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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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依然酷暑,经海年年夏天来的都很迟,今年也不例外。
七八月下了挺长时间的雨,热气未过,如今更是高温上热搜,热的越娉婷裤衩子都黏腚。
临近开学不久,越娉婷检查了一下要交的作业,确认全都完成之后,她躺床上休息。
刷了几波消消乐,跟朋友打了几圈四黑王者,切到短视频,倏忽被经海新闻官方号的新作品留住了眉目。
[经海水上乐园突遭怪异恐怖事件,千年古画《留心》仿品遭受莫名毁坏,现古画表面已经面目全非,只剩轮廓,放映厅因断电,监控未能记录准确信息,相关人员不知因遭遇何种不测,现已送往医院抢救,警方调查仍在继续中。]
越娉婷前不久才去了水上乐园,那会还好好的。
她点进视频,暂停和慢放,几乎能认出那副画,就是她之前看3d电影展厅的那副画。
怎么现在被画成这个鬼样子。
太阴了。
越娉婷有点恶心,打开评论区。
[这也太细思极恐了,肇事者很恨这幅画吗?]
[连幅画也不放过,看来肇事者是真来索命了。]
[警方权威!希望能快些真相大白!]
越娉婷划了几下,留了个心眼,决定以后不去了。
实在诡异吓人。
她的消息不如朋友圈速度快,这会儿还没点进去,就有微信消息冒出来。
对面头像是强壮肌肉男的背影,备注是“事事哥”。
[事事哥:你前不久是不是去经海乐园了?那遭鬼了你知道吗?#发送链接]
越娉婷百无聊赖。
[谢谢担心,我去的时候没遭鬼。]
[我靠,那也太遗憾了,我还以为能亲眼看一看那鬼长什么样子呢,下次我也买票去看看。挑衅JPG·]
“……”
越娉婷就知道徐颂这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别人是去玩的,你是去找鬼玩的。无语JPG.]
[要不然怎么能说我与众不同的帅呢?迷不死你JPG.]
越娉婷翻了个白眼:[呵呵哒。]
她毫不客气的怼回去,那头来了发连环表情包轰炸,她手机被震的一响一响的。
[你什么时候回班上课啊?]
对面秒回:[没说,应该回去报道,体育队这边老师要材料,要跑一下,然后过几天才回,怎么着?想哥哥我了?]
越娉婷脸黑了:[你死死死死死远点去。]
然后对面又开始一番伦理教育,越娉婷直接没回了。
下午在家休息了一下午,睡觉做了个噩梦吓醒了,一觉到晚上了,保姆叫她起来吃晚饭。
越娉婷觉得心里不太踏实,莫名其妙的,心里突然堵堵的,像被石子塞住了。
吃完饭又打开手机,再次点进经海新闻,对着那张被毁的古画,越娉婷看着看着就有种油然心生的恐惧感。
咦。
看这干嘛。
她刷得一下把手机关了。
这多晦气啊,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血腥味。
这还不是最稀奇的,她从方特乐园回来以后一直在思考那件事情。
为什么突然之间她可以读懂别人的心?
这太奇怪了。
掌握这个能力不过半天的时间,她已经学会如何驾驭这个能力,可以说无所不知,只要她想。
老天爷真是赏饭吃,什么超能力轮不上偏是轮上读心了。
说明什么。
越娉婷你就是人生舞台的superstar啊。
不过。
那个“冰雪王子”是什么情况。
越娉婷不自觉地把读心和血毁古画连同神秘的冰山男连接在了一起,而且毫不根据。
“冰雪王子”不被识别的心依然引起了她高度的好奇。
回家休息了一阵儿,终于开学了,高二生涯开始的前一天晚上,越娉婷去书店买了新的书包,顺便买了几只顺手的按动笔加上笔记本。
她一直很喜欢国誉的牌子,这次也是买的几本水果味封面的book,随便打开第一页,越娉婷思前想后的终于写下了那件事——
[冰雪王子的心被谁挖了?]
