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小和姜成到的时候,没想到永安侯也在。
姜小小平时在府里几乎没什么机会和这位爹爹见面。
因为永安侯来后宅要么是去尚院请安,但他请安的时间和子女们错开的。要么就是到宁氏的正院。
姜小小规矩地行礼之后,抬眼好奇地看着永安侯。
在别人眼中,就是渴望父爱的少女期盼地望着亲爹。
姜小小则是在发呆。
她脑海中又出现画面了。
很短,只有几幅。
画面中的姜小小穿着不合身的嫁衣。正在拜别父母。
宁氏不在,椅子上只有永安侯坐着。
姜小小磕完头后,永安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她,然后问:“你真的愿意嫁给何伟吗?”
“如果不想了,爹给你做主。”
盖头下的姜小小是什么想法不知道,只晓得她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接过了红包。
姜小小的心则狠狠震动了下。
她一直以为永安侯对于亲女儿,就算没有宁氏那么冷漠,至少也是毫无亲情的。作为侯府的男主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亲女儿受了什么样的磋磨,可他不管不问。
但这一句话,说明他还是在乎女儿的。
临时悔婚,画面中的姜小小还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出嫁,永安侯府如果真的这样做,恐怕要成为好长一段时间的笑柄,面子丢个干净。可他还是想以女儿的想法为重。
所以,永安侯也是一个可刷好感的?
只想出府搞事业的姜小小立即用看工具人的目光看永安侯。
她从画面中回过神没用多少时间。
永安侯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问:“有话和我说?”
姜小小露出腼腆孺慕的笑:“爹爹。”
永安侯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个有些僵硬的笑,生疏地抬手想拍姜小小的脑袋,抬到一半想起这是女儿,好像不能这样,又放下,严肃脸点头:“嗯。”
“你母亲病了好几日,早该来看看。”永安侯说。
表面听着这像是训斥。实际上他这样说了,宁氏就不好再揪着这点发难。
姜小小心中对永安侯的好感增加了一丢丢。她顺着永安侯的话朝床上的宁氏看过去,在对上宁氏凶狠的目光后,害怕地瑟缩了下,半垂着头解释:“表姐说母亲想吃春笋,这两日我都在馨院剥笋。”
永安侯有些不悦。
边上站着的姜成都忍不住摇头:姐啊,你找的借口也太拙劣了。剥笋而已,能用多少时间?
姜小小似乎没有察觉自己说的话已经引起屋子里的人的反感,还在继续:“幸亏今晚剥出了表姐要的量,我才能来看望母亲。”
“母亲,表姐待会儿就会做出一道竹笋菜来,肯定很好吃。”姜小小眼睛亮晶晶看着宁氏,仿佛在为她终于能好好吃顿饭开心。而同时,她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扬起一些。
永安侯随意一瞥,看见她手指头上绑着纱布。
“你手怎么了?”永安侯问。
姜小小露出双手。
右手和左手分别有三根手指头包着纱布。
“这个啊,”姜小小语气轻松,“剥的笋太多指头受伤了。”
“胡说八道!”宁氏尖锐的声音响起,她近乎厌恶地瞪着姜小小。自打这个灾星进来,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还有,侯爷来正院,明显就是要对她低头。结果侯爷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说。难不成会有变故?
宁氏恨不得马上把姜小小撵出去,这时候自觉捉到姜小小撒谎的证据,立即出击:“碧书那丫头之前和你学做菜,你让她剥了两天笋,她的手也没有受伤。你还是在村里学过农活,怎么这么容易就伤着了?撒谎成精。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少女溢出淡淡欣喜的脸庞变得煞白。
她似乎被母亲无情的话伤到了。
“母亲,我……”
“立刻给我回馨院反思!”宁氏发出指令。
边上,姜成虽然觉得姐姐受伤是做戏,但这不是想表现孝心嘛,娘不必这么动怒吧。站出几步就想帮姜小小说话。
结果他不出来还好,一出来让宁氏想起他是和姜小小一同进入正院的。不然姜小小那死丫头根本没有机会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呵斥姜成:“你也是虚岁十岁的人了,不好好读书上进,到处瞎跑什么?”
我?瞎跑?
姜成张大嘴怀疑人生脸。
而这时,就连永安侯觉得宁氏过分了,说了一句话:“孩子们都是一片孝心。”
宁氏心头一梗,好想喊出来:姜小小的孝心我承受不起。她孝顺我就是在要我的命!
好在她还记得关于亲生女儿是个克母灾星的话不能再提起。她当初最歇斯底里的时候对侯爷说过,结果侯爷足足半年没有踏入她的正院。
宁氏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两分慈母的表情:“我这也是为了给小小纠正坏习惯。”
宁氏是侯府夫人,子女的教养上她有说话的资格。
永安侯沉默了。
宁氏就要叫丫环把姜小小带出去,姜小小说话了。声音不大,但恰好屋子里的人都能听清:“我带着馨院的丫环剥笋,白嬷嬷也看到了,白嬷嬷可以证明我没有撒谎。”
平平静静许叔。没有委屈。没有愤恨。
只是在说明一件事实。
可这衬托得宁氏刚刚的激动十分可笑。
姜成马上站亲姐了:“娘,你看,姐姐没说谎。”
永安侯也露出一副到此为止的表情。
宁氏有种全家人都在这一刻向着灾星,背叛自己的感觉。
她本来就情绪容易激动,只是在失去亲女儿后,日子过得顺遂,所以看不出疯狂与偏执。可现在姜小小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一种她会重新回到十年前惶恐不安无助悲伤的时刻。她脑海中的弦绷得很紧。
“够了!仗着老祖宗疼你,你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宁氏突然发火,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姜小小听她强行要往自己头上按撒谎的罪名,她可不是老实等着欺负的。何况,她今晚来,本就是为了给宁氏添堵,让她自己当众拒绝侍疾。
于是嗓音清脆说:“我剥了一大筐,已经让红果彩玉两个丫环抬起大厨房。母亲可以叫大厨房的人过来询问。母亲总不会连大厨房都觉得是我能收买的吧?”
最后一句可以说讽刺意味很浓。
因为大厨房是夫人宁氏的地盘,侯府上下谁不知道。
宁氏脸色变得比前几天真的生病时候还难看。
“这样啊。你这丫头,剥那么多笋做什么?你现在在侯府享福,又不是村姑,没必要做那么多事。”
“是吗?”少女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表姐身边的碧书给我传话,说的是表姐给母亲做菜,至少需要一大筐剥得光滑无暇的竹笋。为了早点剥出来,我把馨院的丫环都拘着帮忙。原来,是表姐要多了吗?”
姜成震惊脸。
什么?
一向温婉善良的表姐,竟然这么欺负亲姐姐?
永安侯也皱起眉,确认道:“一筐?”
“嗯。这么大的筐。”姜小小比划。
永安侯的脸沉下来。
宁氏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要发火,而且死丫头说的话真的可能性很大。宛宛听了不少自己抱怨的话,尤其这次生病,自己说了好几次都是死丫头害的。宛宛那么孝顺她,想为她出气折腾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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