! 夕仰

18.野心啊,就像狗尾草

经过整整一个月与张鷟、王度二位文学大家的“闭门攻坚”,用李暮自己的话说,叫“嘎嘎乱杀”。终于那部糅合了史实骨架与传奇血肉的《三国演义》之《火烧赤壁》篇宣告完成。

所谓嘎嘎乱杀,自然是李暮负责“嘎嘎”,定下核心框架,抛出一个个天马行空又暗合现代网文爽点的构思:“张先生,这里让孔明先生就借个东风,好不好?”

“王先生,周瑜一开始不信孔明,咱们把他们写得再不服气一点!打起来!打起来!”

然后,对着二位大师精雕细琢、文采斐然的文稿,化身头号粉丝,拍着小手,琥珀眼睁得圆溜溜,毫不吝啬地送上彩虹屁:“先生大才!这里写得真好!看哭了!棒棒!”

而张鷟与王度,一位擅绮丽传奇,一位长志怪叙事,在李暮的吹捧下,亦是文思泉涌,笔走龙蛇,才华横溢,一不小心“杀穿了”。硬是将《三国志》中简略的记载,铺陈成了一部情节跌宕、人物鲜活、令人手不释卷的传奇话本。

简称:魔改得恰到好处!爽点直击灵魂!

此书自先在【壮哉大唐】群聊内部传阅,便迅速积累了大量书粉,连魏征这等古板人物都难得地评价了一句“虽多演义,荒诞不经,然忠义之气未堕,权谋之思可鉴”,更别提骆宾王、王勃等人的击节赞赏,差点在群里开起了“赤壁之战复盘研讨会”。

连这些眼光毒辣、见多识广的千古名臣都抵抗不了故事的魅力,李暮对征服大唐阳间图书市场更是信心爆棚,觉得自己能拳打脚踢一切竞争对手。

他像只被上了发条的小陀螺,立刻行动起来。名下几个别业的匠户和那间挂在黄姓商人名下的小纸坊全力开工,雕版、印刷,首批一千本《火烧赤壁》很快装箱待发,就等着投入市场掀起惊涛骇浪。

果然,此书甫一以话本形式大范围流传,便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鲜明的人物塑造,迅速俘获了大量书粉。不仅市井百姓爱听爱读,连一些自命清高的文人雅士也私下传阅,茶余饭后讨论诸葛孔明之智、曹操之枭雄、周瑜之雅量。

但这还不够!李暮深谙“IP联动”和“周边经济”的奥义!

李暮仗着小脸皮厚,立马去薅羊毛。

【三国文艺创作支援中心】

李暮(昕光奴): @各位诗坛大佬!紧急支援!《火烧赤壁》书成啦!急需诸葛丞相帅帅的画像做海报!还要几首一听就觉得很厉害的诗词!还要几首一听就让人觉得此子恐怖如斯的诗词!就是那种显得孔明先生特别聪明、特别厉害、特别让人想给他氪金的!厉害的翁翁们,漂亮的姊姊们,帮帮你们最可爱的昕光奴吧!(小猫双手合十疯狂作揖.gif)

【咏哦少年骆宾王】:好!某为昕光奴赋诗一首,必令武侯神采飞扬!哈哈哈!

【初唐四杰卢照邻】:宾王兄豪情可嘉。然武侯之妙,在韜略内蕴。老夫可助你润色其神态,使其雍容中见锋芒,好也不好,昕光奴?

【巾帼宰相上官婉儿】:二位先生所言皆在理。妾观此图,衣袂可更飘逸些,方显名士风流。妾愿试作小赋一篇,以彰其雅致。昕光奴若喜欢,妾可传你些许宫廷应制诗的窍门。

【滕王阁半仙王勃】:哈哈,昕光奴相求,此事岂能少了我?待我为其撰写赞文!

