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先想到昨晚看到的画,便解释道:“昨晚我兄长带回一幅画,据说是借读生画的。画中的山水极为精妙,我便多看了几眼。刚刚才注意到,那幅画上的字迹与这封信上的颇为相似。”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若我没记错,你兄长是在太学吧?”
“确实在太学……那位画师……名叫李璋。”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沈昭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不如我回家取来那幅画,请位书法名家鉴定一番?”
“我这就去请书法名家,你速速回家将画拿来!”
那幅画与那封信并排置于桌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将信置于画旁的字迹旁,轻抚着胡须,逐一细致比对。
沈昭先的心随着老者手指的移动而起伏,她以为只有自己紧张,却见曹判官同样神色紧张,眼皮都在不自觉地跳动,不时用手揉按,目光却始终聚焦在老者身上。
房间内站着的众人皆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到老者的判断。
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了每一个人,即便是刚闻讯赶来凑热闹的谢秋衡也受其影响,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屋内的众人。
老者终于抬起头,看向曹判官,众人皆屏息以待,犹如等待放榜的考生。
“这确实是同一人的笔迹。”老者捋着胡须,正欲详细叙述这字迹的笔锋走势,曹判官却已无暇细听,立刻下令亲自带人前往太学捉拿此人。
随即,他风风火火地带领一众人马离去,现场仅剩老者、沈昭先及仍一脸困惑的谢秋衡。老者望着两位姑娘,摇头轻叹:“看来你们对这笔势并无兴趣,还是出去吧。”
沈昭先很想前往太学看一看抓捕现场,无奈自己落后他们一步,已经跟不上了。更为关键的是,倘若太学中藏有李玉的党羽,自己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芊芊弱女子,难免不会遇到危险。还是留在开封府,等曹判官将人带回来。
谢秋衡看沈昭先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这笔迹对比,她没兴趣。可是,自己很有有兴趣啊,于是带着讨好的笑对老者说:“先生,我对这笔迹的对比很感兴趣的……所以可以可以请你……”
谢秋衡看向老者的眼神,沈昭先只在饿了的孩子身上见过。
“好啊,我给你讲讲。”老者很乐意,他一点一点给谢秋衡讲这个笔势的问题。
当然了这边的动静惊到了不远处的赵楚樟,他人来时,室内就只剩下老者和谢秋衡在那里说每个人握笔方式不同,每个人习惯的发力不同,是以想要模仿笔记需要长时间的练习。
两人十分认真就没注意站在门口的赵楚樟。
所以说还是曹判官的动作快啊,自己若是有曹判官这速度,皮娘子和秦姨娘的案子就破了,也不至于在这里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她们和凶手间会有怎样的仇恨。
转身离开就看到了沈昭先手中拿着几本卷宗的身影,她的模样极为认真,丝毫不在意周遭的环境,因此被脚底的石头绊了一下。
被绊的人回头不耐看了一眼,那块不知被谁放在路中间的档门石,原以为她会将石头放回去。可谁知沈昭先就往身后看了看,在她的目光即将扫到自己时,他以极快的速度躲到了沈昭先的视野盲区。
沈昭先见周遭没什么人,绕过那块石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赵楚樟出去看着沈昭先的背影,刚要叫住她,就听到她的呢喃声过来:“若被我捉到你,我一定让你在那块石头上被绊十次。”
听着沈昭先的话,他笑着摇头,这位姑娘平时将自己的性子藏得很严,一般人都看不出她是这样的性格。不过从她写话本并给话本配图这个事情来看,自己应该多少猜到一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回到房间的赵楚樟叫上张守信打算带人再去韩家看看现场,也许还能从现场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然后就看到张守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他气喘吁吁地说:“大人,刚刚有个商人来报案,说他的女儿被杀了。”
能让张守信这样焦急地也就只有秦姨娘的事情了,他心中虽然也着急,但还是对张守信说:“不着急,慢点说。”
好半天才缓过来的张守信神情严肃地说:“一大早就有商人来报案,说他家女儿被人杀死了。康判官带人过去,根据现场的情况推断,这姑娘和秦姨娘还有皮娘子的死因相似。”
“叫人带上谢仵作和沈画师一同去看看。”
这个命令让张守信有点不能理解,谢姑娘是仵作,她过去查验尸体。沈姑娘可是画像师啊,她去能做什么?要是目击者看到了凶手早就来开封府领赏了。
但大人的话不能违背。
梅家夫妇看着在女儿房间中的开封府官员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若不是有丫鬟小厮在一旁劝说安慰,他们甚至都能随女儿而去。
谢秋衡忙着验尸,赵楚樟带着人在室内寻找凶手留下的痕迹。沈昭先让人将梅家夫妇扶进旁边的房间,她不太会安慰人,场面就有一些尴尬。
但为了真相,为了不会再有姑娘被害,她还是鼓足勇气上前安慰说:“相信梅小姐在天之灵一定想让你们为她讨回公道,不瞒二位,在梅小姐之前已经有两位女子被害,他们一位是官员家眷,一位出身普通人家。”
“所以,我想请两位仔细回想一下,梅小姐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过。”梅小姐致命伤口是一柄刀,和前两个死者是同一柄刀。沈昭先敢确定这不是什么政治斗争的警告,也不是招惹到了同一个人。
她们应该是被同一个凶手锁定了,这种连环杀人凶案,之前只是听庐州府的推官说过。
沈昭先这边问过梅小姐的家属,赵楚樟那边也检查完了。他留下了一个人后,带着沈昭先回到了开封府。
只不过这次是沈昭先和他两个人坐进同一驾马车中,看着一言不发就跟进来的沈昭先,车夫沉默了半晌,在赵楚樟的默许下,车夫才驾车离开。
而张守信对这一幕就像是看过好几次一样,没有阻止甚至觉得这是正常的。如果有一天有人和他说,看到大人和沈昭先一同讨论着她写过的话本情节,他都不会感到一点意外。
沈昭先这个举动,赵楚樟像是习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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