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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雾夜-喝酒

小说:

雾夜梦蝶[先婚后爱]

作者:

浅静

分类:

现代言情

明亮的顶灯下,成年男性的身躯蓬勃有力。

傅淮州望着眼前的姑娘,眼睛紧闭,整张脸都在用力,男人嘴角噙着笑,“不脱衣服怎么涂后背。”

叶清语脸上的红晕此消彼长,迟迟消不下去,甚至蔓延到脖颈。

半晌,回过神,“哦哦哦。”

她闭着眼抬起胳膊,在空气中随意指了下,“那你先背过去。”

“好。”

傅淮州听她的话,侧身坐好,背对叶清语。

叶清语深呼吸,小心翼翼缓慢睁开眼睛,入目是男人裸露的后背,墨蓝色睡衣褪去大半。

这一次,不是匆匆略过。

是近在眼前,是不得不直视。

傅淮州上半身未着寸缕,皮肤冷白,脊背宽厚,肩胛骨挺立。

肌理线条流畅,宽肩窄腰,充满坚实的力量感。

只是现在多了些许红疹。

叶清语脸颊又烫又红,像是发了高烧,眼神变得恍惚。

她晃晃脑袋,暗暗给自己打气,夫妻之间迟早坦诚相待,试图排除杂念。

然,效果甚微。

背上的疹子跑进她的眼中,像拿了红笔在纸上乱画,有些骇人。

叶清语握紧棉签,蘸取少量透明的药膏,均匀涂抹在傅淮州的背上。

有生之年,第一次靠近男人,她屏住呼吸,手微微颤抖,棉签的阴影忽上忽下。

叶清语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注意力高度集中,有时越小心越容易乱,在肩膀处,她下手重了点。

男人身体陡然僵住。

“不好意思。”叶清语凑近,轻轻吹了一下刚刚的部位,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

傅淮州倏地一紧,一动也不敢动。

历经千辛万苦,叶清语终于抹好药膏,她盖好盖子,从床边下来,“好了。”

她佯装无事,绕到床的另一边。

实则,手心冒出细汗,额头和背部沁出薄汗,精神高度紧绷的一刻钟。

脸颊比刚开始更红更热更烫。

叶清语坐在床边,掌心在被单上擦了擦。

傅淮州的面色无波,男人穿好睡衣,恢复稳重的模样,气质斐然,光华内敛。

他弯腰拉开床头柜,抬眸看她,“婚戒。”

蓦然被点名的叶清语,愣住片刻,“好。”她捏住首饰盒,放在床头柜上。

傅淮州微拧眉头,“你不戴吗?”

叶清语解释,“我出庭还有执行任务不能戴,只有少数时候可以。”

“不试试吗?”男人的目光锁住她。

“好。”

叶清语打开首饰盒,拿起精致的钻戒套在无名指上,“刚好。”

速度极快,略显敷衍。

在她将戒指放回盒子的瞬间,傅淮州拉住她的手腕,从她指尖捞起婚戒。

“手指。”

“啊?”

叶清语茫然抬头,不知他要做什么。

傅淮州垂眸,“戴不上。”

叶清语伸直蜷缩的手指,她嘟囔道:“我刚都试过了。”

“我没看见。”

傅淮州握住她的手腕,男人掌心的温热熨到她,促使她不得不注视手指。

他将戒指缓缓推进无名指中,动作慢条斯理,倒有些赏心悦目。

“礼尚往来。”

他说的是她帮他涂药,他帮她戴戒指。

戒指没有卡顿,顺顺当当戴进去,傅淮州观察缝隙,“是刚刚好。”

他抬眼,她低眸。

视线刚好撞上,叶清语心脏漏了一拍。

他的眸子是纯粹的黑,深不见底,比窗外的夜色更为幽长。

叶清语蜷回手指,转身穿上拖鞋,“我去给放包里,以防不时之需。”

一溜烟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卧室中。

放好戒指,叶清语重新躺回被窝中,睡在床的边沿,兵荒马乱的一个晚上结束。

翌日,南城久违放晴,温度持续走低。

叶清语穿上厚重的大衣,和傅淮州同时出门,两辆车同个方向。

刚到办公室,她问肖云溪,“0218案子哪天开庭?定了吗?马上过年了,法院怎么还拖?”

一宗因超速引发的命案,引发社会讨论的热度居高不下,竟拖到了年底。

肖云溪长叹道:“说等着,就在敷衍我。”

叶清语倒也理解法院,“法院压力也大,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但不代表她认同,“压力再大也不能一直拖,我们要给家属交代,给公众交代,如果用交通肇事罪掩盖一己私欲,谁还能安稳走在大街上。”

她怕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公信力降低,再想提升难上加难。

肖云溪赞同,“谁说不是呢?就是这个界定难啊。”

临近年底,又是一个加班夜。

叶清语向傅淮州报备,【我晚上加班。】

傅淮州:【好。】

安姨做好晚饭,四菜一汤,盛了一份放在保温桶中,对傅淮州说:“先生,太太有胃病,加班就不按时吃饭,等想起来食堂都没饭了,我装好给她送去,碗等我回来收。”

她没和先生相处过,担心他觉得她偷懒。

另一方面,则是老太太的嘱托,撮合两人培养感情。

傅淮州搁下筷子,眉心紧锁,“她有胃病?”

