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日,沈维周看到妹妹登上赵楚樟的马车,心头一时难以接受。他掀开车窗帘,急声道:“有危险别上前,你又不会功夫!还有……”他目光转向身旁的赵楚樟,不满地质问:“为何要与我妹妹同乘一车?这会损及她的清誉!”
沈昭先:“……”
赵楚樟瞥了眼低头不语的沈昭先,对沈维周的举动表示理解,若换作自己,也断不会让妹妹与陌生男子同车。他爽快道:“我骑马。”
张守信看着这一幕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牵出一匹健硕的枣红马。赵楚樟利落翻身上马,对满面忧色的沈维周郑重道:“沈兄弟放心,我定会保护沈画师的周全。”
话音落下,就骑马离开。赵楚樟与张守信策马扬鞭,沈昭先端坐车内。这般队伍,说是查案的队伍也不会有人信,倒真像是祝寿过去的。
望着渐远的背影,沈维周猛然记起,方才赵楚樟竟唤他作“沈兄弟”,他这是什么意思?
车厢内,沈昭先倚着厢壁,感受着车轮碾过官道的轻微颠簸。夏日的风带着一丝燥意,从卷起的帘隙间钻入,拂过她的面颊。她闭上眼,试图平复心绪。
车外,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赵楚樟策马行在马车一侧,枣红马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他目视前方,神情沉静,似在思索颖昌陈家的案子,又似在留意周遭动静。
张守信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官道两侧的田野和树林,护卫的职责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出城后,大家在道路的一旁休息,也在周围的店铺置办一些路上要用到的东西。
“大人,”张守信驱马靠近赵楚樟,压低声音道,“陈府的事情,我总觉得透着邪性。一连折损数位有功名的子弟,偏又查不出个所以然。”
赵楚樟目光深邃,语气也耐人寻味:“所以才有你我此行,这次是暗中查访”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分,“沈画师……在车里可还安稳?”
张守信瞥了一眼微微晃动的车帘,心中有些不满,大人还在外面,她一个做下属的,这个时候总要出来,哪怕只是表面功夫。见大人不说什么,他也不好表态:“睡着了,一声没吭。”
“嗯。”赵楚樟不再言语,只是握着缰绳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他想起沈昭先答应同行时那强作镇定却又难掩紧张的模样,以及她兄长沈维周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
此行凶险难料,将她卷入,是对是错?自己竟真将她带来这个危险的境地中。这念头一起,心中那份想要护她周全的念头便愈发坚定。
车厢内,沈昭先并非真睡。她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低语,虽听不真切,却也知他们必是在讨论案情。颖昌陈家……一个陌生的地方。
车辆行至日暮时分,停在一家僻静客栈前,一行四人终于得以暂歇。与伙计沟通妥当,晚饭与早饭将送至后院住处。伙计就引着四人步入后院住处,睡眼惺忪的沈昭先一眼瞥见了熟人。
竟是夏开琛,她身旁还站着几名孔武有力的镖师。沈昭先刚要上前招呼,却被一旁观察她已久的赵楚樟制止。他猛地拉住她,那声呼之欲出的问候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转头瞧见赵楚樟冲自己摇头,她顿时蔫头耷脑,任由他拉着进了自家小院。
自己的院子竟然和夏开琛所在的院子是对门!
“夏镖师他们想必有押镖任务在身,此刻不宜贸然打扰。”进了院子,赵楚樟松开手,低声解释,“对他们而言,夜晚危机四伏。”
“好吧,那我明早再同她招呼。”沈昭先坐到院中石桌旁,等候伙计送来饭菜。
张守信对沈昭先的举动颇感诧异,一个初来开封府的画像师,怎会识得镖师?他不由得问:“你认识那位镖师?”
“先前查案去过梵音寺,在那儿曾有过一面之缘。”沈昭先不由感叹,这位夏镖师,生得真是好看。
“仅一面之缘,你便如此热络?”张守信不信,沈昭先待自己可不是这般态度。
沈昭先嘿嘿一笑:“因为她生得好看呀。”
这话噎得张守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都没想到沈昭先竟是这般看待那位镖师的。不过的确是个美人,可沈昭先脸上那神情……他忽然间想起来她在庐州是专写那种话本,还附上图画。如此一想,连她那神情也一并懂了。毕竟她这人不是正常的闺阁女子。
简单用过晚饭,沈昭先因一路昏睡,此刻反倒没了困意。她走出院子随意散步,不成想看到赵楚樟也在院外,正想上前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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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夏开琛忙碌整日,早早就要回到房中准备歇息。今日并非她值夜,同镖局伙伴敲定明日事宜后,她便径直去洗漱。
待她折返房间,忽觉自己床榻上似乎有异动,便立刻戒备地悄声靠近。
只见床上有一个身影动了动,她手中的匕首准备随时当成暗器丢出去。那人忽然翻身侧身躺卧,竟是个穿着雪白寝衣的年轻男子。他见夏开琛走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夏开琛强压额角突跳的怒意,收回匕首,刚要质问这男子为何躺在自己床上,对方却先一步慵懒地扯开寝衣,露出大片紧实雪白的胸膛。他目光灼灼,声音也带着黏腻的钩子:“美人,我想让你得到我。”
夏开琛紧握双拳,不断告诫自己,这是押送的肉镖,这男人是雇主,打不得!可当那男人竟彻底敞开衣襟,对着自己拍了拍他身边的床铺,连日来积压的怒火瞬间冲破所有的理智。
沈昭先有些睡不着,想要出门走走,抬头就看到赵楚樟在院门口站着。正疑惑赵楚樟为何在此,刚想上前询问,对门院中骤然爆出夏开琛的怒吼:“你给我去死吧!”
紧接着,一间房门被“碰”的一声撞开,一道白影被狠狠掼出。那身影在空中急旋一圈后稳稳落地,沈昭先看清了,这竟是个男人。
夏开琛提刀冲出房门,杀气腾腾地挥刀便砍,幸好被闻声赶来的镖师们死死拦住。沈昭先想上前询问,却见那男人转向赵楚樟,她顿时明白夏开琛暴怒的缘由。
没有哪个正经男子,会在深夜身着寝衣、袒露胸膛、面带轻佻笑意,和女子同在一间房!!!
瞥见男子装束,赵楚樟顿感头痛。他一步挡在沈昭先身前,遮住她看向男人的视线,随即面色铁青地质问:“这就是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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