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道:“也就是要摆什么样的戏酒,请什么样的戏班子来唱,说是有个戏班子有个名角叫什么赛牡丹的,珍大哥想请她们那个班子来,我们还聊到了妹妹呢,今日还有人问妹妹的那个金锁呢,他们知道了还啧啧称奇呢。”
薛蟠聊着聊着就越发的兴奋了起来,宝钗心里一咯噔,原来她听婆子说是薛蟠在外面到处说她心里还有些不信,她哥哥虽然浑这么会把自己当做谈资,谁知道都不用旁人问,薛蟠自己就把这事情给抖落了出去,这让她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哥哥——”
薛蟠不知怎的,本能的一抖,眼皮一跳,就感觉到有些不妙起来。
一转身看见宝钗正怒视着他,赶紧赔笑道:“妹妹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宝钗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薛蟠决定装傻:“我何曾说了什么?”
宝钗道:“还装傻,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薛蟠不好意思的挠头,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宝钗在气什么,不妨碍他先认怂:“妹妹既然听见了又何必再来问我,我还能比得上妹妹的聪慧吗?”
宝钗见薛蟠浑然不当一回事的样子,拉着薛姨妈的袖子道:“母亲,你看他。”
薛姨妈起先还有些得意宝钗被人问,这证明她跟王夫人挑明的这一手棋正好打在了关键之处,不然怎么吸引了别人的眼光,现在看到宝钗听了又羞又怒的样子,有些回过味来,不好意思地训责起薛蟠来:“糊涂东西,这事关你妹妹闺阁之中的声誉,你怎么能到处宣扬呢。”
薛蟠有些不解:“这事怎么说,这又不是咱们家自己编的,本来就是妹子小时候的奇遇,为何不能说呢,人家宝玉有块玉不还到处显摆了,怎么到了咱们家就七遮八掩了?”
薛姨妈心中有病,自然薛姨妈自己也认为,这是薛父在世时不知道从何处糊弄出来的鬼,不然为什么早不有和尚晚没有和尚,偏偏等宝钗长到五岁之时才跑来一个和尚来?其中必有猫腻,薛姨妈也没有深信,薛姨妈觉得是假的,宝钗何等聪慧的人,怎么察觉不到薛姨妈眼神里面的心虚,她也认为是假的。
可笑这事确实不是薛家弄虚作假,正是确有其事,偏薛父死的时候压根没给薛姨妈说过此事,薛父心中无愧自然不用报备,薛姨妈心里怀疑,便一直以为这是薛父装神弄鬼装出来的,殊不知这是灵通宝玉自带的一段缘分,和她们凡人无关。
薛姨妈见薛蟠尚且嘴硬便斥责道:“你宝兄弟是什么样的人,你妹子又是什么样的人,你宝兄弟是个男儿,他的事情自然不怕人说,你妹子是个女儿家,你难道不知道闺阁女儿之事绝不可外泄的?你灌了几斤黄汤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外倒了?”
薛蟠这才反应过来,颇有些后悔酒后失言,只是还嘴硬道:“不过是珍大哥他们,都是自己家人,也没一个外人知道。”
薛姨妈怒道:“还敢多嘴,你说你还有理是了?今日你喝大了敢在自家亲戚面前秃噜,明儿你就敢在旁人面前不管不顾了,我还不知道你吗?”
这确实是薛蟠能干出来的事情,薛蟠自个也有些惭愧,倒是好脾气的低头,薛姨妈见薛蟠难得服软趁热打铁道:“我也不求你多能干,好歹看顾些你妹子,别往外说你妹子!”
薛蟠见母亲生气妹子委屈,且这事确实是他十分的不在理,因此也不敢再呛声,若是让他低头给宝钗道歉,他也不算情愿,眼瞅着薛姨妈安慰宝钗便悄悄地走了出去。
薛蟠走到外面恰好看到香菱穿着一身雪青色的绫子裙走来,眼睛一亮,就想去说两句话调笑一下,薛蟠如今十六岁,香菱年纪更小才十四五岁,因此薛姨妈便先让香菱在身边服侍,只说等到薛蟠大上几岁再纳妾,薛蟠虽然不肯,但也实在违拗不了薛姨妈,只能同意。
“你今日这一身倒鲜亮,穿着正衬你呢。”
“大爷说笑了,我们姑娘说,这衣裳是鲜艳之中的雅致,不算是鲜亮的颜色呢。”
香菱这反驳的话一出口就自悔失言,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薛家人给了她几分好脸色她就敢反驳这个霸王?难道忘记了他翻脸不认人的表现了?心里正惴惴不安之时,就听薛蟠笑道:“是极,是极,妹子是个文化人说话就是这样文邹邹的,况且她也爱穿这样的颜色,不是紫的就是蓝色的,再不便是粉色,我瞧着你身上的衣裳倒是跟她现在是一个颜色了。”
香菱在袖子下面扯了扯帕子:“姑娘让人裁衣裳时顺带让人给我做了,因此是一样的。”
薛蟠笑道:“这颜色也配你,你人鲜亮,穿什么都好看了,你就是少了一个金锁,再戴上金锁跟我妹子也就差不了多少了。”
香菱摇头道:“大爷也太抬举我了,我如何比得上姑娘。”
“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薛蟠半眯着眼,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来,在香菱眼前晃悠:“你看看这是什么?”
香菱一看正是一枚金锁,只比宝钗的小一圈,也是挂着珍珠穿成的长链子,上面也镶着玛瑙翡翠,刻着吉庆的文字的,只听薛蟠道:“如何,这个也还拿得出手吧,你若是愿意让我亲香一下,它就是你的。”
香菱听薛蟠想要亲近自己,赶紧摇头拒绝道:“大爷,这可不行,我也本不配带它。”
薛蟠见香菱扭身就想躲,忙一把抓住了香菱的手腕,又怕香菱叫出来引了薛姨妈的注意,赶紧开口:“好好好,不亲香就不亲香,我还有话跟你说呢,你别跑。”
香菱只好点头,心里盘算薛蟠又有什么话要说,又怕薛蟠说出些什么不能接受的话来,但是又不能跑,她此时跑了容易,只是今日得罪了他,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怎么相处?只好定了定神听薛蟠怎么说。
薛蟠道:“我前几日跟宝玉在一起时,见他在看几幅花样子,便是打金锁的花样子,我还笑他怎么娘们唧唧的看这些东西,谁知道宝玉说,女孩们生活不易,这些金锁是能锁福锁运锁平安,保佑姑娘们一辈子平安顺遂的,他别的不能为家里的姊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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