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季旻却在母亲死后变本加厉玩弄巫蛊,怎么不叫人痛恨?段叔斐袖中拳头握紧。一抹戾气浮上眼睛,最后终是隐忍了下来
“盛世莲灯的事情我会查清楚。”
“你查就是,我才不管这些闲事情。”
段叔斐又道:“你若安分,便享一世太平富贵;若不能,我倒也不介意是多死一个。”
一个月前,段季旻在宫里养得那些神神鬼鬼在东宫被杀,已是对他的一次警告,却想不到他今天仍在这里上蹿下跳,似有恃无恐。
段季旻冷冷道:“哥哥向来好狠的心!”
“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小时候就是这么叫的。”
段叔斐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跟他动怒,暗中平复心情,冷笑道:“小时候我哪知道你是这种货色!”
段季旻那浮夸的表情终于崩了,脸色沉下来,阴鸷凶狠。
段叔斐眼见他表情变换,语气轻慢:“对嘛,这才是我熟悉的好弟弟!”
“我杀了你!”段季旻咬牙轻声道。
“你不能。”
段叔斐不再与段季旻逞口舌之快,今晚状况频发,必须立刻处理清楚。平心而论,皇城的情况比很多地方好太多,因此那些城民此时还不能对受灾难民完全地感同身受。尽管如此,太子上台后努力经营的皇家威望却也严重受创了。太子转身朝锦绣楼那边走去,无论如何,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城楼上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陆太锋只管做事,将“刺客”收押起来,几乎没遭到什么反抗。
早就等在一边等待最后一项仪程的贵女们则忐忑不安,不知道今晚后面的时间会怎样度过。沈疏的视线不停地在锦绣楼和父亲之间来回,希望得到一些暗示。可是沈同业却看着几丈开外的“刺客”,若有所思。
段叔斐正要重登锦绣楼,却见到一个身影飞速奔下,从楼中的暗处跳入一片光明中,向太子一伸手:“彩头呢?”
彩头?!
几十双眼睛看过去,包括面色极冷的太子殿下。高高兴兴的崔狸终于觉察出气氛不对了。
怎么了?不是说,最后找到的会有彩头吗?他们都没找到我,我自己出来了也算是最后一个吧,怎么大家都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阿狸,你闯祸了。”
未等太子解释,周围便响起一阵议论之声: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锦绣楼也敢上去……”
“这下子殿下难做了……”
崔狸这才知道,原来这锦绣楼,除了当今圣上和太子是不能进入的;这盛世莲灯几百年来在千秋立国日或其他重大节日亮起,从未出过纰漏;如今这灯一灭,是太子掌政以来的特大事故。
可……
今晚甚嚣尘上,人心浮动。
“你弄灭了莲灯?是谁指使你的?”
崔狸不由自主朝段季旻看过去,后者扯了扯嘴角,似乎极为不屑:“看我做什么!”
崔狸并未出声指认,段季旻似也懒得辩解。
段叔斐却明白,光凭崔狸的指认,他确实不能拿他怎么办。而且世人都知道两位兄弟不和,只怕处理不好,还会叫别人认为他这个哥哥借题发挥,甚至于怀疑他监守自盗,有意陷害。
段叔斐决定把事情掐断在崔狸身上。
在的心目中,盛世莲灯灭了,并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左右不过是个国家的祥物。只是今日众目睽睽,解释起来有些麻烦。须知世人皆认为西唐王朝已至末世,民间不好听的话可比今天在城楼下多得多了。稍微公允些的,也会说一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但如今这事,也不是不能解释。
“你没事上锦绣楼干什么?”
“那位哥哥说,一会儿大家都要玩捉迷藏,最后找到的人有彩头。”崔狸指着段季旻道。
“我也没让你上楼啊。”
崔狸一脸气愤:“你是没说,可是你对我说“灯下黑”,要藏在一个别人绝对不会想到的地方。“
“笑话,这城墙上这么多栋楼,这么多盏灯,你非要以为我说的是锦绣楼,是盛世灯,我有什么办法?”
锦绣楼高且狭窄,里面曲折复杂,确实是藏人的好去处。段季旻那样说,别人不会往那上面想,是因为大家都知道锦绣楼不能上去;但是对于初来乍到的崔狸,躲进锦绣楼又是顺理成章。是以段季旻完全可以撇开。
段叔斐转向崔狸:“楼上好玩吗?”
崔狸摇了摇头。
“盛世莲灯乃国之祥瑞,你却把它弄坏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我估计……我是赔不起了……”
她要想法子让锦绣楼开着,让那个被锁了七天的人趁乱逃走。
她弄灭了莲灯,一会儿自然有人去修理,躲在锦绣楼暗处的那个男人便可以伺机逃掉。
是以太子责备她,她便老老实实地受着。
“你也知道啊,这灯可不是我宫里字画,玩物,你要怎么玩便怎么玩,你贪玩也该有个限度!”
沈疏在一边,见沈疏闯了大祸受太子责备,本来暗自痛快;又突然回过神来:太子竟然由着这个土包子在宫里胡闹?
崔狸看着吓得快哭了:“看过了姨娘……我就任凭殿下处置……我早说过,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才不想做劳什子太子妃……”崔狸说到后来,差点就哇哇大哭。
太子妃!
这三个字冒出来,沈疏震惊得目瞪口呆,太子……这是与她私自定下了?
众贵女本来还关注着莲灯一事,现在听崔狸语出狂言,不禁面面相觑,不敢置信。下一刻,震惊过去,有人失落,有人幸灾乐祸。
闹了半天,原来是沈小姐自作多情啊,也对,刚刚腿都差点折了,拼死拼活地跟在殿下身后,殿下也没怎么理她!
沈疏不再避忌,直直地朝段叔斐看去,竟有要他解释的意思。在她的心目中,两人的关系也只剩下对外宣布而已,而今晚便是个机会!
沈同业微不可查地冷笑了一下,殿下年岁渐长,倒是越来越任性!
谁知,太子竟然也很震惊:“你说什么?”
是,她是太子妃。可是他本来是打算等时机成熟再挑明的,她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还是自己不小心透露了什么?
“你听谁说的?”
“之前你把我从牢里弄出来,你不是跟陆大哥这么说的吗?”
他以为她昏过去了,跟陆太锋开的玩笑话,倒被她听去。
“所以,你就敢在我东宫无法无天,蹭吃蹭喝是吧?”段叔斐起先还纳闷这丫头胆子有点大,人也有点缺心眼,原来是她仗着自己的身份有恃无恐啊!
众人又是一惊:原来是这丫头自作多情啊!好笑,当真好笑!
“我……我也没过两天好日子!我还不稀罕呢!我家里虽然没那么多好吃的,起码有床睡觉吧!你皇宫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么大地方,连个窝都没有……灭了一盏灯,就要人来偿命……!”
听她这么一说,就变成“多大点事”的意思了。
眼看着事情向着胡闹的方向发展,沈同业拽了拽身边的户部侍郎张继。
受到暗示,张继上前一步:“殿下,莲灯在国人心中无比重要,象征大商国运,如今却为------这来路不明的女人所灭,望殿下秉持公道,严加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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