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大郎丢了,陈狗儿便心神不宁夜不能寐,没男人的门户任你家财万贯也是肥了他人腰包!
宋家那几个叔叔伯伯也不是好相与的,不然宋姨妈也不能让挤兑得带着儿子来抱崔家的金大腿。
要是人果真回不来,陈狗便想着,还得想个法子留在崔家,前主的下人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只会落到被提脚卖了一个下场。
正犯愁呢,这时盼来了王婆子挑唆他劝穗儿伺候崔玉郎谋个前程,真是打瞌睡遇上枕头。
陈狗儿这般想着,转头在厨房寻了只养得乌黑油亮的王八,将外膜撕净,去了内脏及黄油,连指甲也一并剪得干干净净,再切了些大刀五花肉一起煸炒,等煸炒出油又放了些秋油豉油、白糖各色香料辣椒一起炒。
待到老鳖变色,又取了一欧儿黄酒一碗清水烧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直等到用午饭时才又寻了个大肚子瓦罐将王八肉装了往穗儿处走。
陈狗儿盘算着穗儿这几日受了磋磨,见着大肉更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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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儿躺在屋里叹气,最近宋大郎不见了她又得罪了宋姨妈,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让宋姨妈差人拿走了。
穗儿头一回看见人来抄家很惊讶,大喊道:“我可是表姑娘!表姑娘可是主子!”
过来搬东西的丫头鼻孔朝天:“你是表姑娘怎么住下人房?你是表姑娘如何家里从来都叫你穗儿?连个宋姓都没有的奴婢,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说着呼啦啦叫了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一起把她屋子里搬空了。
穗儿拉着其他人抱怨这个事,想把东西要回来。谁知道一个个听她这么说都跟见了鬼似的,有人小声劝道:“穗娘,我们的东西就是主子的东西,主子想要拿走了难道不该吗?”
穗娘傻眼了,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来这边恐怕不是来享福的。在现代时外头小的再如何猖狂会花男人的钱,她也没有如同今日这样被人追上门抢东西的时候。
穗娘想不通,怎么前头那个穗娘到处养汉子,又跟自己的主母别苗头还能在这宅子里混得如鱼得水呢?
午饭喜儿家吃的是炒猪肝、蒜苗回锅肉,穗儿在屋子里闻见味儿肚子咕咕直叫,可她屋子里只有两盘青菜豆腐,看着就叫人烦。
陈狗儿提着王八汤站在小门外,给了踢毽子的榴姐儿十个大钱,让她把汤提进去帮忙叫一叫穗儿。
榴姐儿一数能买五根糖葫芦,乐道:“你且等着。”说完,哼着歌进去了。
穗儿闻见肉味,肚子里便咕咕做响,特意将王八吃净了,汤汁泡了两碗饭,才气呼呼地砸了个杯子,叫道:“让他滚!”
榴儿看得目瞪口呆,看着一桌王八壳儿憋了一肚子笑。
下人屋子浅,屋里放个屁屋外都能闻着味儿,等榴儿出来,陈狗儿早甩着袖子跑了。
她一琢磨,这事儿搞不好对大姐有用,也没回家,转头就通风报信去了,搞不好晚上又能多几串糖葫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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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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