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可要现在出发?”御影陪伴在身边。
“师兄,你该改掉称呼了。”远眺已成黑影小点的商队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李长思收起愁绪,对御影的称呼不满道。
“师……师妹”。御影艰难改口。
“离李珏的新政颁布不足两日,先等影肆影伍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再说,我们暂时在此歇脚,静观其变。”
“可是主子你的身体……”
御影话还没说完,李长思便眯起眼睛凑近他:“你叫我什么?”
“可是师妹你的身体撑不撑得住?”御影后退一步,紧急改口。
李长思刚想说没事,不知影陆从哪里钻出来,挤在二人之间笑嘻嘻道:“师姐的超绝五感没有受内力退化的影响,想来内力还在师姐体内,师姐的身体短时间内不成问题。”
像是在炫耀她的适应能力,影陆一下子说了好几个师姐,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御影。
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天,眼见驿站过往人在这两天里陡然增多,李珏即将要颁布新政的影响终于还是慢慢显现,李长思无声地摇摇头。
天色渐晚,随着最后一丝粉紫色的霞光被黑暗的穹顶吞噬,整个世界全然笼罩在黑暗之中,没有现代的灯光,这里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自影肆影伍他们出关也一天有余,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房间内,李长思本在尝试练一练字,熟悉一下这里的文字,此刻正心神不宁地转着手中的毛笔。
影陆见她焦虑都浮在脸上,也只好干巴巴地劝她:“主子你放心吧,影肆影伍他们都是身经百战过来的,不会有事的啦。”
李长思理解影陆想安慰她的心,但影陆不知道她死过一次,亦对所要面临的敌人没有了解。
还是没忍住在晚膳后把御影派出去探查消息。
御影本想寸步不离守护她,受不住她磨只好把影陆拉过来时刻盯着她。
房间内只剩李长思和影陆无所事事地大眼瞪小眼,还有影陆那只最为受宠的□□,时不时咕咕两声。
油灯已然快燃尽,影陆打算起身换一盏灯,忽然影陆本来趴伏着休息的□□蹦了起来,望着门外的方向,影陆马上察觉到,取灯的手霎时顿住,警惕地盯着门外。
“主子,是我。”御影低沉的声传来。
“陆陆,快开门。”李长思着急地站起来。
看着御影进来的表情肃穆,李长思预感大事不妙:“情况怎么样。”
御影快步走来,并不废话:“主子,影肆影伍他们遇袭了。”
李长思手中的笔尖猝然按在纸上,晕开一大片黑色,犹如她现在的心情。
“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李长思最担心的还是他们的安全。
“据传回来的消息,刺客都是死士,影肆影伍轻伤,只是……手下冒充商客的几个兄弟断后时不幸被杀。”御影声音低沉地陈述着事实。
李长思觉得浑身有点发冷,可能她比她想象的要脆弱一点,双手握拳,指甲戳在手心的疼痛令李长思保持着冷静。
李长思:“即刻让影肆影伍他们撤退隐秘,就当作商队遇袭被团灭,让他们先好好养伤。”
“主子放心,另外,在打斗过程中,影肆有从死士尸体上发现异样,他们身上带着此物,蛇纹令牌,是皇家禁卫军的标志。”
御影双手把那枚青色令牌递上,触手冰凉,颇有质感,的的确确是正版的皇家禁军令牌。
“影伍则多留了个心眼,查看尸体时发现样貌与瞳孔颜色均不像西陵国人,倒是像北岐异族。”
“不,不可能是李珏。”那盏油灯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住,忽明忽灭的烛光照映在三人脸上。
影陆才想起似的,快速地去取来一盏新的油灯。
李珏目前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新政落地的事,其中阻碍不少,李长思也识趣地早早离开了,他即使再恨李长思,也没必要在这时候抽出精力来对付她。
只可能是栽赃嫁祸,虽然早有预料,但这次袭击坐实了还有一股势力想要李长思的命,会是太后吗?
不是西陵国人外貌……李长思结合这段时日李珏不太正常的政策,不敢深想。
李长思揉揉眉心。
恰巧此时,窗户传来细细的声响,屋内几人对视一眼,影陆抱着□□挡在李长思身前,御影迅速闪到窗口处。
甫一打开窗,就见一个人影倒挂在窗户上,御影想要擒住来人的手猛的停住。
“主子,可算找着你们了!”影柒一阵风似的跳下窗户卷进来。
“您让我调查的事,有眉目了。”喘着大气便抓着桌上的茶盏狂饮。
御影面色不虞,关上窗户后走到影柒身边给了他一个暴栗:“不知道传暗号是不是。”
“就是就是,你都不知道刚刚的气氛又多紧张。”影陆在一旁附和道。
影柒没领会到他们紧张氛围的来源。
“老大,我可是带着消息马不停蹄回来~你就原谅我这次吧。”虽然语气还是那么骚包,但是脸上还是透着疲惫。
他的到来倒是带来了新鲜的空气,让沉闷氛围稍微改善。
“好了,让影柒先缓缓。”李长思十分体恤。
影柒眼睛亮亮的即刻放下茶盏。
“属下在行宫遍寻当年知道内情的太妃和太嫔,调查何氏与李珏的事,最后得出的结果都对您十分不利。”
“何氏死亡的原因都指向主子您。传闻当年皇子李珏年纪小不懂事得罪了您,何氏为救李珏甘愿替他受过,奈何何氏生产完以后本就元气大伤,此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此事在宫中愈演愈烈,便传开了大长公主暴戾逼的宫妃何氏自尽的说法,先帝力排众议把这个消息锁死宫中,由此此事便成了宫中禁忌,每一个被提起的人都会被先帝治罪,从此再无人敢提。”
“当时的皇后孙西言怜惜幼子无辜,接到膝下抚养长大直至今日。”
影柒一股气把调查到的信息倒豆子一般全部倒出。
李长思听完又觉得后脊发凉汗毛倒竖,这竟然就是李珏如此痛恨她的原因吗。
但她绝不相信这是事实,想起那个小女孩一般的“李长思”,虽然性格暴戾,但绝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更不会对幼子和孱弱的宫妃动手。
其中必定大有文章,跟孙西言绝对逃脱不开关系,李长思断定。
“不可能!”影陆向来直来直去:“肯定是有人陷害的主子!”
“就是说嘛,我也不信,主子放心,后续我会继续跟进调查的。”影柒拍着胸脯。
李长思摸了摸影陆的头:“此事本宫毫无印象。但本宫绝不会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
“夜深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御影和影柒也辛苦了。”李长思需要时间独自理一理思路。
影陆不太放心,一步三回头地看她,李长思起身走向窗户打开窗扉,只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并没有回头。
在房中静静站了一会,李长思现在也是一团乱麻,想也想不通,睡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外出透气。
夜深人寂,更深露重。李长思没有拿油灯,抹黑凭着感觉登高凭栏,一望不尽、浓郁的黑笼罩着她。
身上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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