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悠哉悠哉走过去拉开后门上了车,她把手上装得满满当当的包往旁边的座位上一放。“小张呢?”
“我顺路就不麻烦他了。”蒋亦沉回过头来问,“脚好点了吗?”
“好多了。”阮知抬头,四目相对,她立马又想到了昨晚两人的争吵,便一瞬又挪开了视线。
蒋亦沉开车没再说话,阮知转着手机看向前面的蒋亦沉。
她已经四年没坐过他的车了,曾经蒋亦沉出门必开车。即使是10分钟的路程他也要开车。
曾经他总是逗她,开着车也总是一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如今,曾经的恣意消失了,变成了她从未想象过的冷峻模样。
终究是变了。
车里一瞬安静,两人心怀各异。
阮知低头看到手机里已经五点了,她问,“你等了很久?”
蒋亦沉责怪,“你不是说四点回家么,下次报个准数。”
这确实是她的错,阮知哦一声后打开手机这点点那看看的,就是一个内容都没记住。
到家下车,蒋亦沉一手拿过她的包,一手拉着她的手臂。阮知忙往旁边撤,“没事,我自己能走。”
蒋亦沉紧紧拽着她的手臂,“别乱动。”
没辙,算了。
反正她现在是病号,别人应该也不会多想。
进屋才发现姑姑的私人医生赵敬也在,赵医生应该是等了她许久了。阮知一进屋就被带到了小偏厅。
赵医生弯着腰给阮知仔细检查起来,“还好,没伤到筋脉。这几天再热敷一下,换个药膏,一个星期应该就能消下去了。平时尽量躺着或坐着少用力……”
看好脚吃好饭,阮知就上楼了。洗好澡一身轻松,阮知又忍不住跑到阳台上听虫鸣看海吹海风去了。
其实就一片漆黑中飘着点点渔火,但是只要想到那是一片大海阮知就开心。
或许是今天谢宴清曝光的事得到了圆满解决,或许是已经适应了脚背上那点疼痛。此时,阮知一身惬意。
“敷脚了。”
蒋亦沉已经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放下盆他把一块大毛巾扔了进去。“赶紧过来,”
阮知悠哉悠哉走过去。“我自己来,我自己可以。”
“坐下。”蒋亦沉没听到似的,他看了眼地上的凳子又看向旁边的床。“还是坐床上吧,高一点。”
阮知有点恼,但是她知道拒绝不了。
算了,不想再吵架了。
阮知坐下,蒋亦沉直接把她的脚一托搁在了小凳子上,随即就把水里的毛巾趁热拧干敷了上去。一阵热热痒痒,蚂蚁咬似的,阮知忍不住唔了一声。
声音有点奇怪,阮知抿了下嘴,微微红了脸。
还好蒋亦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别乱动!”
阮知看着蒋亦沉的头顶,看着他利索地做着这些事。
根本不敢想象,曾经静不下来的人,如今能如此沉静地做着这些细碎的事。
四年过去,他终究是变了。
变成了她从未想过的模样,阮知忽然感觉心口堵得慌。
因为她知道变成这副模样的过程一定很艰难。
许久没听到声音,蒋亦沉抬头看到阮知正看着他,眼神晦暗。
蒋亦沉问,“怎么了?”
阮知抬了抬杏眼,“没。”
曾经她安静,他聒噪捣蛋,但他们相处时总显得闹热。如今她依然安静,而他也沉默了,就彻底静默了。
“知知~”
是姑姑的声音,阮知吓一跳脚一蹬就想躲起来,脚上的毛巾被一下踢到了蒋亦沉的脸上。“哎,你快走,就从露台走吧。”
蒋亦沉抓着毛巾看她,“你就那么怕吗?至于吓成这样吗?”
阮知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表哥和表妹之间的关系,她催促,“快点!”
蒋亦沉沉着脸默默端起地上的盆放远了点,他慢悠悠地拧着毛巾一副就是不走的样子。
阮知急得要死,又没辙,都快哭了。
可张英已经进来了,她看到蒋亦沉惊了一下,“亦沉也在啊。”
随即她又走向阮知,“知知,好点了吗?”
蒋亦沉出声,“我看表妹已经好多了,过几天应该就恢复了。”
说完蒋亦沉总算出去了。
张英在床沿坐下看着阮知抹药膏,“唉哟,肿好大。”
阮知笑了笑,“医生都说没事呢,你看我照样吃吃喝喝,跑跑跳跳不是。”
“那就好。”张英也笑了,“要是忙的话就住酒店吧,每天来来回回也浪费时间。”
张英这些天精神好多了,眼睛都有光了,脸上也有了点笑意。
阮知忙回,“我不忙的,反正晚点去早点回都没事。我可想回来吃好吃的呢。”
阮知往姑姑肩上一靠,“还想陪姑姑聊天。”
张英摸摸她的头,两人又聊起来了。
聊了许久,张英犯困了,“哎呀,你现在脚还没好呢。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刚起身又看到了自己刚随手放在桌上的首饰盒子,张英拿过来打开递到阮知面前。“知知,你看,好不好看?”
阮知一看,里面是各种带彩钻的小饰品,各种发夹,叉子,还有耳环,手链什么的,亮闪闪的。
阮知张了张嘴,“好看。”
“送给你了。”张英把小盒子一盖放在她桌上,“这些都是女孩儿喜欢的东西,我老太婆用着不合适了。”
阮知知道自己拒绝不了,“谢谢姑姑。”
“谢什么呢,姑姑还要多谢你一直陪着我呢。”
张英出去了并给她带上了门,阮知又拿过盒子看了看,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虽然都是小件首饰,可是有上十款呢。
这得值多少钱啊!
阮知发了会呆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她现在最想要的是证明自己的价值,要让自己配得上这些东西。否则,这些东西挂在身上就是枷锁。
次日,阮知去了拍摄现场,《红杏枝头》的拍摄进行得如火如荼。
阮知坐在遮阳伞下看着谢宴清与沈烟对戏,他们正在拍摄一场离别戏,演员都需要高情绪。
但拍摄进程已经过半了,演员已然默契十足,情绪收放,拿捏已经如火纯情了。
今天外场,高温30多度。大家都汗流浃背,但也都激情满满。
阮知想起了林意的话,“知意”能不能赚到钱,能不能在圈内站稳脚跟就靠这部戏了。
同样这群演员和工作人员又何尝不是呢。
谢宴清红了一把或许会被说是踩到了狗屎运,是偶像,是卖脸的偶像。所以还需要证明自己不只是靠脸,不只是运气,他还有实力。
女主沈烟是新人,是戏剧学院的校花,如果没有成绩只会被称为花瓶。
同样这个导演团队也是,曾经他们多年住地下室,吃泡面,前一步剧火了后才终于缓过来。现在他们急需再次证明实力,打出名声。
而阮知又何尝不是呢,她在短剧圈已经挣扎三年了。没钱没名声,在圈内一点波澜都没翻起。
所以他们都需要这部戏来加持,来翻身。
谢宴清看到阮知在现场,闲时总会转过头来看她。女主沈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你喜欢阮编?”
谢宴清垂眸没说话。
沈烟想起来,“难怪在公司就听到有人悄咪咪说你在追阮编,怎么,还没追到?”
谢宴清还是没说话,昨两天刚被林意骂得狗血喷头的,他现在是只能憋着了什么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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