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不急着去开门,她换门锁的时候顺便在门口装了个监控器,手机连接着监控器。
虽说小区治安好,但独居女性的安全感大多数是自己给的。
连厘看着手机屏的画面,微微蹙眉不解。
屏幕里单手拎着西服外套,长身玉立的男人明显是靳识越。
他来干嘛?
连厘装不在家,不理会门铃,她边看着手机边往卧室走,刚迈了三步,屏幕里的靳识越冷锐的视线蓦地投过来,穿透力极强,直直投进连厘眼睛里。
她猝然止步。
这男人也太敏锐了吧。
连厘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思忖过后,还是去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靳识越低头看她,眸色晦暗不明:“靳言庭能来,我不能来?”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瞬间将连厘脑海中紧绷的一根弦砍断,她肉眼可见紧张起来:“你上来的时候碰到他了?”
靳识越到楼下看到那辆迈巴赫一眼认出是靳言庭的商务车,他乘电梯到楼层时,靳言庭恰好坐电梯下去,两兄弟擦肩而过,并没有碰到。
可连厘的反应,他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胸口像被棉絮堵住,十分气闷。
气是不能跟她生的,只能自己受着。
靳识越黑眸淡淡睨着她:“他还没走远,随时会返回来。你确定要跟我在门口说话?”
连厘顿时警惕地望一眼他身后,现在空空荡荡,不代表后面没有意外发生。
至于靳识越,他们在纽约的亿万富翁公寓和庄园一起住过……什么都没发生。
连厘打开门,让他进屋,靳识越上下打量她一眼,女生长发微卷,乌黑浓密,披散在肩,黑色半裙下是雪白纤细的小腿。
玄关太挤,连厘领着靳识越进客厅,给靳言庭泡的龙井茶没喝完,她洗了干净的茶杯给他斟一杯。
靳识越目光冷淡扫过她手里的茶具,语气意味不明:“为靳言庭泡的茶,舍得给我喝?”
连厘正在茶几前弯腰,闻声愣了愣,随即抬头望向他。
男人颀长身形立于沙发边,垂眸看她,浓长的羽睫耷拉着,遮住那双漆黑眸子,辨不清里面的具体情绪。
连厘问:“你不喝茶吗?”
“别人喝过的,我不喝。”
“没有人喝过。”
“为别人泡的。”靳识越语调悠悠。
大少爷真娇气,一定要独一无二的。
连厘不惯着他:“为客人泡的,你也是客人。”
靳识越扬了下眉,轻飘飘道:“你会跟客人上床?”
“……”
连厘不想给他茶喝了。
但上次试图拿走他茶,反被他擒住手腕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她不能拿回来。
连厘站直身,仰起脸望着他问:“你找我什么事?”
靳识越轻撩眼皮看她,上前迈一步,他动作漫不经心的,眸中却带着几分野性的侵略。
攻击性强得令人指尖发麻。
连厘不由后退一步,腰肢抵在沙发上:“你站在那里不能说话吗?”
“不能。”靳识越抬手松了下衣领,微敞的领口里是突起的锋利喉结和藏于衣下的锁骨,透着散漫的痞气。
连厘视线掠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抬睫,黑曜石般的眼瞳冷静地与他对视。
“你发烧把耳朵烧坏了?”
曾经说的话如今以回旋镖的形式落在他身上,靳识越不怒反笑:“烧聋了。后半生只能靠你了,小师妹。”
大少爷不放过每一个讹她的机会。
连厘干脆闭麦。
靳识越却毫无征兆地抓住她左手手腕,举起来,衣袖往下滑,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佩戴着的红玉石手链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换链子了?”靳识越抬了下眉,问道。
“嗯。”连厘用力挣扎,无果,不太高兴地望着他:“松开。”
靳识越不仅没有松手,长腿还往前跨了一步,膝盖生生抵进她两膝之间。
连厘心脏突跳,双腿发软,瞳孔洇着两分不可思议。
靳识越大拇指指腹摁在她脉搏,灼热温度袭进她皮肤里,不知是他体温还太高,还是她体温太低,连厘察觉到极明显的温度差。
靳识越搭着睫毛看她,薄唇轻启:“小骗子。”
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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