……

靠着群内这几位文采斐然的先贤倾力相助,李暮迅速定稿,并搞出了一百本带精美插画、题写名家诗词的“精修典藏版”。还大胆创新了书籍形制。此时的书籍多为卷轴,翻阅不便。他让工匠将每一章内容印成长轴,然后用染成金色的细麻线,小心翼翼地沿一侧缝合,做成便于携带和翻阅的册页形式,虽然后世看来简陋,在当下却足以令人耳目一新。

同时,他还推出了诸葛连弩小模型、羽扇纶巾金属小雕像等周边。

恰逢除夕过后,长安各坊解除夜禁,开放一个月,市面格外繁荣,充满了“有钱没处花”和“想找点新乐子”的躁动气息。大唐正处开元盛世,上层的精神需求与消费能力同样高,借着之前“三国杀”的热度,《火烧赤壁》话本及周边一推出,立刻引爆市场,甚至掀起了一股“武侯热”。士人聚会,常以谈论诸葛亮为风雅,孩童嬉戏,也喜手执羽扇,模仿孔明姿态。

李暮大眼睛瞧着账册上飞速增长的数字,乐得哼起歌来。

“我好喜欢我自己,我有一点好看,还有点小搞笑,笑容也特别灿烂。”

他摇头又摆尾,整个人小尾巴翘上了天,在书房里抱着账本转圈圈,“哎呀哎呀,我怎么这么棒呀!真是个小天才!”

他自信满满,已经美得不知天地为何物,趁热打铁,立刻开始筹划下一部爆款——《水浒传》,暂命名《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好了。

依旧是熟悉配方:他负责讲主线,张、王二位大师负责魔改剧情,填充血肉。

三人小组写得昏天黑地,时常在群聊里因为情节发展发出诸如“哇呀呀!此处当有血战!”、“妙啊!此计甚毒!”的鬼叫。

后来,不少被《火烧赤壁》勾得心痒难耐的文学大佬,如陈子昂、宋之问等也陆续申请加入“编剧团队”。

靠着这群史上最顶级的大佬团队以及审稿团队,《隋唐英雄传》、《七仙女》、《杨家将》等一系列李暮记忆中或完整或零碎的名著、传说,都被提上了开发日程。他甚至还想把飞行棋、斗兽棋、五子棋、麻将等后世游戏也搞出来。

“大唐贵族懂什么叫真正的快乐吗?咳,营销加活动,文趣阁保证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氪金…啊不,是陶冶情操的极致享受!”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杀疯了”,整个大唐贵族圈也跟着他一起“氪疯了”的场景。

他的小钱钱一定要多到需要用仓库来装!

西市的文趣阁?必须扩大门面,要做成长安文化地标!

他甚至开始计划招募更多的长安良民、流民进入工坊,扩大生产规模。

想到上次在人市看到的,那些因家中无田、或因灾荒欠债即将被卖的孩童,他心中那份属于现代人的不忍再次泛起。

“等我产业再大些,就能招更多人,给他们一份工,一条活路,让他们也能吃上饱饭……”

他如是想着,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践行“商事取之于贵族,用之于百姓”的崇高理想,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李暮救不了天下人,但救一方一隅,力所能及,没的问题!

就在他热血沸腾,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将这盛唐的文娱产业搅个天翻地覆之时,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天下无敌超厉害世民阿兄”向您发起视频通话邀请。】

咦?

李暮心中那点刚刚燃起的、名为“事业心”的小火苗,噗嗤一下矮了半截。他最近……应该还算老实吧?

每天乖乖念书,虽然主要研究《唐律疏议》里哪些空子能钻,虽然偶尔摸鱼,但也算是……积极向上,努力融入大唐生活不是?

他最近顶多算是兴趣爱好比较广泛,创业热情比较高涨。

他一边心里飞速盘点着自己近期的“罪行”并觉得基本都属于瑕不掩瑜,一边手脚麻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通了视频——开玩笑,他世民阿兄的邀请耶!敢问天下谁不想接!

光幕展开,对面依旧是那熟悉到令人心安的富丽堂皇宫殿背景,蟠龙柱、琉璃灯,气派非凡。

李暮浮夸地“哇”了一声,乡下小子进城,每次见每次都惊叹。

然后,镜头焦点定格在那张俊朗的脸上,李世民此刻却笑得见牙不见眼,灿烂得拨云见日,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

“昕光奴,朕的小昕光奴,”李世民的嗓音带着一种特有的暖意,让李暮也不自觉的扬起笑。

“好久没见了,阿兄这心里头,空落落的,想你想得紧呀!”

