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被邵临叫了出去,屋内只有她一人。
一个正常人被折腾这一天一夜也得病,更何况她这身子没好全的头号病人。在东宫、京城她有恃无恐完全是有底气,东宫有邬宫线人和乔姒,外面有纪衍和何唤之帮她。
她处境算不上好。
她分不清现在的局势,但裴颂现在确实是个危险人物,在他身边随时都有危险,桑碧和外头彻底断了联系,她不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
桑碧心头冒出一个想法,她应该想办法回京去。
裴颂要死,总之别拉上她。
这么想着她从床上下来,脑袋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站不稳,使劲敲打了下。
她没有鞋穿,衣裳也是乱七八糟的。
桑碧咬牙切齿的推开房门,探了探四下都无人。
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一路朝着长廊尽头走,拎着裙摆。一道颀长的身形鹤立在前,女子惊恐的抬头瞳孔都放大了,下意识的后退。
男子紧盯着她,面容平静:“你去哪里?”
桑碧大脑如过电一般想着该怎么回答,心跳很快,半晌仰起薄白的面容:“我看您不在,恰好肚子有些饿了,就想出来找点吃的,应该......应该不犯法吧?”
裴颂往前走,她后退。
他将人逼退至屋内,然后攥着她一双手腕用东西紧紧的绑住,另外一端系在床头。
桑碧坐在架子床边,整个身体都受制,看着跟前的人眨了眨眼睛,浸着水光,嗓音放软:“殿.....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你方才想去哪里?”
“我说了,方才是肚子饿了,寻您去了。”
裴颂坐在她身旁,伸手握着她纤细的脖颈摩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逃跑,你是我的人,想跑到哪里去?”
“我没有。”她能感受到他微微使力的手掌收拢,窒息感传来,忍不住轻咳一声,“公子我真的没有撒谎,求你相信我。”
“公子,是属下~”这时候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是扶影。
“进来”
扶影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药。他看了眼女子便收回目光,对女子投射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站在裴颂身侧。
他松了手,桑碧如释重负,猛吸着新鲜的空气。
桑碧问:“是毒药?”
裴颂语气无奈,像看傻子一般:“不是。”
“你不是说你的病还没好,又折腾了一天一夜。”裴颂抬了抬手臂衣袖往上推移,端起药碗,“毕竟往后的路还长着......喝。”
她摇头满脸都写着抗拒:“我不喝。”
裴颂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沉了沉拢着一抹冷。
女子发怵,“将我放开,我自己喝。”
他空着的一只手捏着她的嘴巴直接将药碗抵到她的唇边,打算灌药。她慌不迭开口,张了张嘴:“我喝~我喝”
一碗药直接喂了下去,她险些呛着,口中满是甘苦滋味,桑碧狠狠的拧着黛眉。
裴颂将药碗重新放回托盘上,扶影连忙出去,顺手合上房门。
他察觉出了点不一样来,忍不住琢磨起来。
裴颂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嘴巴,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轻声:“这双腿要是不想要了,你便跑吧!”
桑碧忍不住往后缩了下,目光闪躲。
晚膳是邵临送上来的,有肉有素还算丰盛。
关门声音传来,一男一女坐于绣墩上,气氛诡谲安静的过分。
桑碧抬起自己被绑着的双手,捻住他的衣袖扯了扯,软声:“公子,帮我解开吧,要不然没法用膳了。”
“我错了,我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裴颂伸手解开她手腕上的带子,白皙手腕上一圈明显的红痕甚至有些青色。
先前手上的疮痍早已消失不见,手不用成日的泡在水里和干粗活,手也养了几分细腻加上天生的白皮,一双手也十足的漂亮。
两人开始用膳。
她吃饭十分的端庄,背脊笔直呈一条直线,往嘴里不快不满的送着饭。
裴颂往她碗里夹肉,扬声:“不吃饱了没力气逃难,多吃些肉,不知道还以为东宫短了你的吃食。”
他往她那里匆扫了一眼,整个人都透着孱弱,仿佛风一吹就跑。
用过晚膳后,庄子内给提供了热水沐浴,并送上来一套女子成套的衣裳和鞋袜。
他们住的是上房,屋子空间大。
桑碧就在屏风后沐浴,褪去所有衣衫后下入浴桶中,长发完全浸在水中,白色的热雾在空气中飘着,薄白的面容上带着一层粉,睫毛被打湿。她用着帕子擦洗着身子......
