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绢、楚瑜和楚玥阴差阳错成了童生,庆功宴上,不知多少人震惊不已,可楚擎峰却贴心地为她们挡住所有风雨,甚至老夫人都亲自入宫,求来了太后、皇后、长公主三道懿旨,硬生生坐实了她们仨的功名。
楚绢自是感动不已,楚瑜和楚玥习惯了族中长辈对自己的悉心栽培,却是把这当理所应当,平常心对待。
——毕竟若是有一日她们得以入朝为官,也会为了族中子侄的前程拼尽全力去筹谋争取的。
楚玥和楚瑶在老夫人的促使下正式加入了听潮学社,楚玥经历了叶烬霜一事,与楚绢、楚瑜之间竟生出一种奇特的革命友谊,虽仍旧见面不说话,但小摩擦少了些。只是她一直是那副骄傲模样,没什么好脸色给人看。
楚绢也只当不知。过了一阵子,老夫人和楚擎峰讨论决定男女分开授课,另设女学,延请女夫子教导。
楚绢深感危机,发动楚玥楚瑶,几个人轮番去缠着老夫人。楚玥也焦心自己学业,这边跟老夫人讨要女夫子,那边自己又催动人脉满天下地找。
终于给她们等来了女夫子,还一来就是三位,分别叫孙可贞、韦令玉、裴云漪,据老夫人和楚玥所说,都是名满天下的才女。
楚绢发动小脑袋瓜回忆了一下三位的名姓,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世上文坛名人的认知是零。
“这三位是闺阁好友,昔年一同钻研学问,个个文采斐然,且彼此熟稔,倒是最好不过的了。”
楚绢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个学还是得念下去。
女夫子们就位,算上学生足足十号人,其余女书童若干,枕石堂实在放不下这么些人。老夫人干脆指了四间屋子的一个院子给她们,楚瑾来看过,给院子题匾额“明德惟馨”。
时光荏苒,不觉已是入夏。
天仙邀月园的荷花池畔,几个丫鬟手捧各式冰饮穿梭于廊下。
冰饮足有十余种,晶莹剔透的酥山、入口即化的冰酪酥、盛在青瓷碗里的竹叶熟水和紫苏熟水等,不一而足。
女眷们摇着团扇,聚在一起闲话,时不时捧起冰饮来上一口,享受着难得的清凉。
楚绢在楚家已彻底站稳脚跟,女眷聚会自然也有她一份。
正沉浸于荷花池畔清风满室,赤芍走上前来,递给她两封壶州来的家书。
楚绢拆开第一封,字迹工整中带着一股稚气,署名“空空”。信中写道,他终于参悟四大皆空之含义,正潜心向佛法更深处迈进。听说楚绢中了童试第一,他特意画了幅左手托经书、右手持智慧剑的文殊菩萨像,可以保佑学子学业顺利,夹在信里一并寄来。
看到那张文殊菩萨像,楚绢会心一笑。她和空空因锦囊妙计结缘,助楚怀庭脱困后,因他久慕佛法,常携家眷去广安寺与住持讲经说法,一来二去,楚绢便与空空成了朋友,二人不时一起谈论佛经,或一道搞些孩子气的恶作剧。
只是没想到她已经不在壶州,空空却依旧念着她。
如此情深义重,世间含有。
仔细收好那张文殊像,她又打开楚怀庭的信,信中先祝贺楚绢考取功名,要她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考试,又说空空找到他要给楚绢寄信,楚怀庭问他为什么,空空说他们曾一起参悟佛法。
楚怀庭表示空空这孩子够义气,楚绢可以和他交朋友。
楚绢抿嘴苦笑,所以爹爹,你果真猜到那锦囊是我写的了吧!
好在,楚怀庭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家书接着讲起他在壶州的经历,并提到他不日便要升迁。
楚绢捧着信读,只觉这世间趣事颇多,更为楚怀庭感到高兴。
楚家女学在三位女夫子陆续到场后开始授课,楚绢、楚瑜、楚瑶和楚纪楚纶有学社的经历打底,只觉得女学的日子过得跟以前没什么不同。
楚玥因为得老夫人疼爱,经常在外面参加宴会,在女学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久而久之,大家和她自己都当她是编外人员,在族学或是在女学,于她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楚瑶就惨了,她还小,大人赴宴不爱带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女学念书。她又不爱学习,偏偏自己姐姐不在,她跟别人的关系是一个比一个烂,每天日子都过得苦哈哈。
女学不比族学,学生少了,女夫子却多,楚瑶时时刻刻都有夫子监督,课业被迫日行千里。
女学堂办起后,听潮学社依旧活跃,楚瑾出面请几位女夫子入社,雅集场所由枕石堂转到女学,又在楚瑾和女夫子向老夫人担保之后,得到允准,可以在楚家之外的地方举办雅集。
第一次外部雅集在城内松月楼举办,楚瑾、楚琬和三位女夫子联袂作东,遍邀城中闺秀赴会。
期间斗茶论诗、品评书画自不必说,几位女夫子各有专长,孙可贞讲四书出口成章、韦令玉论史书娓娓道来、裴云漪当众作十二首怀古诗,再加上楚瑾这位全才,雅集气氛越来越高涨,众多闺秀都对几位才女的学识赞不绝口。
几位才女的光辉下,连楚绢和楚瑜这两个童试第一都失了光彩,众人只问几句她们来年府试准备如何,就都迫不及待地挤去几位才女身旁了。
楚绢和楚瑜相视苦笑,“没办法,人家只当咱们是有幸投胎在楚家,才有机会去考试罢了。”
“那就一路考下去,等来日高中,打马游街,让她们见见女状元。”
楚绢笑得眉眼弯弯,“好啊,来日你作武状元,我作文状元,一人一匹枣红马,看看谁能一日看尽长安花!”
临散场时,一位穿湖蓝裙的姑娘冲到孙夫子身旁,拉住她的手激动道:“可贞,真的是你!”
孙可贞疑惑,“请问你是?”
我是你族姐呀,昔日你我闺中作乐,无话不谈,何等亲密……”
孙可贞恍然大悟:“你是可馨姐姐!一别经年,没想到能在京城重逢。”
孙可馨含泪道:“说的是呢,我自父亲致仕便回了家,本想作一辈子北宫婴儿,了此残生,却不料机缘巧合,得贵人青眼,如今在京城长公主府忝为女官。去年得公主看重,收为门生,好歹是有了养老的底气。”
二人又闲话家常几句,孙可馨才道明来意:“原是长公主听说楚家出了三位女神童,心中好奇,近日又听闻楚家女学延请贵女,在京城举办女社雅集,便派我来给各位送请帖。”
长公主的邀请非同小可,楚瑾忙携了家眷过来,接了这帖,又好言好语留下孙可馨用些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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