“可我们昨天不才在群里为了《隋唐英雄传》里,是让秦琼伯伯的马快一点还是让尉迟伯伯的鞭子长一点,讨论得热火朝天吗?”

李暮这样说着,那边嘴角早已高高扬起,顺手从旁边嵌螺钿的小几上精准地叼起一块新制的、琥珀色的蜂蜜饴糖,在铺着软茸茵褥的榻上乖乖一小只,小脚甚至还下意识地轻轻晃荡着。

咱哥俩谁跟谁,今天尽管敞开了唠!

那头李世民也全然不见外,更没什么帝王端着的架子,大马金刀地往他那张雕龙刻凤的御榻上一坐,姿态随意得像是在自家炕头。他也顺手抄起手边一杯疑似葡萄酿的液体,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话匣子一开,那就是黄河决堤——奔流到海不复回。

“诶,那能一样吗?”李世民一摆手,眉飞色舞,“群里那是讨论正事,咱现在这是私人交流,是感情!”

说罢,二人就开始唠。

一个社交牛逼症就能保证话题永不落地,两个社交牛逼症凑在一起,那简直是信息界的宇宙大爆炸。

他俩话题能从“诗词歌赋里哪个意象最配今晚这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一秒歪到“如何在高强度摸鱼与保持表面勤政之间找到完美平衡”,再从“地府新传来的那个叫什么星座的玩意儿,说朕是什么狮子座,听着就霸气!”跳到“听说东海有鲛人,其泪成珠,咱们可以搞个规模化、可持续性的珍珠养殖场?这玩意儿肯定来钱快!”

二人一聊起来,就忘情了。发狠了。天马行空,思维跳跃得让李世民身边猫着的贞观名臣们都得拽他袖子。

陛下,正事啊!正事!

李世民甩袖子,他说得正高兴呢。

李暮起初还有点防备,但很快就在李世民这强大的气场中被同化,也开始眉飞色舞地胡侃:“阿兄,养殖鲛人多慢啊!依我看,不如研究一下怎么人工合成琉璃,弄点五彩斑斓的珠子,就说那是鲛人泪PLUS版,限量发售,保证那帮贵族夫人小姐们抢破头!”

他越说越来劲儿,“我还能弄点香水儿,又能赚一笔!”

“哈哈哈!妙啊!不愧是朕的昕光奴,这脑子就是活络!”李世民拍案叫绝,笑得毫无形象,“不过嘛,你别忘了注意分寸,再低调点,不能让人抓着小辫子。”

李暮嘿嘿应了。

两人从星星月亮谈到人生理想,从东海鲛人扯到西域幻术,气氛和谐得如同沸鼎之水,咕嘟咕嘟冒着欢乐的热气。

等到聊得气氛火热,李暮彻底放松,嘴里那块蜂蜜糖都化得只剩一小半,警惕心几乎降至零点时,李世民眼底精光一闪,如同经验丰富的老狐狸看到了小兔子最松懈的瞬间。

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从一个“如何用风筝载人飞天”的脑洞,悄然引渡到了时局上。

“……所以说,这做事啊,就得抓住时机,趁风而起。”李世民语气依旧轻松,但话锋已微微偏转,他开了挂,隔空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虚点了点李暮那圆滚滚的小脑袋瓜,狐狸看到肥鸡般的循循善诱:

“对了,朕的昕光奴,你前几天是不是跟朕嘀咕过?就那天夜里,你对着朕长吁短叹的时候?说马上那位风度翩翩、文章锦绣的张九龄张相公,就要被贬出京了?啧啧,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啊。怎么样,眼下这局面,机会难得,捞捞不?”

李暮心里咯噔一下,警报瞬间拉响!

他立刻抬起那双努力瞪得溜圆、试图最大化无辜效果的大眼睛,声调拐了九曲十八弯:“啊?啊?!有吗?我说过吗??阿兄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还是你跟杜相公、房相公他们玩三国杀玩的走火入魔,把梦境和现实搞混了?”

