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太子妃为何三心两意 不见黄河

11. 谁先侍寝

小说:

太子妃为何三心两意

作者:

不见黄河

分类:

穿越架空

朝晖殿偏殿,帷幕重重,光线暗淡。

皇贵妃陈氏坐在床沿,正帮他活动骨节。段叔斐进来时,她浑然不觉。

七天前,皇帝右手动了,陈贵妃握紧他手,他似乎有回应。这几日陈贵妃每天在他手上推拿,期待奇迹再次发生。

段叔斐上前,并未行礼,淡声问道:“他醒了?”

陈氏倒被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殿下。”

后位空缺多年,皇贵妃陈氏如今打理六宫,可她是有些怕段叔斐的。

太子因为皇后的死与皇帝的关系极其冷淡。当然,天家父子,如何指望能跟寻常百姓一样和乐亲密?只是这太子似乎因此恨上皇帝,除了皇室庆典,必要礼节尚在维持,寻常日子与皇帝疏远至极。

陈氏在皇后病重之时受宠,从一个小才人迅速飞升,一跃而成贵妃。

段正永后宫凋零,他在女色方面一向兴趣缺缺。曾与皇后伉俪情深,却在皇后重病之时宠幸新人,如胶似漆,对重病之人不闻不问,虽是深宫,却也令人齿冷。

后来皇后死于永安宫。据说,皇后死了好几天以后,太子要探望母亲,便带着太锋冲破那些阻挡的太监,直接闯了进去。

而皇后尸体都快腐烂了,身上散发恶臭,蛆虫爬进爬出。

本来皇后的病就生得不明不白,还没查出个结果来,就死得如此惨烈,再加上皇帝冷漠,新妃得意,怎能叫一个十岁的孩子不恨呢?

皇后之死与巫蛊之术有关,面容变丑,衰老迅速,身体极其脆弱,一有个风吹草动,不是全身生疹子,便是风寒发热,呕吐腹泻,各种不相干的症状轮流上演,最后一段时间被折磨得不人不鬼。

段正永在皇后一次发疯之后,便再也未踏足过永安宫半步。后来,连太医也不来了,十岁的孩子在御前哭诉,皇帝却心冷如铁,不仅没派太医,还将太子软禁起来,不许他去永安宫探望,说是皇后之病传染,太子切不可犯险。

那些太监宫女见皇后被弃,便愈发冷淡。皇后常常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躺在榻上,口干若焚,却是一杯水也叫不来。虽然并没有人被传染过,可皇帝既然那般说了,便也害怕有个万一。原本有着倾城貌的皇后相貌变得惨不忍睹,夜夜发出被病痛折磨的惨叫,任谁也不想再看,不忍卒听。

到了最后,皇后竟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

皇室人丁不忘,太子八岁册封,小小年纪便极有主见,十岁目睹生母惨状,先是命人将操纵巫蛊的嫔妃何氏满门抄斩,后又将永安宫除张海蟾以外的所有宫女太监砍断手脚,以慰母亲。

而张海蟾曾因在太医院给皇后偷药被抓住,差点没被打死,遭此一劫,才在皇后死后转而伺候太子。

段正永在皇后死后,竟没有怎么干涉太子的复仇,何氏满门抄斩,也是在考虑到太子的心情下的旨意。

也许,皇帝对皇后薄情,但对这个儿子却是极好的,要不然,也不会次次受着儿子的臭脸,仍把国事交给他处理,从未考虑废弃。

可是,自此之后,太子便对自己的皇帝极其疏远。陈氏猜测,他心里一定恨透了这个父亲,只是碍于人伦,无法向他报仇而已。

两年以来,太子未踏足朝晖殿,对皇帝的病情,竟也是不闻不问。

或许是报应,皇帝在两年前得了奇怪的病,一开始只是嗜睡,后来入眠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四个时辰到六个时辰,八个时辰……后来干脆长眠不醒。

可是除了睡眠,身体一切如常。太医来诊治,也是睡得极深极沉,像是服用了大量的“情思惰”。

情思惰不过是一种助眠的药物,宫里吃的人不在少数,太子有时心思忧虑,也会服用一些。

到底服用多少情思惰,才能睡两年?

