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知发完消息才意识到问错了人,安逸审美还好,但人情世故一塌糊涂,上次问他,他就答非所问,还一连八卦。
陆言知蹙眉,大步往门外走去,单手操控着手机打字,修长的指尖滑动起来轻松自如,[算了,你不用回答,你的答案不具有参考性。]
安逸:[???你专门来侮辱我的?]
陆言知收起手机,人已经走到路边的黑色劳斯莱斯面前,小庄机敏地拉开车门,他俯身坐进车后排。
车子启动,小庄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陆总,今晚的应酬还有宁智科技的刘总。心理健康筛查报告也拿来了。”
小庄从副驾递来一个文件夹,陆言知抬眸,申请淡漠地接过。
报告是以部门分类汇总的,他掠过其他部门,直接翻到美术部寻找任舒晚的身影。
连翻几页后,他看到熟悉的名字,循着字迹看下去,他眉宇间的疑惑越来越深。
任舒晚报告中各项指标都写着正常。
正常?所以她心理很健康?
那为什么会有现实与网络截然相反的面孔。
陆言知眉头紧锁,眸底的晦暗越来越深,综上所述,那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她认错人了。
他合上文件,先按兵不动,再观察一段时间。
坐在前排的小庄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陆言知,老板似乎再找什么?
他捉摸不透老板的想法,便试探开口,“陆总,人事说部分员工确实出现压力大、焦虑、抑郁倾向,公司里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说…会辞退生病的员工。”
陆言知沉默地听着,片刻后,平静开口,语气认真严肃,“不会辞退,告诉人事,生病的员工多加照顾,如果不舒服可以及时请假调理。”
小庄闻言松了口气,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好的陆总,我会转达。”
—
任舒晚刚回到公司就收到悲催的加班消息。
行政部通知从明天起全公司开启加班周,备战周年庆,加班费、餐补照旧,打车补助上调,考虑部分同事住得远,补助不够打车费用。除此之外,加班周设置了弹性打卡时间,早上上班迟到半小时内不计入考勤。
任舒晚一边往工位走一边看通知,部分同事住得远……好像在说她?
之前打车补助确实不够她打车回家的,不过她是赶末班地铁那一类人,补助都省下揣腰包了。
她关掉公司群,给祝笙发去消息,[亲爱的,大批量葡萄到货,下班分赃。]
祝笙:[!!!我爱阿姨!阿姨要把我宠坏了,自从吃了阿姨种得葡萄,外面卖的葡萄都入不了我眼了。正好我今天开了车,待会我们带着葡萄回家~]
任舒晚回了她个ok的表情包,又问道:[你晚上有事吗?]
祝笙:[无,大小姐随便安排。]
任舒晚:[我想去灵泉寺还愿,明天就要加班了,到时候周末也没时间。]
今年年初她和祝笙去灵泉寺烧香许愿,她当时许了两个愿望,一是父母身体健康平平安安,二是工作顺利发大财。
虽然暂时还没发大财,但最近工作确实顺利很多,她不贪心,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当然要去供奉香火还愿。
祝笙:[好啊,我陪你去。]
任舒晚:[下班我在大厅等你。]
忙到下班,任舒晚关掉电脑,背上包打卡。
临出办公室时,她又回身望了眼工位后的窗户,外面夕阳西下,漫天霞光像打翻的调色盘,橙黄渐变,甚是美丽。
怪不得那天陆言知站在窗户前,原来这个角度的落日那么好看。
任舒晚摇摇头,明天可就没心情欣赏日落了。
在大厅等了一会儿祝笙就来了,两人没耽搁,抱上葡萄直奔灵泉寺。
到了时马上六点半,赶上最后一波入寺时间。
灵泉寺是一座千年古刹,香火旺盛,隐于城中,成为尘世喧嚣中难得的幽静之地。
踏入庙宇,外界的纷扰似乎顷刻消失,任舒晚浮躁的心绪瞬间落定。
周围香客来来往往,僧人诵经声声声入耳,飘起的袅袅青烟弥散在空中,承载住世人的寄托。
两人在入口处请了香和鲜花,直奔当初许愿的大殿。
供上鲜花,燃起香,任舒晚跪在蒲团上默念自己来意,“感谢神明庇佑,今日特来还愿。”
将心中的感谢和日后小小的心愿说完,任舒晚起身将香插进香炉,又掏出准备的现金放进功德箱。
踏出殿门时,还有不少香客要往里进,然而就听身后的僧人道:“香客们请留步,今日关门了,明日再来吧。”
身后的殿门缓缓合上,任舒晚回头瞧了一眼,“我们来得正巧。”
“是啊,就像在等我们一样。”祝笙问道,“你又许愿了吗?”
“当然!”
祝笙:“嘿嘿,我也许了,我许愿神明给我找个卷毛小奶狗男朋友,会撒娇长得帅的那种。”
“嘘,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祝笙摆摆手,“没事,灵的灵的。”
任舒晚拿她没办法,“那你有没有仔细给神明解释卷毛和小奶狗的意思,万一神明不懂呢?”
