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个头恋啊!”
钟扬感觉舌头都要烧起来了,“我刚送厘妹她们下去,顺手捞了两颗糖,谁知那糖竟然是辣的!厘妹又非常孝顺懂事,帮我全剥了,哥哥怎么能拒绝妹妹一番好意呢?我就只好一股脑儿全吃了……”说着他又灌了一杯酒。
孝顺懂事?
靳识越眉微抬,眼皮很随意地挑了一下。
小师妹……
裴青寂若有所思。
他或多或少知道些实情。
九年前,连厘父亲殉职后,靳言庭就将连厘带在身边。
因为身份缘故和条件限制,不可能带回靳家,故而留在外面。
养在外面的女人,通常和情妇挂钩。
流言蜚语尚能遏止,人心成见却是无法消弭的。
果不其然,离开STAR酒吧时,耳畔传来猥琐的声音:“靳家大公子在外养的那妞儿真不赖,条儿顺、盘儿靓呀,玩起来肯定带劲!”那男人越说越露骨,“你们是没见着,她皮肤嫩生生的,一掐准红,屁股圆圆翘翘的,胸……”
“砰!”
一声巨响。那男人毫无防备便连人带椅子翻了过去,重重地倒在人堆儿里了,愤怒爆粗口:“你他吗找死啊……”
钟扬抬脚又是一下子,正对着那人坐的沙发,沙发原本是极沉的,被他大力一踹,沙发都翻了过去。
方才横眉立目的人一见到钟扬,立时变得如太监见了太子般卑躬屈膝,语气悻悻:“钟少?”
多数人看见旁边的靳识越和裴青寂都识相地转开了身,略有不识相的喝脑残了指着钟扬骂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敢惹他,不想混了!?”
钟扬眯着眼拆开一颗口香糖塞进嘴里,又势大力沉地踹一脚,这下连桌子都要翻了,桌上的酒瓶酒杯都蹦了起来,咚咚响彻。
“癞蛤蟆插毛,你算飞禽还是走兽?我给你脸了!”
那些人包括地上爬起来的人瞬间面色发白,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咕咚咽了口唾沫。
“跟人沾边的事,你们是样样不做呐。二公子的妹妹也是你们能肖想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钟扬咀嚼着口香糖,拎起桌上一瓶酒,掂了掂,猛地砸向桌沿,玻璃破碎和酒液流动的声音同时响起,令人胆战心惊。
他们最怵的莫过于闲闲倚着吧台的靳识越。敢惹他,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
那人身躯抖得像筛糠,正眼不敢与之对视,低着头不断讨饶:“钟少,我们喝多了,糊涂不懂事,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夜走进来,瞧见就是这么一幕,他见怪不怪地同自家老板打招呼:“靳先生。”
纯黑色的车子停泊于夜色里,靳识越弯腰上车,李夜关了后座车门,绕行至驾驶室。
李夜从后视镜里看老板,宽敞豪华的车厢内没开灯,昏黑幽暗,瞧不清神色,只听淡冷的嗓音平静道:“什么味道。”
李夜顿时警惕,猛嗅了嗅,没发现异样。
虽然刚洗了车,但毫无清洁剂的味道,空气里只有檀香混着冷杉松木的雍贵清香。
“估计是洗车残留的味道,我换一下空气。”
李夜按了下中控盘的红色键。
靳识越靠着真皮椅背,闭眼捏了下眉心,眉眼间隐隐浮现一丝倦怠。
那股草药的淡香似乎跟随他上了车。
“应该没有草药的味道了吧......”连厘站在洗漱间,举起泛着水珠的手仔细闻了闻。
她回到家,脱掉衬衫,又将胸衣一并扯掉,随手抓件睡裙套上,便进了浴室。
药膏效果好是好,就是气味有些霸道,难以盖住。
连厘擦干净手,回到卧室,趴在床上,瞥见床头柜上立着的相框。
天安门前站着一对父女。男人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面带微笑,他单手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粉裙绑两条小辫子,笑容烂漫地看着前方。
连厘的身世鲜少人知晓,也没有人会特地询问她的背景。
今晚,裴青寂问她有没有在台北待过,勾起了她尘封的记忆。
连厘父亲连景程是地地道道的台北人,生在台北、长在台北,居住于宁静的海岸村。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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