…
半个月后,经海一中。
越娉婷从小到大学习习惯都挺好的,算不上顶顶好的学生,但也不错了,班级前五年级前十。
班主任老头还提醒她妈妈说,越娉婷努力努力一定可以上经海大学。
开学第一天早起,越娉婷老老实实穿着校服去了学校。
新学期开学,跟前后桌互相招呼两声,看见别静槐,越娉婷也象征性的笑了笑。班上人来来往往她也没注意,只是耳边总是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心里话。
喜悦、咒骂,都有。
越娉婷也分不清谁的声音,索性就全当耳旁风了。
“政治课代表出来一下。”班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生,穿着校服,像是隔壁班过来喊话的。
越娉婷被敲了一下胳膊:“娉婷,有人找。”
越娉婷理科成绩非常感人,高一的时候一次化学考了11分,导致她这辈子下定决心不可能再碰数理化,于是就去学大文了。
政治成绩一骑绝尘,次次九十加,毫无意外的被选为政治课代表了。
他们班有个习俗,课代表学期之间可以连任,除非犯了重大过错,不然不会因为成绩下滑导致课代表的位置不保。
越娉婷“噢”了一声,把手上的政治教科书放下来,跟着那女生走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越娉婷从二楼最东边的高二1班走到最西边的高二10班,太阳从指尖晒到小臂上。
教室门口都站满了说笑的学生,越娉婷跟在那女生后面,默默打了个哈欠。
走到办公室门口,那女生转头对她说:“你们班的政治学习册在政治老师办公桌最左边,人数数好了的,别拿错了。”
越娉婷眨了眨眼:“噢。”
随后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开了空调,一脚刚才进来,寒气顺着她的脚裸往上席卷。
可能是因为开学的原因,办公室里人比平时多,什么新生咨询、家长关心之类的。
越娉婷走到政治老师的办公桌前,抱起最里面那一摞新来的学习册,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越娉婷感觉到周身起了一阵冰凉,从骨子里酥麻上升,那种感觉非常缓慢,也消失的很快。
就在刚才一瞬间,她的视线里擦过几个人,一个大人和一个学生。
越娉婷两鬓碎发被吹得飘起来,她立刻顿住脚,站定,回头。
九月的阳光浓烈刺激,很炕人,她小臂的皮肤被晒得发烫。
薄镜框里,那个佝偻着背的老男人后面跟着一个少年,一前一后。
老男人腰上挂着一串钥匙,身形不高有点啤酒肚,有种雍容世俗的富贵感。
而那个少年细瘦高高,比那男人至少高了一个头多,经一中校服刚好一身,背影寥寥单薄,肩骨显形,立体颀长,给人淡淡的疏离感。
她心里一紧,紧跟着眉头一皱,耳边飘出来一句:
-赔钱货。
…
…
今年实在是热的有点变态了。
不光是越娉婷他们班几个下课喜欢在教室门口扒天扒地扒其他班新闻的“百晓生”不闹腾了以外,就连军训都在延迟。
她去年怎么没有这个待遇。
越娉婷把作业本搬到自己的桌子上,满头是汗,然后分了一半给后桌和芷卉,是个新疆来的姑娘,热情好客,成绩也好,是专门逮迟到早退的纪律委员。
“麻烦帮我发一下,谢谢你宝宝。”越娉婷一边擦汗一边叫人帮忙。
和芷卉笑了笑,深邃的眼窝陷进去,接过作业本:“不用谢的。”
越娉婷跟她简单交代了一下,她从左边三排,和芷卉从右边三排。
听完吩咐,和芷卉这就抱着学习册从座位上出去了。
越娉婷这头数数发书呢,那头别静槐和几个女生嘻嘻哈哈的在门口玩。
别静槐跟她不是同班同学,她是隔壁班的,之前也是因为运动会她上台表演,跟她同一个组,这才认识了。
她在这头忙着发书,完全没注意到她们回来了,只听到别静槐笑嘻嘻的问了她一句:“幺幺,需要我帮你发吗?”
-装什么,不就是想在老师面前刷存在感树立自己光荣好班委的形象吗。
越娉婷把书递出去的动作霎时僵在半空中,耳边的声音杂乱无章,偏是这一句最为惹耳。
是别静槐的声音。
没想到她居然一直以来对她这么有成见,去年运动会一直贴着她想要舞蹈C位,越娉婷也是果断让了,没想到她会这样表里不一。
越娉婷想得有点久,那头接书的同学拽了很久的书她愣是没撒手,给同学抖差点扯急眼了。
越娉婷这才感受到手上的力,赶忙松手,那学习册才离了手。
“不用了,”越娉婷表情有点僵,继续发书:“芷卉在帮我了。”
-又换小跟班喽,大红人真是一天一个脸色。
别静槐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佯装不在意的惋惜:“那算了,你下次要帮忙的时候记得叫我噢。”
-你还真以为你能使唤我呢。
越娉婷心里堵的厉害,半分不想多说,别静槐已经跟其他姐妹几个勾肩搭背回到座位上。
随后她装作无事,继续往后发书。
-要不是因为你家境好,跟学校有点关系,怎么可能轮到你当政课。
-关系户还真好意思。
别静槐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越娉婷有些受不了了,往前走一步递过书,旁边洒水拖地的同学吆喝“让一让让一让”。
-越娉婷你不配。
越娉婷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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