许久之后,房门被推开。
裴颂走了进来,屋子里满是潮热带着香气,屏风那头女子纤瘦柔软的身子影影绰绰。她正在穿衣,听到门口的动静,似乎有人进来慌忙拉上中衣系上带,开口:“是谁?”
她所有的发垂在一侧的肩上倾泄,身体窈窕纤细,声音带了几分慌乱,裴颂回:“是我。”
她透过屏风往外看去,注意到男子的存在。
立在那里,两道目光撞上。
“我衣裳还未穿上,您先别过来。”她将外衫往身上套动作忙乱。
裴颂面色有些不自然,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她洗了半个时辰。
而且他此刻就像一个轻薄之徒,骨子里的教养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退出了房门外。
真正意义上来说,裴颂从未和女子这样相处过。
桑碧了解到明日一大早他们就要赶路。
青丝松垮的用一根木簪挽在脑后,在屋内等了一会儿便趴在桌上睡着了,整张脸埋在手臂内,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吱呀——”房门打开,裴颂走进来。
看到趴在桌面上睡着的女子,走近伸手推了推她全然没反应,睡得很沉。裴颂俯身将熟睡的她抱上床榻,她抬起头露出小脸来,嘴里哼哼唧唧好像在说梦话。
她身上透着香!
她正好在他怀中,他伸手一揽扣着她纤细的腰,视线在她面容上一寸一寸扫过,带着侵占欲念。两人身子贴着,他胸膛前微抵她的丰腴柔软,散落的发丝勾弄着他的脖颈,很痒。
女子的身体柔软,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如果她睁开眼,定会被吓醒。
裴颂抬起她的脸,手掌搁在她的下巴处,食指缓缓的摩挲着女子的朱唇,很软。因着她无意识的举动,微张的嘴巴衔入他一截指节,咬了一口,吮了吮。
男子的面色极其不自然,耳根有些红了。
低头,是满怀温香软玉。
感到不舒服和闷热她扭动着身子,双手在他胸膛推了推,那只大手还握着她的腰身。他此刻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裴颂闭了闭眼又睁开。
他松开手,她的身子朝里,背对着他。
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白皙的后颈,柔软的身体纤细的嫩腰。
裴颂干脆也背过身去,避开目光,一阵掌风划去烛火被熄灭。然而闭起双目,脑海里满是女子的身影,挥之不去。
*
太子之事发生时传遍蔺朝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流言四起。
皇后不敢置信,当即去找了昭文帝,可人被拦在殿外。
裴时薇安抚好自己的母后然后去找云祎,自从上次和亲一事自己也成长了不少。
云祎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你不用往我这里跑,去陪着皇后娘娘吧!”
裴时薇说:“母后去求见父皇,可是父皇就是不见她。”
少女脸上满是忧愁,紧锁着,愁眉不展。
“你皇兄的事不必太过于担心~”她了解裴颂,正如裴颂了解她一般,他不是那般冲动不计后果之人,里头恐大有文章。
裴时薇情绪低落,闻言有些惊喜:“云祎姐姐,你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此事难不成还有转机。”
云祎笑而不语。
见她不说话但那副神情已然昭示些什么,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此事还有什么转机。父皇派兵捉拿皇兄,现下还不知如何了。
父皇连母后的面都不见。
裴时薇失神落魄,碰到来东宫的言澈。
她想了想,言澈是皇兄最好的兄弟,说不定........
“怎么了这是?”言澈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拭了拭她的眼角。
她将宫里的情况和言澈说了,“我很担心皇兄~”
言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将她拉到一边。
“别哭,万事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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