这两年倒也不是从未醒过,日夜守在一边的陈氏也常看到皇帝睁眼,一开始。也以为他一定会醒来,可是皇帝看起来极为困倦,不消片刻便又沉沉睡去。

就这样昏昏沉沉了两年。

“刚刚陛下醒了片刻,现在又睡过去了。”

“醒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陈氏惊讶于太子的敏锐,不过也对,若是没说什么,她也不敢劳烦太子特地跑一趟。

“陛下要见你。”

“只说这么一句?”

“是。”

“那我岂不是要守在这里等他醒?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

“殿下与陛下毕竟是父子。”

“所以皇贵妃是要我来,等陛下一醒,便跟陛下叙父子亲情吗?”

太子嘲讽之意甚深,陈氏一时没有话说。暗自叹了口气,从太监钱喜的手上接过热手巾,去擦拭皇帝的身子。

气氛冷淡,段叔斐是该离去了。

他立在一边,看陈氏解开皇帝的衣衫,一分一分擦洗过去。

皇帝病的这两年,真是瘦弱得不成样子,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清爽干净,没生褥疮,这是皇贵妃的功劳。

陈氏见太子没有离开,有些意外,犹豫再三,竟然将手中巾布递了过去。

“臣妾斗胆求殿下……”

段叔斐极感意外,本能地抗拒。快速被背起双手,竟像个孩子似的拒绝,语声依旧冷淡:“等他醒了再叫我!”

陈氏见他竟然是这个动作,竟浮起一丝奇怪的笑容。

太子一时怔住。

“殿下……我知道你为了皇后心中怀恨,可陛下也替您报了仇,您为何就不能放下心结呢?陛下若是醒了,除了殿下,又能倚仗谁?”

“报仇?呵呵呵呵呵………”

“殿下,西唐以孝治天下……”

“我说过,等他醒了你再叫我。”

段叔斐拂袖而去,临走时,视线却在端水的太监身上停留刹那。

从朝晖殿回来,太子心情就会变得极为恶劣。

回思正殿,已是后半夜。整个宫室冷冷清清。

他习惯于此,今夜却觉得寂寞蚀骨。细想来,十岁之后便不许人近身,除了不太方便之外,内心深处也有对那些太监宫女的恐惧。

皇帝动手指和醒来这两次,都是那个小太监伺候,这么巧,两天都是他轮值?

而且今晚皇贵妃是什么意思?父皇醒来,还要倚仗他?前几日太医确实说了,皇帝是极有可能醒来的,按照道理,他醒来后,太子应还政于他,怎么说成是倚仗他?

难不成,皇帝醒的时候曾暗示不会收回政权?

段叔斐在朝晖殿时心情起伏,没来得及细想,如今却觉得有些异常。

“张海蟾。”

“……”

“张海蟾!”

“奴才在!在!殿下恕罪,奴才一时没听见。”

段叔斐道:“我要看朝晖殿起居注,你去拿来。”

“是。不过殿下,万岁爷睡着,只怕无事可记啊。”

“你拿来就是!”

“是,奴才这就去。”

从东宫到朝晖殿,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

不如先睡一觉吧。

段叔斐推门进入,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晚崔狸睡在他床上的景象。

不知那丫头,今晚又在哪个角落落脚,答应她的事情,明日记得兑现。

“崔狸。”

他试着喊了一声,谁知道帷幕动了几下,崔狸揉着眼睛跑出来:“殿下,你叫我?”

段叔斐大感意外,一些自己也来不及体会的欣喜涌上心头,说话也有了生气:“你真在啊——你怎么又跑到我寝宫来了?”

“张公公说殿下回来后会叫我,叫我在一边等着。”

“张海蟾?”

这个死太监倒敢自作主张。

“我听说殿下有吩咐,我都不敢睡,殿下尽管吩咐。”

崔狸嘴上说着不敢睡,却明明白白地打了个哈欠。

那死太监想是见崔狸伺候他沐浴,便产生了些自以为是的想法,太子忽然起了邪念:“张公公要你等我,就没跟你说什么?”

“只说让我等着伺候。”

“你不是想做太子妃吗?侍寝会不会?”

“我知道一点。”

段叔斐见她这般干脆,更意外了:“你知道?”

因为崔狸没有住处,所以,教引嬷嬷这事便一直搁置,不可能有人教她宫里的规矩。

“张公公告诉我了。”

段书斐冷笑道:“我看那个死太监是活腻了。”

“殿下,你也不要那么说人家嘛,人家也都是为你好,叫我伺候殿下,一定要把招子放亮一点;人家还说了,太子不容易,一天天活得跟老光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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