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那只是个意外。”
陆明堂说一个完整句子的代价是咳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尤其是肋骨的地方,疼的眼冒金星,可他仍在试图纠正刘达的认知偏差。
尽管眼里的水意和沙哑的声音冲淡了他话的威严,但刘达依旧捧场,毕竟在他这已经打主意要呵护好上司突然玻璃的意志,点着头他说:
“大大的意外,我现在是看明白了,人这一辈子,什么富贵什么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踏马是拖累,最重要的是开心,是幸福,是平凡烟火!”
“人生大道理回去跟你媳妇儿说,手机给我。”陆明堂知道他一准没听进去,手往他面前一摊,他还有正事儿。
“摔了,赵歌给你修呢。”刘达一脸无辜。
“...我的屏幕是特种玻璃...”扯淡能扯个像样点的不?
“进水了,真的,不骗你。”刘达自以为十分真挚。
“我手机你在修?”正巧赵歌进来,陆明堂直接问他。
赵歌一脸懵,“啊”了一声,小声问刘达:“修啥?”
刘达狠狠给了他一肘子:“进水了啊!”
“你们瞒我什么?”
陆明堂不耐烦和他们马虎眼,可刘达媳妇恰好提着保温桶进来了,打断了质问进程,她脸上还带着八卦的表情,兴奋道:
“热搜爆了,那谁翻车了。”
“那谁?”刘达重复了声,继而迅速默契:“那谁!”
“有照片还有视频,那里面男的女的都有,十七八个呢,说是他组的局。”
素质限制了她的语言能力,原谅她没能用更夸张劲爆的词汇描述看见的新闻,好在屋里几个大男人都有手——除了一个没手机的。
“艹!吴瑜啊!”
“他敢劈叶黎的腿,有胆色。”刘达一拍大腿,也不知道在幸灾乐祸谁。
“算了吧,明天一准发声明说自己是受害者。”赵歌兴致缺缺。
“谁家受害者浪成他那样,这都不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是苍蝇专找屎壳郎,谁也别嫌弃谁。”
“你们去关心这些花边吧,再说一次,我手机呢?”陆明堂脸黑了,疼痛已经让心情足够糟糕,但被隐瞒忽视的感觉更是难熬。
“刘达没骗你,真坏了。”刘达媳妇替丈夫解释,“要是有什么事儿,用他的手机也是一样的。”
“...算了,那我出院。”在这个温柔的女人面前,陆明堂妥协了。
“那可不行,医生说你起码还得观察两...一个星期呢!”刘达和赵歌对视一眼,把竖起的两根指头变为一根,口气十分坚决。
“我还没说呢,哪里来的钱给你们这样败,我有什么必要住单间?”
还是这种一看就在报销范围外的豪华特级单间?
陆明堂铁青的脸色和这屋子不无关系。
这不是为了某方势力加装24小时监控的无理要求吗?刘达几个委屈,又签了保密协议,在人家眼皮底下,只得唯唯诺诺。
“我那天打电话本来想告诉你,有家公司很看好咱的产品,想投资来着。”他照着神秘势力给的台本念出台词,“偏偏出了这档子事,我给他们说等你出院再谈。”
此话一出,反效果明显,陆明堂恨不得给他脑袋上来一记:
“孰轻孰重分不清吗?我现在就可以出院。”
“那你说了肯定不算。”刘达嘟囔了下,又嚷起来:
“你着什么急啊,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呢?这种资方咱又不是没见过,不得带上八百个心眼子去应对,万一你桌上晕倒了呢?对方以为你讹诈咋整?”
与其说突如其来的投资刺激了陆明堂出院的冲动,不如说是眼前几人的隐瞒坚定了他的决心。
而且该说不说,他总觉得有股视线如芒在背。
他是掉水里了,但只要没死,问题就得解决。
现在明明火烧眉毛,这几个最理解他的人竟默契地忽略这点,还把宝贵的资源浪费在华而不实的病房上。
要不是近十年的感情基础打底,他都怀疑他们是要害他而不是救他。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他强行下床,要去找医生。
“我说你,躺回去!”
面对老板的执迷,刘达竟急的上手,试图把他按回床上,但陆明堂现在跟纸糊的不差多少,一碰就倒,面如金纸冷汗如注。
“我没使多大劲儿啊!”他吓得声儿都开始哆嗦。
医生也跟开了天眼似的立马出现在病房,紧张检查一番后,开始责骂:
“不知道肋骨骨折最难处理了吗?你是不想他竖着出这病房了吗?”
陆明堂缓过一口气,翻了个白眼:他这折的都不用手术,哪里难处理了。
但刘达,低眉顺眼。
医生也不想这样,他巡完房,水都没喝上一口呢,就被夺命轰炸,吓得还以为那个特殊病房的病人嗝屁了,脚底板跑的快起火星,结果呢——
多大俩人了,还玩呢?!
病房里无论躺着的、坐着的还是站着的,全都承受了医生的怒火倾泻,大气儿不敢出一个,陆明堂也没敢这节骨眼提出院的事情。
但他确定了一件事:
他失去意识那段时间,铁定有谁来过。
医生这怒气绝不是冲着他们几个的,有火发不出找无辜者泻火这事儿他看过许多,他已经熟练闻到其中不可言说势力的存在。
甚至包括刘达嘴里那个及时雨似的投资方,或许也有相关方面的影响。
所以最后一个问题是:
为什么是他?
陆明堂暂时无法解答,在等待的日子里,他如期接到荣漾中标的项目接受审查,十七所所有民用项目中止的消息。
没有身边几个兄弟的兴奋,他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在经历几次决绝的失望后,他已经不敢再期待是那个人。
即便真的是,他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价值,值得他大费周章。
何况,如果真是他...一直到现在都不露一面,信号已经足够明显,该结束他的自欺欺人了。
......
“叶所长,请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十七所第21区地下七层密室,叶黎和五个审查员对坐,气氛不算严肃,各自表情却很郑重。
“第一波冲击发生的时候我陷入了昏迷,但很快恢复意识,醒来发现爆炸碎片贯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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