“我相信神明博学多才,不明白他也可以用手机查。”
任舒晚无奈地叹口气,“神明哪来的手机。”
开着玩笑离开灵泉寺,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门口的广场较来时多了不少人,许多小摊支起来,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任舒晚被亮着暖光灯卖烘焙点心的摊子吸引,隔着很远都能闻到甜甜的奶香味,她一步三回头地瞧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笙笙,好香啊。”
祝笙被她模样逗笑,“走,我带你买去。”
走远的两人又折返回小夜市,买了海盐麻薯,顺着人流往另一处的出口走去。
行至一半,人群中突然蹦出一个黄色影子,紧接着任舒晚就觉裤脚一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撞到她腿上。
突如其来的东西让人惊慌失措,任舒晚本能地后退一步,惊呼一声。
“是一只兔子!”祝笙惊奇地喊道。
任舒晚垂眸去看,果然一只黄白相间的小兔蜷缩在她脚边,大半个身子趴在她脚上,耳朵紧紧贴着背部,身体颤抖,似乎受到惊吓。
任舒晚蹲下身,小心翼翼抚摸着它的脑袋,“不要怕,你是找不到主人了吗?”
祝笙:“这么小一只,估计趁主人不注意跑出来了,人一多就受惊了。”
见小兔不反抗,任舒晚轻手轻脚拖住它的屁股抱进怀里。小兔似乎察觉到任舒晚没有恶意,温暖的怀抱也格外安全,放大的瞳孔逐渐平静,耸动着鼻尖去闻任舒晚身上的气味。
任舒晚本来对毛茸茸就没有抵抗力,这下投怀送抱一个,她更是爱不释手了。
祝笙摸了摸它的脑袋,眼睛张望着周围,来去匆匆的行人没有停驻,似乎都不是兔子的主人,“好像……”
话还没说完,一位戴棒球帽的大叔挤开人群来到她们身边,“不好意思啊姑娘,吓到你们了。”
说罢,大叔抬抬帽檐,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摊位,“这是我家兔子,自己从笼子里蹦出来了。”
任舒晚循着他指得方向看去,就见路边还未摆开的套圈摊位,一个显眼的蓝色兔笼夹杂在五彩斑斓的套圈圆环中,顶部的笼门敞开着,显然怀中的小兔是越狱出逃了。
大叔笑了笑,开始套近乎,“姑娘要不要套圈啊,十块钱十个圈,套到兔子就能带回家。”
任舒晚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将怀中小兔递上前,“不用了。”
这种摊位都是赚套圈钱,要是人人都能套到东西不得赔本啊!
大叔似乎也知道拉不到客人,大大咧咧地应了声,伸手一把拎起小兔的耳朵就要走。
被拽住耳朵的小兔立刻半眯起眼,脸皱在一起,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痛苦嘶嘶声。
“诶。”任舒晚心疼不已,“大叔,你这样它会疼吧?”
“嗐,畜生懂什么。”大叔一摆手就要走,步子刚迈出一步,他眼珠一转,计从心生,回身笑道,“姑娘,兔子也卖,58带笼子送草。”
任舒晚本能想要拒绝,但看到小兔难受狰狞的模样,心一横,“好,我买。”
从夜市离开的时候,任舒晚手里提着兔笼,祝笙抱着送得干草。
“你会养兔子吗?”祝笙挠头问。
任舒晚尴尬地笑了笑,“不会。”
祝笙看一眼笼子里蜷缩的小东西,“倒是很可爱,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带着小兔回了家,任舒晚开始从网上学习养兔技能,看了几篇新手养兔教程,又学了一肚子邪修养兔,她骄傲的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要领。
她精心给小兔布置了笼子,铺上厚厚的毛毯,用不戴的冷帽给它当床。
看着黄白的身影窝在窝里,小小一只,耳朵微微抖动着,任舒晚居然萌生老母亲看孩子的欣慰感。
下一秒,她灵光一闪,“要不叫你元宝吧?元宝?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兔不语,叼起一根干草,嘴巴蠕动咀嚼着,浑圆的脸抖动着,活脱脱移动的小元宝。
“元宝?”任舒晚试探地喊了一声。
元宝闻声抬起脑袋,似乎在回应呼唤。
任舒晚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元宝也喜欢这个名字。
又盯了一会儿它吃饭,任舒晚才起身去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时,元宝已经窝在帽子里睡着了,四肢藏在肚子下面,眼睛紧闭着,睡得并不安稳。
任舒晚去网上搜了搜,这样的睡姿表明小兔对周围环境保持警惕状态。
她关掉主灯,打开夜灯,营造出温馨安全的睡眠氛围,确保元宝尽快适应。
—
翌日一早,任舒晚把干草和水盆放到元宝笼子里,看着它活跃地吃起来才依依不舍的去上班。
到了公司,肉眼可见的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忙忙碌碌,各部门绷紧一根弦,备战周年庆。
任舒晚也不敢懈怠,她昨晚已经把工作计划列了出来,今天的目标是完成两个角色的正面概念图,和策划对接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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