安姨如实回答:“对,有一段时间了,不按时吃饭就会疼。”

傅淮州抽出纸巾擦擦嘴巴,“给我吧,我去送。”天彻底黑透,北风呼啸。

“好。”

安姨递过去保温桶。

检察院一部办公室内,叶清语和肖云溪整理证据卷宗,保安大叔给她打电话,说门口有人找她。

“马上来。”

叶清语跑到大门口,一对六旬夫妇翘首以盼,一阵寒风吹过,似乎能将他们吹跑。

“叶检察官,怎么还不能开庭啊?”

是0218案受害者的家属,几天不见,这对夫妇的头发又白了一片,肉眼可见的沧桑。

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叶清语不忍,只能安慰,“快了,叔叔阿姨,最晚下个月。”

她下午问了在法院的同学,得到确切的消息。

老两口:“还要下个月啊。”

叶清语偏过头,将头发掖到耳后,“叔叔阿姨,你们吃饭了吗?天太冷了,我们边吃边聊。”

“吃过了,不麻烦叶检察官了。”

“我分内的事。”叶清语看看时间,“挺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老两口:“叶检察官,不耽误你下班时间,我们自己回去。”

叶清语说:“不耽误。”

她和他们一齐向外走,刚好撞上来送饭的傅淮州,他站在树下,正好看到她。

“叔叔阿姨,你们等我一下。”

叶清语快步走过去,和傅淮州说:“我要送他们回家,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她自动忽略他手里的保温桶。

男人拉住她的胳膊,晚风撩起她的发,“我给他们叫车了,保证平安送到家。”

这时,一辆黑色汽车停下,是傅淮州的专属司机。

叶清语放下心,“啊,行吧。”

她交代老两口两句,亲眼看着他们上车离开。

傅淮州喊她,“先吃饭。”

叶清语:“我等下吃,云溪还在楼上等我。”

这句话似是启动胃疼的开关,胃部突然绞痛,她抬手按按。

“打电话说一声,你先吃饭。”

傅淮州冷声说:“逞什么强。”

叶清语无奈,“云溪,你来一下保安室,有好吃的。”

“这就来。”

“陈叔,借你的地方用一下。”眼下能吃饭的地只有保安室,叶清语在屋子里等云溪。

室外温度降至个位数,她怕冷。

“姐夫亲自来送饭啊。”肖云溪原以为是外卖,看到冷冰冰的傅淮州站在保安室门口。

叶清语瞥见门外,“是哦,怎么是他来的,可能安姨有事吧。”

肖云溪总算看明白了,“姐,你和你老公是真不熟啊。”

叶清语小声说:“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两只手能数的过来,你信吗?”

“信。”全身上下写着‘不熟’二字。

女生在屋里吃饭,剩下两个人在门外透气。

陈叔上下打量傅淮州,通身的豪华气派,问他,“你是叶检察官的爱人?”

爱人?一个体制内的称呼。

傅淮州颔首,“是。”

陈叔唠叨,“小叶这丫头哪都好,拼命三娘,就是倔,天天不按时吃饭。”

傅淮州来了兴趣,“大叔,你也知道她有胃病?”

陈叔:“知道,有次给我送东西脸色惨白,你要带她去看医生,不能再拖了,绑也得绑去。”

傅淮州用余光望叶清语,“好,我一定带她去。”

他们的对话没有压低声音,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陈叔,又在说我坏话。”

陈叔笑呵呵,“没有,夸你人好。”

叶清语哑然失笑,“陈叔,我耳朵不聋。”

这份熟稔这份鲜活,傅淮州从未见过。

“清姐,这波我站陈叔。”肖云溪高声喊,“姐夫,你必须把清姐绑去医院。”

傅淮州微扬唇角,“一定。”

三比一,叶清语完败。

吃完晚饭,她瞅了眼作业的路灯,“我们还要忙一会。”

傅淮州:“你上去吧。”

她朝办公楼走,他去路边开车。

没有感情的夫妻,不存在多余的依恋,只有被身份裹挟需要承担的责任。

叶清语忙到十一点才回家,推开家门,傅淮州坐在沙发上等她。

风水轮流转。

“你还没休息吗?”

傅淮州则问:“胃是老毛病,没去看医生吗?”

原来是有事情问她,难怪没有休息。

“去了,胃病嘛,就是要养。”

叶清语蓦然想起,“要给你看最新的体检报告吗?就是普通胃病,不是大病,没有想瞒你。”

显然她想多了,误会了他话里的意思。

傅淮州反问:“那我这去了国外一年,是不是也要给你看体检报告?”

叶清语轻声说:“你愿意给的话,那也可以,夫妻间的身体状况还是有必要坦诚的,是吧?”

微斜的光线打在她清亮的眸中。

宁静又柔和,真诚而纯澈。

傅淮州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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