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琵琶声,婉转杏仪语。”说得就是杏仪在外的美名。琵琶与歌艺双绝,只要她一出场,必将博得满堂彩。
红袖端着一个上铺绒布的红木小盘,盘上摆满了各色打赏,或有金银首饰,或有珍惜奇珍,甚至还有前朝发行的大额银票。
“杏仪姐姐,这些收哪儿?”红袖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眼花得几乎不好使了。
“我瞅瞅。”杏仪放下卸了一半的耳环,伸手捻起了盘中的银票,“哪来的穷酸玩意,把这家伙也混了进来。”
“啊?面值一千两呢。”
“前朝的废纸罢了。”杏仪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别说大洋,便是一个铜板都不值。”
“这……”红袖羞愧跪下,“红袖无知,污了姐姐的眼。”
“罢了罢了。”杏仪从盘中拣出一条手链,“瞧着你像是识字的,日后招子放利点儿,别在我跟前还这般小家子气。这玩意赏你了。”
手链看着细碎却流光溢彩,看着就不像便宜之物。红袖不敢接:“红袖哪敢贪了姐姐的好东西。”
“这玩意从前叫金刚石,如今洋人换了雕琢之法,改唤钻石。我是个俗人,只喜金银,你拿去便是。”杏仪道。
原先家贫,如今陡然进了祈金堂这等纸醉金迷之地,红袖比谁都希望有值钱的东西傍身。见杏仪如此表态,红袖喜不自禁:“红袖多谢杏仪姐姐的赏。”
不想杏仪变了脸色,摔了手边的茶杯:“毫无风骨!你竟是这般德性!”
“姐姐……”红袖不明所以,吓得红了眼,泪珠噙在眼眶将掉未掉。
瞧着红袖惶恐不安,杏仪又莫名平静下来:“带上吧。出去莫给我丢人。”
“红袖知道了。”
在红袖看来,杏仪委实有些喜怒无常。这赏来得莫名,骂来得更是无端。杏仪捉摸不透的心思让红袖有些恍惚,不小心撞上了走廊上两个穿着新式西装的两个男子。
“这封建残余,也不知道那些人逛得为什么这么起劲。”矮个的那个本这么说着。
因红袖这么一撞,高的将之护在身后:“毛手毛脚,你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对不起。”红袖连声道歉。
红袖的音色是真好,要不然之前杏仪也没有理由将她收下。她出声让人心生怜悯,听之忘俗。高个男子已有些羞意:“下回注意点儿。这次撞见的是我们。若碰到个难缠的,可不好收场。”
“多谢贵人。”红袖出言欲退。
“等等,是你!”不想矮个的欺身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矮个男子身上带着一股子暗香,显然是女子所扮。红袖探头看去:“白,白公子!”
“原先我见你在南街卖绣活,显然是个自食其力的。现在才过了几天,怎么……”
白锦京对红袖印象深刻,红袖对她也是如此。见两人显然是旧识,高个儿寻了个空着的雅间:“走廊上哪里是说话的地方。”
“谢谢知格哥哥。”白锦京点了点头,已经收敛了激动的情绪,“女孩贵在自珍,你怎么流落在这儿了。”
白锦京收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眼里全是真诚。红袖却是苦笑:“亲爹卖的。我能如何。”
“你身价多少,我赎你出去。”白锦京已经在摸自己口袋,看自己带了多少大洋,“若是不够,麻烦知格哥哥借我。”
比起不了解行情的白锦京,赵知格清了清嗓子:“锦京,下个月白叔叔就要送你去霓虹留学了。”
“没事,就算我出去了,家里也不能缺了佣人。”白锦京脸上一派天真。
“我带你来这儿,白叔叔知道了肯定不高兴。如果你还带了个人回去……”
赵知格未尽之意白锦京已是明了,她露出羞色:“是我想得不周。到时候如果成了我家的佣人,爸也不会喜欢她的。”
“难为白小姐了。”红袖记得锦京姓白,也觉得这姓氏与白小姐相配,“白小姐是天上云,红袖是地底泥。哪能让泥污了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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