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随着油锅爆响的声音，一块块圆乎乎的糯米糕逐渐鼓起来，飘浮在油面上。颜色也从微黄变得金黄。
一股甜香的味道溢满厨房。
闻到的人忍不住都使劲吸气。
姜成最夸张，他的脸几乎要埋进锅里：“我往常最不喜欢吃炸货，油腻腻的不舒服。但是这个怎么这么香啊！我都要流口水了。”
红果耿直地揭穿他：“世子，你口水已经流出来，快要滴进锅里了。”
小厨房里的其他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姜成也没有生气，擦擦嘴角站直，充满期待地望着姜小小：“姐，还有多久可以吃？”
姜小小捏着一双特制的长长筷子，耐心地给炸糕们翻面。
等差不多之后，一个个捞起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竹篮里沥油。
姜成又问：“姐，能吃的吧？”
他这馋嘴的样子，逗得厨房里的嬷嬷小丫环不禁再次笑起来。就连姜老夫人，听见动静走过来，也忍不住笑着敲了敲姜成的脑袋：“你这猴子，太急了小心烫嘴。”
姜成不以为意：“都没冒热气，我看晾得差不多了。”
边说边伸手去抓炸糕，迫不及待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外皮酥脆，内馅儿软糯，最重要的是，里面放了一种甜甜软软的水果，一下子中和了油炸的油腻，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再吃。
姜成明明已经被烫得吐舌头了，还是倔强地吃完手里的炸糕。
吃完又去拿第二个。
他这样，看得其他人都不禁期待起来：真的那么好吃吗？
炸糕是一种普通食物，府里的厨娘在过年的时候都会做一大筐。下人们也能分到两三个，甜甜蜜蜜过新年。
对于肚子里油水少的下人来说，炸糕确实好吃。但世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竟然吃炸糕都能吃出陶醉的表情。大小姐做的炸糕，那么不一般吗？
本来只有五分心急的下人们，在姜成的带动下，伸长脖子，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望着姜小小。
姜小小有种自己被嗷嗷待哺的鸭鸭环绕的感觉。
无力扶额……
“有些烫，你们慢点吃。”话音刚落，红果第一个冲到竹篮边占据位置，十分有大丫鬟范儿地指挥，“不要挤，一个一个上前领，都有。”
嘴上这样说，她手上却悄悄捡了三个炸糕藏到身后。
姜小小装作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端起提前夹出来放在盘子里的炸糕走向姜老夫人：“祖母，我做了三种馅儿，你等下尝尝，看看最喜欢哪种。”
姜老夫人上了年纪喜欢吃重口的，炸糕这种偏油偏甜的她并不喜欢，所以她是在场最平静的。不过大孙女的孝心，怎么也要给面子。姜老夫人笑眯眯点头，“这会儿天气不错，让成儿端着炸糕，我们去院子里边看花边吃。”
“听祖母的。”姜小小一口答应。
姜老夫人更喜欢她。
大孙女行事大方，从来不扭扭捏捏。她就喜欢爽快的女子。
祖孙三人只带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人，就慢悠悠朝花园走去。
不过没想到侯府今天十分热闹，裁缝铺、首饰楼、布料行的人一窝蜂全来了，还都带了不少东西。把宽阔的正院摆的满满当当。
姜老夫人心中好奇，就领着姜小小和姜成走过去瞧。
只见陈宛宛正站在中央挑选，宁氏人逢喜事精神爽，红光满面：“宛宛，你多挑些。你现在身份不一样，再出门做客，衣服重复穿可是会被人笑话……”
姜老夫人听得疑惑，陈宛宛不是表小姐吗，还能有什么身份？
难道——
城郡王府那边松口了？
姜老夫人想到这个可能，沉下脸。
姜老夫人身后的白嬷嬷轻咳一声：“夫人。”
激动的宁氏这才看见姜老夫人他们。
她敷衍地行了个礼：“娘。”
姜老夫人朝里走，宁氏只能跟进去。
一进屋，她还没来得及问老夫人怎么突然跑来她的正院，就听见姜老夫人问：“为什么突然给宛宛做衣服打首饰？小小那一份呢？”
宁氏听见她是来给小灾星出头心里就不爽。
不过面子功夫是要做的，加上现在有一桩让她扬眉吐气的事，她很期待看老夫人变脸。所以宁氏扯起嘴角露出笑，“本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已经回绝了，没打算拿去烦娘。不过娘既然问，那我就说说。昨日啊，齐成伯府请了官媒上门，为大房的大少爷，也就是本朝最年轻的威武大将军提亲。提的是宛宛。”
姜老夫人果然吃惊极了，甚至下意识问：“是正妻？”
宁氏的脸一下就拉下来：“娘这是什么意思？宛宛自小养在我身边，样样出色，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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