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偶尔我会迷恋这种折磨神经的痛感,手指跟着下意识地攥紧,大颗汗珠滚落进衣领,仿佛下一秒就要抽搐着倒下。
我是变态。可我并非生来如此——看着身边这些完美得毫无瑕疵的俊男靓女,我浑身像起了疹子样的瘙痒不适。
所以疼痛,让我很舒服。
惯例的头痛伴随耳鸣过后,我按下呼机,找助理要了杯冰美式。这助理也是孟家人,远房亲戚什么的,我连名字都不记得。
她总提醒我少吃头疼药,会产生抗性。长久食用还会增加脑癌风险。
这总能让我联想到纪冬。她可能想不到,我脑海中浮现出她的次数并不少。
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烂人。
但她不虚伪。她对中上层阶级人的厌恶肉眼可见,那种单纯的、想逐而远之的心情非常纯粹,有时我觉得她就像我心底不可外露的一抹情绪。
我从没否认过我的恶劣,只是那样的形象不适合当上市公司的CEO。哥哥和老爹都在盯着,毕业后我的演戏水平远远超过了金融专业水准,不为别的,就为给当初独宠我这个小儿子的妈争口气。
生活难过,可谁又能拥有真正的快乐呢?
痛。
原雯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套“肌肉复苏”手法,狠狠地在我身上实践了下。不说别的,就她这力度,要不是她照顾我许久,我还以为是来索命的呢。
我怕痛。
“原姨,轻点儿。”
“轻点儿没效果,听话,还有几下就好了。”
我咬牙忍着疼。妈妈都是任性的,最好还是乖乖闭嘴。
没办法,我只好分散下注意力想点别的。
我又想起袁襄。
那天来的老太太叫岑樱,说是袁襄的故友。可他同我提起过那么多的人,都没提起这近在咫尺的老友?更别提去探望。
她见我无心沟通,朝我鞠了一躬,神色凝重地走了。
我让林瑾阳去打听打听。他说只知道岑樱和袁襄生意上有往来,但不多,私底下啥样没人知道。
这老头子,入了土都有人惦记。
我没把这当回事,结果这岑老太太隔两天又下来骚扰我。她也没出声,就坐厅里,原雯怕尴尬和她聊,她也不怎么回应。
只是偶尔向我这里投来目光。
“你究竟有什么事?”饭点到了,要帅哥坐这儿我还能提起食欲,我这一抬头一个老太,眼前这碗滑肉羹都看着令人生厌。
岑樱闻声起身,走近了些。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连眉毛都仔细描绘。若不是年近古稀,想必难有异性会拒绝她的芳心。
“小姑娘,几年前我去普陀山求得一枚福佑平安的翡翠坠子,我想用这坠子,换你听我讲个故事。”
我用勺子搅了搅羹汤,垂眸不语。原雯在床边儿左右踱步,也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听呗,不听白不听。
时光倒退三十年。
“岑樱!你慢点儿!”
逢着一年初一登高,一行好友约着去南面的孤山徒步。袁襄是这群人里老大哥般的存在,本想着要顾好这帮弟弟妹妹,结果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不听指挥也到罢了,年纪最小的岑樱竟然也跟着猛劲儿往上爬。
她穿的鞋不对,时下最时髦的小牛皮,还带跟,看得袁襄头疼,恨不得把她装书包里背上去。
岑樱是老区长家的孩子,刚从东洋留学回来,像个精致的布娃娃。可就偏偏性格野得很,人家女娃娃爱去的茶馆、花店她视若无睹,整日缠着他们这帮坐地炮带她上酒楼、玩花牌,要不就是户外运动,跟个野小子似的。
袁襄别看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平日却是最好说话的那个,所以被缠得最狠。
孤山未经修缮,只能寻野路。岑樱这一身走在荒山里,看起来格格不入,走得也颤颤巍巍,就好像下一秒要摔倒似的。
袁襄跟在后面正想着,岑樱扑通一声就崴进一片荆棘丛里。
他连忙把人连拖带抱的拽出来,还是晚一步,两条腿扎得满当当地荆棘木枝,疼得岑樱都快失去知觉。
那时的袁襄只是年纪大点儿,没什么阅历。看着这小妹妹满腿的木刺,只想着赶紧给摘出来。可那裤子的布料不知怎的那么滑溜,难摘的很,急得他满头大汗。
“袁襄哥……”岑樱气若游丝地叫他,“我包里……还有条换洗的裤子……你帮我……”
袁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
“拿出来。”
岑樱笑了,让他背过身去等着。
等她换完裤子,袁襄才看到她肿得像馒头样的脚踝,青一块紫一块。他赶紧背上人下山,那猛烈的心跳,震得他胸腔生疼。
那以后的几年,人人都说,袁襄成了岑樱的一条狗,走哪儿跟哪儿。袁襄性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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