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n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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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娉婷晚上睡得晚,可能从医院回来就已经很晚了,大晚上的老头突然回了电话过来。
越娉婷自己接的,班主任问了两下情况,她说是今天出门不小心被车碰了,边岱刚好送她去医院。
老头那边看人都没事就没再多问,让她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晚上,她看到客厅里亮着灯,踮起脚尖下了床,想出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听到张叔那头的电话声。
“太太放心,大小姐没事。”
“我已经问过她了,按小姐的意思,这个事想要小事化了。”
张叔在那头跟妈妈对着电话,不觉声音朝里,越娉婷在门缝里只能看到张叔的背影。
声音隐隐约约。
“对了太太,大小姐今天问我,今年又是农历七月十五,问您和先生回不回来给老爷烧树。”
越娉婷竖起耳朵贴在房间的门缝边上,张叔那边的还说呢声音明显小了些。
“又不回来?”
越娉婷贴着房间门,背后一阵发凉,心里涩酥酥的。
张叔显得有些惋惜:“太太,您别怪我话多,这和大小姐在一个学校里的小姐少爷们,哪个不是有父母陪在身边的,您和先生一直顾着小少爷的事情,怎么也得关心关心大小姐啊。”
张叔在那头劝着,越娉婷好像听到了什么激烈的声音,紧接着张叔的声音就被盖过,那头人说话被打断了,很快就挂了电话。
而后,张叔叹了几声气,回过头看了几眼越娉婷紧闭的房间门。
黑夜铺天盖地的卷过来,她就这样靠着房间门,很快后背顺着平滑的门往下滑,越娉婷坐下去,脑袋埋在环臂的胳膊间。
张叔的声音就这样没有经过她允许的闯进心里。
-有爸妈跟没爸妈一样。
…
…
越娉婷第二天是被刘姨喊起来的,休假回来继续给她做饭。
早上随便吃了点,出门的时候看到徐颂就在大院门口,单肩背着书包正在吹口哨,一瞥眼,看见她来了。
徐颂知道昨晚的事情很严重,走到她跟前,左右上下都看了看,除了耳朵上有点红以外,其他也看不出毛病了。
越娉婷看着他:“你干什么疑神疑鬼的?”
徐颂围着她转:“我来看从小金枝玉叶长大的大小姐有没有被一棒子敲的神志不清。”
越娉婷不想理他,顺着路往前走:“这事你倒是仗义,昨晚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就剩我一个人了,要不是我们家司机在,我今天也不用来上课了。”
“嗯?”徐颂跟着她走,疑问道:“边岱没陪着你?”
“这事有他在?”
“不是他送你去医院的吗?”
夏天的收尾是一场金秋九月,越家大院里面有一棵会掉叶子的银杏树,彼时一束绿里透黄。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越娉婷觉得心里不太踏实,马上快步上了前面张叔的车。
“诶,你等等我啊!你干嘛去啊!”
“带我一个!”
越娉婷是赶着路子往学校走的,下了车也根本没有等徐颂,走到班上的时候刚好早读开始,和芷卉又在后门卡迟到的。
他们几个都是前一脚埋进的教室。
今天教室里的氛围明显与平常不同,越娉婷从正门进去,发现边岱的位置上空空的,跟昨天的光景一样。
他今天也没有来。
越娉婷赶忙走到座位上坐下,拿出政史书开始早读。
早读下课是七点四十,下课铃刚响,全班歇了一口气把书拿开,那头讲台上看早读的老头就挑起戒尺把广播关了,一尺子拍到讲台上。
下课的窸窣声瞬间被拉闸。
老头对着全班挑戒尺:“昨天,是谁在咱们学校那个什么什么墙上发跟边岱有关的信息的,是谁,来,自觉自己给我站起来。”
全班鸦雀无声,越娉婷在后面坐着,明显感觉到时休的后背紧绷了一下。
“好,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好,很好。”
老头从讲台上拿起手机,“昨天是教务处的老师通知我,说是看到我们班的学生故意在表白墙这种社交媒体上公然散播谣言,还带头堵人。”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强调过多少次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怎么着仗着自己人多势大搞集体霸凌是吧,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们了?考试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认真!说要打群架全都一起上是吧!”
徐颂和时休看了彼此一眼,没敢说话,赵路行一行人在后面不敢抬头。
“这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也知道是谁了,你可以不承认,我把你的名字念出来你还能不认吗?”
老头扫视全班,个个低头鸦雀无声,一股气上来,怼着手机就要开始点名了,“刺啦”好几声拉椅子的声音。
越娉婷抬头,看到时休和徐颂都站起来了,还有边个个把个昨天参与的体育生。
老头怒火中烧:“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你们好不好意思,全都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班上唔囔囔的轻声细语,徐颂和时休相看了一眼,下座位去办公室。
老头说完就拎着戒尺和数学书走了,全班正松了口气,老头又止步,朝着后门口她的位置一喊。
“越娉婷。”
她立马抬头。
“你也来。”
班上的目光又再次全都汇聚在越娉婷身上,她耳边尖锐的声音不受控制此起彼伏的响起。
-越娉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
-越娉婷也是同伙?
-果然狼狈为奸。
她静了几秒,嘴里慢慢秃噜了一句:“噢……”
…
…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第二趟历史课已经上一半了,越娉婷跟徐颂一行人灰溜溜的回去上课。
下课的时候她整个人瘫在桌上上,一动不动。
时休凑过来:“是是是,我承认这事我有错?他有心脏病这个事,是我不该乱传,但是昨天他拿着水果刀也差点伤到我们啊。”
“你看看老头打的,”时休伸出手,左手心红彤彤的下手不浅:“痛死我了。”
“痛死你算了!”越娉婷都不想接他话。
时休正想跟她争执。
徐颂从外面抱了一摞政治作业本进来,递到越娉婷桌子上:“发了吧,晚上有作业。”
说完就走,越娉婷给他叫住了:“哎,老头在你那边怎么说的?”
徐颂像是被削了锐气,垂头丧气的,摆了摆手:“停课,一周后我再去叫你起床。”
越娉婷瞪大了眼,徐颂周围的人也是惊掉了下巴。
老头什么时候这么狠过。
见徐颂走了,时休也灰溜溜的坐了回去,原本边上围着看戏的全都转回去看书了。
听边上人说,时休和徐颂赵路行一行体育队的人都会去警局接受教育,体育队所有参与肇事的全都停课反省,至于时休,散播谣言证据确凿,表白墙封禁,听候发落。
越娉婷趴在桌上,手里的政治书被她捏出褶皱。
一堂课前。
“越娉婷,你老实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老头提了提眼镜,用戒尺敲了敲办公桌。
越娉婷如昨天一样的借口解释:“昨天晚上,我来上晚自习的路上被车碰了……”
“还撒谎!”老头立刻打断她。
她吓得立马不吱声了。
老头严肃的同她说道:“边岱,是城北那边转过来的学生,城北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
“老师没有歧视任何学生的意思,我们学校明年希望升省重点,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除非出省级状元探花,不然学校的计划很难实行。”
“咱学校的实力你也知道,封顶了普通211,不能再往上了。”
越娉婷捏了捏指腹。
老头的意思很明确,无非是把学校升省重点的希望寄托在边岱身上。
老头看着她:“人家来,是教育局那边实行城北高中迁徙到经海1区来的征兆,说明很有可能,未来几年学校要跟城北合并。”
“他只是头一批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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