“你有,你绝对有。”李世民不容他狡辩,语气笃定得像在陈述“太阳东升西落”,又连撸了好几下李暮的小脑袋,那力道,跟摸小犬似的,“哎呀,你不想要张九龄这棵现成的宰相苗子不要紧,阿兄理解,毕竟目标太大,容易树大招风嘛。”

他话锋再次巧妙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分享秘密的亲昵:“关键是,昕光奴,你难道没感觉吗?这长安城,这大唐的天下,眼看着就要起风浪了!暗流涌动啊!正是你浑水摸鱼,布局未来的好时机,是不是?你之前不是总跟阿兄抱怨,说长安居,大不易,想找个机会润去蜀中那天府之国休养生息,谋求更长远的发展吗?”

他顿了顿,观察着李暮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加码:“你看啊,把蜀中那块宝地,提前布局,一点点地,把关键位置都换成咱们信得过的自己人,把它打造成铁桶一块,进可观望风色,退可安心发展,是也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还持续进行隔空捏脸攻击,对着李暮那肉嘟嘟、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又捏又揉,笑得那叫一个开朗纯良,活像一只发现了绝世好毛线团、爪子痒得不行、非要上去扒拉两下的恶趣味大猫。

李暮被他的揉□□得没有脾气,又往上凑了凑,嘴里含糊道,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的黏糊劲儿:“阿兄,您就别逗我了。我还小,还不是很想死。我现在的人生理想特别简单朴素:就是钻透《唐律》的空子,合法合规地挣点小钱钱,然后悄咪咪卷着这笔启动资金,离开长安这是非之地,去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我的富家翁。”

他虽然这样说但内心早已经蠢蠢欲动。

想要啊!蜀中!

这真不能怪他怂啊!实在是有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他阿翁岐王李范,那可是声情并茂、甚至挤出几滴老泪,讲述过亲身血泪史的!

他阿翁当年也是脑子一热,看着西域丝绸利润高,私下里让心腹家奴在长安西市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绸缎作坊,还想玩点价格同盟、区域垄断的小把戏。

结果呢?被御史台那群嗅觉比猎犬还灵的言官们,联名弹劾得满头包,奏章雪片似的飞到御前。最后被当今圣人李隆基下旨,没收全部货物、查封铺子,还罚了整整一年的亲王俸禄!差点连王府的用度都要缩紧!

他阿翁事后痛定思痛,语重心长、字字血泪地叮嘱:“乖孙啊,咱们这些天璜贵胄,宗室亲王,捞钱,可以!但绝不能太张扬!吃相不能太难看!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得像那水面下的鸭子,脚底板扑腾得再欢,表面上也得给我云淡风轻!切记!切记!”

前车之鉴,血泪教训,犹在眼前!言犹在耳!

李暮自认已经充分吸取了教训,做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阿翁纯属是又蠢又莽,手段低级。

而他李暮多聪明!多有技术含量!他特意把自己捣鼓的小纸坊、日渐火爆的文趣阁书铺,连同正在筹划的各类“文化周边”产业,全都挂在武氏陪嫁带来的、那些背景干净、关系可靠、且与宗室明面上八竿子打不着的商人名下。

自己则躲在幕后,深藏功与名,做一个快乐的“神秘大东家”,连账本都看得像是别人的生意。

《唐律》白纸黑字写着呢,“王公百官,不得与民争利,不得在两京及畿内州县私设邸店、质库、碾砲等,与民争利者,禁之。”他内心并不觉得这法条本身有什么不对,其初衷确实是为了防止权贵利用特权与平民争夺生存空间,保护普通百姓的生计。

他只是由此更深刻地体会到当今天子李隆基对宗亲的那种复杂心态——基本就是当成一群羽毛鲜亮的珍奇鸟儿,圈养在长安这座巨大、华丽、却无形的黄金笼子里。

给你富贵,给你清闲,但你别想真的飞出这笼子,也别想伸出爪子去捞不该你碰的东西。

看看那长安城里鳞次栉比的十王府,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群所谓的龙子凤孙,挤在方寸之地,每日除了吟风弄月,还能做什么?

除非,你有足够的权力,能强大到无视甚至修改规则。或者,你有李隆基那牢不可破、毫无保留的信任,成为他规则下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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