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写春诗》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黎梦妧在房间里窝了一整天了。
她痛经看天,有时候痛,有时候不痛,完全没规律,她也说不准。痛得时候她必须卧病在床,模样奄奄一息。不过这次还好,不痛。
江检给她发了消息,今晚会和沪海肿瘤医院的同行聚餐,问她要不要去。
离社死事过去了一天,见江检都一脸平静没什么的模样,她也就自然让它翻篇。
黎梦妧虽然不痛经,但来姨妈的时候总是干啥都不得劲儿。她说算了,江检只回了个好。
在房间里待到大半天又坐不住了,太无聊了,觉得不如和他一块去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
带了口罩和帽子,过了一件大衣,踩着拖鞋就往外走。她打算出门转转,里程世纪最大的特色就是做到了现代建筑和庄园建筑融合。
从外看高楼耸立,气势恢宏壮阔,镜面玻璃亮堂得令人生畏,但步入大厅,高楼之后别有洞天,地中海风格的石材和瓷砖,平顶或拱顶的建筑成庄园林海分布在后。
所有的植物种类大多名品,从海外空运回国。
她打算逛逛,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色彩丰富的石砖铺陈开来,路灯明亮。她沿着灌木丛生的地方走,从大堂绕道后院,又从后院绕回大厅。
一个人发发呆放放空,其实以前她也经常一个人没有目的地的乱逛,就发发呆,什么也不做。
看周围形形色色的人。
第三次沿着路走进现代奢风的大厅,有种从丛林进入现代世界的错位感。
她看见穿着光鲜的人们拉着行李箱办理入住,行色匆匆。里程的设计她很熟悉,因为这是——
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就看见大厅旋转门处有人众星捧月,被人群簇拥处于中心位置。
这样子怎么感觉哪哪都眼熟?
没来由的后脊背一凉,从尾椎骨开始发冷。
她缩了缩脖子,那人的视线就朝这边看过来,轻飘飘的一眼却像有万斤重。那种威慑与压迫十分熟悉,感觉在记忆中已经很久远了。
黎梦妧回忆了下,那人离得位置越来越近。
擦身而过时她听到身旁的西装男人称呼他:“程总。”
程总?
这又是里程世纪。
她忽然意识到:“哥?!”
那人并没有理会,像是没听到。还在迈步往前走,身边的人大气不敢出,似乎刚被骂过的样子。
她提腿想去追,意识到什么又捂住嘴。赶紧拉上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夭寿,还好没被听见。
她光觉得异地见到故人的激动了,忘记了这小程总是什么角色。
程澈,程家嫡长孙,年纪小,却是实实在在的掌权者。
她默默往边上退后几步,看见人往这边靠近,她立刻转身,装模作样看房顶。
等脚步声走过才松了口气。
刚转身,就见一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他他他、他不是走了吗!
程澈说:“以为我走了?”
墨镜下的藏着的情绪她捕捉不到,只能看到这人的唇角从冷醒变得微勾,饶有兴味的样子,令人不寒而栗。
“黎梦妧,”程澈说:“躲我呢?”
“哥、哥……”黎梦妧是真怵他。
她被他逼得退后几步。
程澈将墨镜拿下来,递给身边的人,她退后,他就走近:“你来这,干嘛?”
黎梦妧不确定能不能说,打马虎眼:“来、来玩啊。”
“是吗?”
“是、是啊。”
她从小就怕他。
他们是表亲,通俗来讲她的妈妈是他爸爸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姑妈,他们是表哥和表妹的关系。
妈妈程今禾是港城豪门程氏的大小姐,那天靳荷之所以一进门就安排王姨将并不设防的她的通信设备压下,怕得就是她联系她的外祖程培达。
黎梦妧幼时常和母亲回港城,那时候太小了留到现在的记忆不多,小时候的程澈什么样她不得而知,不过母亲死后她被外公接到港城程宫住过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程澈不过七岁,看人的目光里就带着压制,他喜欢捉弄人,她这个小他几岁的表妹就是头号人选。
他喜欢故意打碎程培达新收藏的古董花瓶栽赃在她身上;她怕狗就往她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上熏招狗的香料,让她被狗追一整天。太多了,黎梦妧简直不想回忆,她刚刚失去母亲的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同情她、可怜她,只有程澈,把她当小玩具,可劲儿捉弄她,有这么一段时间,她其实那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明天程澈又会怎么捉弄她,而不是闭上眼睛就是无尽黑暗、大地震颤、鲜红滚烫的血。
“自己来的?”他问。
“自己来的。”她就答。
程澈挑眉,深瞳锁住她的发顶,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她无所适从的四处张望,就听他说:“张经理,查查后台她的消费记录,把钱退回去。”
她咬唇,扯住他的衣袖:“不、不用了吧……”
他一退,发现没有她本人的开房记录,不觉着味儿让她招供嘛,她是真摸不准这个程澈到底会不会在知道她是逃婚的,那股恶作剧的性子涌上来直接给她五花大绑送去靳荷面前。
且她们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她。
“哦?”
轻飘飘的一句,黎梦妧差点给他跪下了。
程澈慢条斯理朝她走近两步,那种迎面而来的压迫,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她和程澈许久未见了,近两年他大权在握,将一杆子等着吃肉喝血分权家族势力的叔叔伯伯碾在脚下,那股气势愈发强烈了。
“黎梦妧,姑父最近还好吗?”
“好、好啊……”
“我也许久没见姑父了,找个时间我和你一块起回上京。”
黎梦妧听见那个姑父就觉得不妙,总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她颤颤巍巍:“你别去了吧。”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张经理帮我订票。”
“好的,程总。”
“别!”
她立刻打断。
程澈说:“既是自己来的,回去一趟有什么关系呢?再来不就行了。”
“机酒我包,走吧。”
他歪歪头,转身就往外走。
黎梦妧紧急拉住他。
“哥,别去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老实交代:“还有个人,他、他是我喜欢的人,还在追,你别破坏我的计划。”
说谎话就是得虚中带实,虚实结合,才更难让人分辨真伪。她确实在追人不假。
程澈停下脚步,一堆酒店高干不远不近的站着,黎梦妧尴尬死了,十分后悔刚刚自己没直接跑远。
这人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种,心思复杂又多变,难缠难糊弄。
“呵。”
他冷笑一声:“还在追?”
“什么样的人需要你去追。”他声音由一开始的不经心逐渐冷下来,对这件事颇有微词。
黎梦妧低头:“我什么人,为什么不能追。”
“你是我程澈的妹妹,当然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花心思。追不上就换一个,还为了人家跑到沪海来。”
语气难掩盖的嫌弃。
黎梦妧嘀咕:“我被逼婚不见你说我是你妹妹……”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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