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鸿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迷糊。他眯着双眸,有些不耐地拿手臂遮在额上,眉关微蹙。
窗外天已大亮,怪只怪昨夜两人闹得太晚,今早睡过了头。下一刻,刺啦轻响,帘子将恼人的亮色挡在了外头。
季惊鸿翻了个身,脸侧传来温凉的触觉。
“还有不舒服么?”
季惊鸿连舌头都懒得动,只微微摇头。
“时候还早,再睡会儿。”乌霜落帮他掖了掖被角,“到点了我叫你。”
季惊鸿也确实困,半梦半醒间只来得及抓紧那只手,随即便沉沉坠入了梦乡。
或许是真的太累,季惊鸿做了个梦。
说梦不太准确,严谨来讲,他看到了很多深埋在识海中的过去,是零散在时空缝隙里,没和乌霜落重逢时的琐碎轶事。
譬如某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忘了是在哪条街,他除完邪祟,顺手从摊上买了份糖炒栗子。热乎乎的板栗软糯香甜,味道很好,但有一刻,他心中却闪过一丝空落落的错觉。
譬如某次小聚,众人扯到惊鸿二十四式,不知谁问了一句:“诶惊鸿,话说,端州之后,那小孩怎么样啦?”
随口的一句话,他却莫名一顿,过了会儿才笑道:“过去这么久了,这种事怎么记得,要不是你们说起,我都忘了还在那儿舞过剑了,可能救下后直接分开了吧。”
凉酒入喉,直烧到肠胃,几乎逼得他淌下泪来。
譬如某次和花满堂同行除妖,落得一身狼狈。他运气不太好,碰上的委托人恰好对他有些偏见,前一刻还感激涕零地说着“多谢仙长救我等于水火”,后一刻得知他是问心宗季朗,当即变了脸色,明里暗里讽刺他不如花满堂。
季惊鸿听多了这类话,从不往心里去,回去途中甚至还贱嗖嗖地学那些人语调,专戳花满堂肺管子。
他倒是不伤心,只是有些恍然,总觉得应当有个人,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
譬如某次他受人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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