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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龙阳之好

小说:

替嫁王府后遇见疯批了

作者:

橘子味汽水瓶盖儿

分类:

穿越架空

齐国公府里乱糟糟的,老国公骤然病倒在床,请了太医来诊脉,都是一众地摇摇头。

国公夫人眼见夫君如此颓败面容,心里灰了大半。

她瘫坐在榻前,忍不住痛哭。

“母亲!”来人是大姑娘齐婉兮,在国公爷昏沉之际带了李神医前来。

李神医堪称能生死人、肉白骨,一手针灸救得国公爷起死回生。

经此生死一遭,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看开了许多。

恰逢此时,多日前送出去的信鸽回来了。

齐国公心跳如雷,抖着手揉开信纸,上书:不可。

刚刚从阎王爷那挣扎回来的国公爷眼前一黑,差点又过去了。

戎马半生,爵位在手,如今却落得个无子无根的凄凉晚景。

突然,他昏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

就算拼尽一身剐,也要为儿子博一条生路!

他招来管家,低声吩咐去寻刑部尚书,找个死刑犯鱼目混珠,将儿子换出来。

管家面露难色,惶恐跪下。

“你去吧,带着账本去,尚书若是装糊涂,就将东交胡同里的那位绑了送到御前去。”

那账本上记录的都是旧年林拱行贿官员的秘辛。

但刑部尚书狡猾,都是让东交胡同里的外室代收。

人证物证俱在,他这时若不搭把手,那大家就一起死。

管家匆匆出门去时,国公夫人就站在门口。

这一次她没有阻拦。

神态疲惫、身形不稳的她扶着女儿的手往回走。

“母亲,要不要进宫求求太皇太后?”

国公夫人摇摇头,眉眼衰败。

“昔年林拱设计害死先太子,那是姐姐呵护在心尖上的孩子。自那之后,她恨毒了林氏,避入寿康宫,再不问事。”

“你父亲拼死要救一个私生子,我拦不住。但是为了他,为了那个沾染了林氏的私生子,去求姐姐,往她心上扎刀,我不能这么做,也不愿意这么做。”

她像是交代遗言一般,“若你夫君身体能好起来,你就守着他好好过,别的心思不要有。”

“若他好不起来,你膝下无子,要早做打算。”

母亲这番话,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索与悲怆,齐婉兮两行清泪滑下。

“若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国公夫人抓紧女儿的手,“将你出嫁之时的长命锁找出来,里面藏着一个名字,你带着它去找殿下。”

“他既然能怜惜林氏女,没道理不会怜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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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殿内。

“哈哈哈哈哈哈,昏招啊昏招!”

温国公拿着锦衣卫刚刚呈递上来的密报,在殿内踱来踱去,喜上眉梢。

“齐国公竟然有个林氏余党的私生子。”温国公道,“再加上锦衣卫收集的他这些年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的罪证,按死十个齐国公都够了!”

成煦却没他这般高兴,处死一个齐国公很容易。

但是区区一个齐国公府,查抄出来的钱财支撑不了西北军需。

他要的是齐国公背后替林拱藏着的巨额财富。

如何让他自愿交出所有钱财,才是他此番的目的。

成煦抽出一份密函递给温国公。

是齐国公与林拱往昔隐秘的勾连,替林拱隐匿巨额财富。

温国公看过后,皱起眉头:“国库空虚,都是这些蛀虫所致。”

“不如让王妃去与齐国公转圜,套出金银所在,”温国公道,“王妃是林拱嫡女,她这个身份或许管用。”

成煦摇摇头。

温国公看向殿下,眼中带着猜疑。

殿下这是不想将王妃牵连进来,还是不信任王妃。

“既如此,那就拿了人,让他尝尝锦衣卫的审讯手段。”

当日下午,齐国公换囚案发,锒铛入狱。

念其官身地位,北镇府司的诏狱里给他安排了个单间,住他隔壁的是官场不粘锅-刑部尚书。

两人相看两厌。

尚书体力好,对着齐国公破口大骂了一整天,仍难消心头大恨。

齐国公刚大病过一场,诏狱里不敢给他用大刑。

怕一不小心掌握不好尺度,人死了过去,拿不到殿下想要的口供。

于是,他们就在刑部尚书那,多用了些刑,多套出点口供,好交差。

没过两天,刑部尚书就比齐国公还要虚弱且鲜血淋漓,再骂不动了。

阴森的诏狱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的安静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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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间,成煦正在暖阁的塌上研究棋谱。

他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挲着黑子,茶香伴着烛光,袅袅升腾而上。

林熙坐在斜对面的圈椅上,安静而蹩脚地绣着衣袍上的道德经。

陛下行动十分有效率,状元郎的一手好字如今已经拓在衣袍上。

“嘶!”针尖刺破指尖,冒出一滴鲜红的血液。

成煦微微抬眸,目光从棋谱上移开,看向林熙。

黑亮的发丝垂落在纤细的肩头,几缕碎发落在白皙的脸颊上,

睫毛长长,在眼睑下方投下错落有致的阴影。

他定睛看了一会儿,眼底带着些许探究,与难以言说的情绪,道:“拿来我看看。”

林熙将食指上的血抿去,拿着衣袍走了过去。

成煦一看衣袍上的字迹,立马认出来那是江淮璟的字。

“这是谁的字?”

林熙老老实实地说:“我字丑,怕殿下看不上,听闻状元郎写得一笔好字,就请陛下托他写了一篇。”

成煦拿着那块布料,怀疑心起,意味不明地道:“陛下倒是很听你的话。”

“陛下怎么会听妾身的话呢。“

”只是他也觉得妾身的字丑,怕殿下会丢脸罢了。”

成煦笑了笑,“你给我做衣裳,上头写着别的男人的字,算是怎么回事?”

“那要怎么办?”她没想到这里,嘴唇微微撅起,困惑地看向殿下。

成煦将料子扔回给了她,“你自己写,写了拓上去。”

视线又落到她的指尖上,“针工局那么多绣娘,让她们绣去。”

她抱着衣袍料子,想着自己那笔人人都说难看的字。

即便用金银线、即便绣娘技艺再精巧,也是屎上镶金吧。

“殿下不怕丑吗?”

成煦扔下棋子,“叮”地一声,棋落盒中。

“有谁敢当面说丑,”又笑说,“他们顶多背后议论孤审美不佳,可倘若是穿了这一件,闲言碎语就多了。”

什么闲言碎语?

她在成煦似笑非笑的目光里,福至心灵般联想到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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