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成熟,与灵脉间生出了间隙,是时候可以将其拔除。
水声潺潺,浴桶内的水在不断地倒入药液后,呈现出幽绿的诡异颜色。
孟宜眠只着单衣的泡在桶内,他两手搭在桶上,透过白雾蒸腾的水汽看着边上的人,“师兄,这里面泡了什么,好古怪的颜色。”
孟宜眠吸气后皱了下鼻子,味道也很怪。
“活血、助兴的药。”江容怀触了下水温,撩眼看来,“感觉如何?”
“好像确实有点热起来了。”孟宜眠静心感受着,如实道:“但感觉不是很强烈。”
江容怀说:“再等等。”
平时蛊虫发作的时候,那架势像是要把他往死里逼,如今特意催动它,反倒是迟迟没动静。这蛊虫不只长眼了,还挺聪明。
等着等着,孟宜眠的目光飘到了江央身上。江容怀袖口挽起,束了袖带,长指探着水温。低垂的侧脸线条清晰分明,眼尾的睫羽过长的垂下,掩住了那双拨人心弦的眼睛。
似有所感,江容怀似是疑问地投来视线。这一眼,感觉突然就强烈了起来。孟宜眠抓住桶沿,呼吸微重道:“师兄,好像可以了。”
要么不来,一来就有些受不住了。尤其这次为了催动它,还泡在药浴里。前所未有的刺激顺着脊背一路向下,孟宜眠弓起了腰,脖间青筋突起,大力急促地呼吸着。
紧咬的唇瓣上抵上一指,微凉的嗓音在他面前似是有些不愉地道:“孟拂,松开。”
孟宜眠睫毛被水雾打湿,他看不清面前人,但吹来的气流带着熟悉的好闻味道。他听话地张嘴,那根手指探了进来,和他湿热的口腔比起,格外冰凉。
孟宜眠的舌头被往下压了压,确认他不会咬上后,那根手指退了出去,一个珍珠大小的圆球被推了进来。
“咽下去。”下巴被手动合上,那只微热的手掌捧着他的脸,孟宜眠咕噜一声吞下了珍珠球。
天丝结在瞬间化开,一路披荆斩棘地直往灵脉冲去。灵脉内的蛊虫被天丝碰到时,孟宜眠浑身都在发抖,他紧咬着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喊出来。蛊虫被连根拔起,剧痛让孟宜眠实在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在桶壁上。
“哗啦——”
水声乍响,木桶倾翻在地,孟宜眠失去平衡地向前扑去,连带着面前的江央一同带着扑倒在地。孟宜眠无力地趴在上方,“师兄,好疼。”
这回不是装可怜,他是真疼。这蛊虫,他算是记住了。
脑后被轻轻揉了下,孟宜眠抬头,顺着俊挺的下颌角向上看,江容怀眸色微动,那只在空中四蹿乱逃的暗红蛊虫瞬息一分为二。他那颜色偏淡的唇瓣微动,低声道:“好了。”
似被蛊惑般,孟宜眠慢慢低头,在快要贴上后,江容怀偏头,他的吻堪堪擦过嘴角。孟宜眠如梦初醒,他迅速起身,背影慌乱:“师兄,我……我意乱情迷了。”
意乱情迷是不假,想亲是真,可江央躲开了。孟宜眠心里是难受的,但江央的看法更重要,他悄悄回头。江容怀已起身,正低头拂去身上的水珠,见他看来,轻淡道:“浑身都湿了,不回去收拾?”
“哦……哦。”从江央那儿出来后,孟宜眠还有些混乱。不是,江央这样是正常的吗?到底是谁轻薄了谁?怎么他在这儿忐忑不安,江央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小系统,你说……”
【没有检测到情’欲或者喜欢的情绪。】
“行吧。”孟宜眠无话可说,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至于是什么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算了,再说吧。
“小师弟。你……发生了什么?”林渡等在对方洞府外,没料到会看见如此景象。
孟宜眠浑身湿淋淋的,外袍松垮垮地披着,里衣一拧能拧出一把水来。实在是有些可怜模样。孟宜眠也没想到会碰上人,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表情微皱,有些一言难尽道:“林师兄,这……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林渡顺手吸尽他身上的水,手掌内凝了个水球,随意地抛落在地,润湿了一块泥土。身上一下就利索了,孟宜眠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羡慕主修水元素的修士,这也太好使了。
孟宜眠和他一同进洞府,问道:“林师兄,你今日怎么来了?”
“不欢迎你林师兄?”林渡温声笑了下,打趣道:“小师弟,你好薄情啊。当初把魇兽丢给我就跑了,可让我好生折腾。”
提到这茬,孟宜眠立马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林师兄,请喝茶。”
林渡接过茶水,喝了口后道:“好吧,其实我今日是来讨些丹药的。师父又去出门会客了,那魇兽没人照看。养了这么些日子,瞧着它实在可怜,便又由我带着了。”
师父不在?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孟宜眠问:“什么丹药?”
“化淤丹。那小山羊十分淘气,一会儿看不见就跑出去撒欢。也不知道乱吃了什么,这两日肚皮鼓胀着,路都懒得走了。”林渡叹气。
“化淤丹?这可巧了。”孟宜眠从储物囊中一把捞出还在冬眠的小黑蛟,“上回我带它去看病,说是积食导致的,也需要化淤丹。”
林渡不解:“小师弟,那你没买吗?”
“出了点事,说来话长。”孟宜眠自己都觉得离谱,本意是要买化淤丹,结果就去宁府待了几月。
“又是一个说来话长,小师弟年纪轻轻,烦恼倒是不少。”林渡扬眉道。
“可不是。再这么过几日,宗内看门的那只白头翁可以提前退下,该由我替上了。”孟宜眠也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林渡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他擦着嘴角,注意到孟宜眠脖间的灵脉在不寻常地跳动后,他拧眉,探到对方的灵脉后,表情不佳道:“小师弟,你灵脉怎么受了这么重的撕裂伤。”
孟宜眠还没说话,就听林渡了然道:“我明白,又是说来话长?”
“知我者,林师兄也。”孟宜眠鼓了个掌。
松手后,林渡低吟道:“这伤怎么也得养个把月,小师弟,注意修养,切忌暴力催动灵力。”
“我知道的。”孟宜眠说着往屏风后走去,“林师兄,你等我换个衣服,我们上街去买化淤丹。”
孟宜眠脱下衣服时,林渡不经意地瞥过去,他看见一截劲瘦的腰肢,上面覆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林渡暗叹,哇哦,小师弟看起来清瘦,没想到还蛮有料。
他们先是去的巴县的灵宠药馆,今日依旧爆满,店内的化淤丹还是售罄。孟宜眠熟门熟路地又去了趟万福楼,问了后发现今日拍卖的丹药中也没有化淤丹。
两人白忙活了一阵,在万福楼楼下的散桌上休息着。孟宜眠吃着小糕点,道:“林师兄,你现在明白了我那时候怎么没买了吧?”
林渡说:“叹为观止。”
坐了会儿,万福楼内有小厮走了过来,对着孟宜眠恭敬道:“这位公子,主子有请。”
孟宜眠顺着小厮的目光看了眼楼上的天字厢房,在林渡有些耐人寻味的目光下,他道:“林师兄,我上去看看。”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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