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
松田阵平注意到门口的一点动静,询问着刚刚进来的护士。
“不知道,是一位穿着黑西装的先生,蹲在门口很伤心的样子,但是又一直不肯进来,是你们认识的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气氛太好,以至于松田阵平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也变得柔和下来,护士非常自然地以平时对待病人家属唠家常的语气回应,顺便浅浅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困惑。
一边说着,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开始拆膏药。
“男的?长相有什么特点吗?”
松田阵平听着护士可疑的回复,习惯性地追问了一句。
“啊,那位先生戴着口罩呢,不过非要说的话,似乎眉眼和萩原先生有点像呢,都是很有亲和力的下垂眼……”
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松田阵平就已经冲了出去。
“这么着急?是遇到通缉犯了吗?”
她下意识疑惑地小声嘀咕一句,转而撩起萩原盛勇的衣摆,动作熟练地将手上的膏药贴上去,而后手法娴熟地按摩着,一边叮嘱着一些注意事项。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跑出了住院区,而后,顺着直觉的方向来到了医院大门。
他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松田阵平多少为自己最近的状态感到有些困惑,他并不是无法接受事实的人,萩原研二已经离开四年,再多的难以置信都在漫长的时光中消磨殆尽了,最后只有渗入了日常的,无处诉说又无所不在的念想。
他觉得自己还是挺习惯的,只要……假装那个人还在就好了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最近为什么,总是感觉萩还在他身边呢?
拆弹时无处可寻的视线,很有既视感的谈判思路和路线预判,护士口中寥寥无几的外貌特征……
【萩,总觉得你在看着我,我难道是出现幻觉了吗?】
通向永远不会收到回复的账号中,久违地再一次出现了问句。
萩原研二悄悄透过车窗看着松田阵平的动作,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还带着残留的汗水,这么一时半刻地,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虚汗还是因为剧烈运动产生的热汗了。
察觉到松田阵平追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是脑子一片空白,只靠着身体本能地运作,才脱离紧追着他的视线。
不能遇见,至少……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遇见。
萩原研二头顶上的耳朵完全塌了下来,和半长的发丝混在一起,仿佛张扬个性的,专门挑染出来的几缕绯红色头发。
他默默地看着松田阵平在医院门口吹了一小会儿风,而后看到紧急结束工作,匆匆赶来的萩原千速,领着人再一次回到病房中。
挺好的,至少,他们的生活都还不错?
管理官给松田阵平批的假期还有两天,他干脆暂时留在神奈川,照看一下萩原父母,顺便给自家老爷子改善一下伙食,虽然他的手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期间萩原研二的母亲萩原惠子参与商场抽奖时,还运气爆棚地抽到一台按摩仪,恰好适用于萩原盛勇的一些症状,商场的工作人员还非常热情地提供上门安装的服务,松田阵平担心出什么问题,就跟着过来检查了一下,然后就被萩原夫人拉着投喂了一顿饭,最后成功把自己吃撑了。
刚刚恢复工作没两天,松田阵平就得知自己调职申请终于过了管理官的审核,继续往下走审批流程,只不过鉴于他是专家级别的技术人员,即使走流程也需要小半年的时间,正好抓紧把爆处班现在的苗子调教出一批,以免真的陷入出现任务还需要去搜查科借人的情况。
他也有关注米花中央大厦劫持案的后续,涉及到极道组织,最后是搜查一课和组织犯罪对策部一起处理的,据说要继续追查后续的货源,已经放出诱饵执行。
日子似乎是恢复了平静,松田阵平偶尔还会察觉到那种若有若无的视线,但也从来没有找到任何确切的证据,最后只能归结于自己太过敏感了。
死而复生,怎么可能呢?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萩原研二非常苦恼。
小阵平未免也太敏锐了吧!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和对方太过熟悉的原因,还是四年不见的幼驯染完成了超进化,对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敏感,但不管是哪个猜测似乎都不太好。
松田阵平似乎把自己绷得很紧。
萩原研二刚回到原生世界,就旁观了一场松田阵平带队完成的拆弹任务,工作状态下的松田阵平冷静沉稳,气场强大,安排工作有条不紊,面面俱到,俨然一副部门核心骨干的模样,意气风发,前途远大。
是他理想中亲友数年后的状态。
直到他看到日常状态的松田阵平。
瘦削,沉寂,旁若无人,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与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四年过去,他真正能够说得上话的,依旧还是曾经熟悉起来的那些人。
第一次看到这个状态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几乎就要忍不住上前拍上他的肩膀,笑嘻嘻地拉着松田阵平往热闹的方向走,一起聚餐也好,拆模型也罢,或者随便做点别的什么,只要不是一个人。
小阵平,似乎,过得并不好。
萩原研二无意识地揪着扫过脸颊的尾巴尖,细碎的疼痛蔓延开,尾巴的主人却只是怔怔地看着不远处孤身一人的卷发男人。
最终落实这个猜测的,是得知松田阵平一直没有变动的职位,还有四年来数不清的调职申请。
消息来源于爆处班成员的闲聊。
“松田队长真的要调任搜查一课了吗?”
石井昌仁端着餐盘坐下,有些好奇。
“是啊,这么多年,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一旁的老队员山崎发出感叹。
“很多年?为什么啊,明明队长在爆处班已经是王牌了吧!”
“这个啊,你来得晚,还不清楚,真要说的话,还是四年前那个炸.弹.犯的缘故,松田的好友萩原就是在那一次牺牲的,他一直想亲手抓住炸弹犯来着。”
山崎放下手中的餐具,沉默着喝了一口饮料。
石井昌仁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呃,这么说……”
后面的话萩原研二甚至无法继续听下去,他维持不住自己的隐身术了。
之前虽然答应琴酒不会再随意使用妖术,萩原研二的精神力也几乎陷入完全枯竭的状态,不过任务的推进,也减少了世界对非科学因素的压制,他的精神力进入平稳增长的阶段,虽然施展妖术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明显的滞涩,但只要不过度干预外界,只作用于自身,暂且还能够维持。
这次潜入到警视厅内部,也不过是上一次看到难过的小阵平之后,忍不住想要多围观一下他的日常。
萩原研二脚步匆匆地离开警视厅,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穿梭,找到一个人烟稀少且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默默蹲了下来,抱着自己控制不住展露出来的尾巴不动了。
他开始陷入怀疑,明明可以出现,却还要旁观着挚亲饱受痛苦,然后自以为对他们好,幻想着随着时间段推移,他们真的会淡忘过去的人。
但不管是松田阵平,还是萩原研二的父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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