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洛,26岁,本科z大软件工程专业。毕业后却没有从事计算机相关的行业,而是成了一名非遗传承人——漆线雕传承者。
最开始的路很不顺利,柳清洛遭受过亲戚的非议,也经历了多次制作漆线雕的失败。可她的父母很开明,即便柳清洛毕业两三年都没有工作,他们也从未说过什么,只是按时给柳清洛打生活费。
柳清洛常常觉得抱歉,抱歉自己没能成为父母期待的人。可他们总是说——但你成为了你自己,成为了你期待的你。
好在柳清洛最后成功了,她上过央视节目,做了自媒体,作品在非遗馆展览,还开了指导班。
可现在,一场车祸,她又一无所有了。
她热爱的事业、她最爱的家人、她亲密的朋友,随着她的穿越,全部失去了。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她好在学过漆线雕,穿越了没准可以靠这个致富。要是她本科毕业后就去做了码农……柳清洛想不到她可以做些什么,计算机真是古穿里最不实用的专业。
穿堂风掠过空庭,卷起败絮似的积雪,露出底下青砖缝里横七竖八的枯荷梗,倒似谁用焦墨在雪宣上乱划的笔画。正房门楣悬着的御赐金匾似乎失了色泽,"忠勤"两个泥金大字被丝丝蛛网结絮,在雪光里竟渗出铁锈般的暗红痕。
自系统说积分可以兑换回去的道具后,柳清洛便开始努力地回想看过的小说情节,积极地回忆着原身与张寡妇相遇的地方。
那帮官兵早没了踪影,也不知尹枞是否顺利逃脱,但柳清洛不在乎。
她在柳府转了一圈,找到了小说开头里原身没被朝廷搜走的钱财。柳清洛不太清楚此地的物价,不知这些够自己花多久,将其小心地收了起来。
风雪太大,柳清洛无处可去,只好暂时在柳府的一间厢房内歇息。
庭中那株百年垂丝海棠早枯了,虬枝裹着冰壳在风里互击,碎玉声里混着檐马乱摇的呜咽,恍若满府冤魂在叩锈锁。
许是占用了原身身体的缘故,柳清洛躺在冰冷的雕花小榻上,好像感受到了来自原身的情绪——愤恨。
小说里原身因“患病”躲过一劫后,逃亡到了一处村庄被那张寡妇收留,又救下了被刺杀的太子。原身极具生意头脑,用没被查封的钱财做起了买卖,倒也风生水起——柳清洛只看到这里。
她对做生意这种情节一向不感兴趣,因而没有仔细看那些章节,此时只依稀记得原身做的是些香料生意,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是如何做的。
但这都是后来的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张寡妇,完成系统给的任务。
……
昔日高门,今朝衰草。曾经车马喧阗、宾朋盈门的柳府,如今唯有几声寒鸦孤鸣,于寂寥空庭中回响,更增几分荒凉。
褪了色的对联扒在那朱红大门上,碎得不像样;唯那贴着的封条完整,规矩地盖在门上,似在守卫着什么。
雪下得愈发大了,夹杂着雨滴,落在身上刺骨的冰。路上的积雪混了雨水,被冻得结实,道路难行。
有一行人路过这柳府,瞧着那显得陈旧了似的大门,索性停了下来,在门口的廊檐下避着风雪。
若是平日,几人连靠近这柳府的机会都不会有。只怕是刚走近,便要被门口的护卫给赶出去。可如今不但靠近了,还坐在了那台阶上,随意聊着天。
果真是今非昔比啊。
最小的那个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平日里我从这里经过,只觉得这门楣、门槛、牌匾都气派得很。如今离得近了,倒觉得不过如此。”
几人听了都抬头望那门匾,拿扇子的公子叹了口气,悠悠道:“这牌匾是圣上亲手所书,何等荣光,当时谁不说这御赐之物可保百年富贵。不过朝夕,便不顶用了。柳尚书获了罪、革了职、抄了家,全家斩的斩、杀的杀、关押的关押,可见圣上的心思最是多变,荣辱都是一时的。”
“谁叫那姓柳的勾结罪臣、意图谋逆?那是他活该。”话音一转,另一男子又道,“柳家关押审问了几日,听闻今日就流放宁州了。”
“可不嘛。俺今日亲眼所见,柳家那么老些人,还有姑娘,都穿着粗布衣裳,身上戴着镣铐,铁链有那么粗,还滴着血呢。”话毕,这人还拿手比划了一下,摇着头,“天这样冷,路又滑。别说宁州了,依我看,能活着走出咱们淇州都够难的。”
年龄小的吓了一跳,脑内自动浮现戴着镣铐、浑身是血的鬼,哆哆嗦嗦,只盼着这门口的石狮子能振振邪祟。
不一会儿,又有人说道:“柳家那样阔,虽说抄了家,里面指不定还剩着什么宝贝呢。略有个一星半点,也够我们活了。”
话音刚落,几人都沉默了,似乎在思索着可行性。伴着那寒鸦孤鸣,一些心思悄然滋长,蠢蠢欲动。
还是拿扇子的男人摇了摇头,制止道:“听闻柳家小姐病了好几日,没人医治,只怕是早已经死了。柳家人不在身边,也没人给她收尸,如今尸首估计还停在屋里呢,若是贸然闯入,小心沾上些什么。”
“这么巧?偏生柳家要流放了她就得病卧床不起了?”
“听说早就得了肺痨,一直吊着一口气。这样晦气,谁都不愿靠近,就放在那活活等死……”一阵冷风吹过,琼花被风卷起,四散地飘向身上。几人都觉着心里毛毛的,也顾不得风雪,快步离开了。
一门之隔,柳清洛倚在那门板上,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全听了下来。
井台石栏生满苍苔,辘轳索结着寸许冰瘤,枯井深处忽传来碎冰相撞的脆响,原是朔风在井底旋着残雪,倒似地府传来的催促声。
柳府蒙冤,所以原身才会冒险称病,意欲为柳府昭雪。可柳清洛她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替原身完成她的夙愿。
她借了原身的身,有了原身的记忆,可她也是她自己。
雪下得愈发大了,枯枝上开出朵朵琼花,寒风吹到骨头缝里。柳清洛抿了抿唇,最后望了一眼这偌大却冷清的柳府,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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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痕斑驳的石板路叫新雪遮了七分,山涧早冻成青玉带,临岸几株虬曲老柿却擎着雪,枝桠间垂落的冰甲映着日色。
松林深处忽起簌簌声,原是积雪压折了老竹,惊得栖在崖边的寒鸦振翅,翅尖扫落银屑。暮色渐起时,山坳里零星的茅舍升起炊烟,烟痕凝在冻云里,竟像冻僵的墨笔悬在宣纸上。
山路难行,田川贝肩上担着的柴筐摇摇晃晃,几欲掉出。她吃力地稳住柴筐,又往前走了几步,瞧见一位坐在石头上的女子。
女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席红色斗篷,裙角斗篷皆沾上了湿泥。
雪虽停了,可这山间还是冷得很。这样天寒地冻地坐在这儿,时间长了定要出事的。
田川贝朝她那走了几步,那女子若有所感地回过头,与田川贝对望。女子身材纤细,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五官却明艳,瞧着娇弱又艳丽。
田川贝心内一惊,须臾间压下了那错愕,扬起一个和善的笑:“这位姑娘可是迷路了?”
柳清洛望向那人——女人约莫二十六七,面相看着很和善。发髻梳得齐整,穿着粗布衣服,肩上还背着筐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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