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场上确实能感受出与元婴期的巨大差距。假设金丹期的实力堪比一个刚上学的儿童,那么元婴期就是正在发育的青年。
自己的一招一式,出招的方向、力度,乃至逃脱的位置,都能被对方轻易看出。张远就像在训马戏团的动物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拿捏在方寸之间。
“师妹不是让我低调吗?”张远长剑一出,就在宗政蔓的脸上划出道口子来。
刚才这个女人不是嘲笑他脸长头秃么,那便叫她尝尝毁容的滋味。张远一张长脸爬满狰狞的笑,转瞬就用利剑在宗政蔓脸上留下了血痕。
“大师姐!”台下传来惊呼。
坐在后排的宿荼捏住指骨,看着台上张远的身影,黑眸幽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丢入无尽深渊。
台上的宗政蔓先是听到惊呼,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一阵刺痛,她用手轻轻一抹,殷红的血滴立刻就顺着手指流下。
“师妹,早点认输,师兄也不多为难你。”对面的张远用剑撑地,捋了捋自己并不茂盛的头发,一脸虚伪道。
宗政蔓风轻云淡,拭去了脸上的血痕,“我劝师兄还是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与此同时,宗政蔓听到识海中对方的传声。
【师妹来参加这比赛,肯定也不想败兴而归吧,不如这样,你给我几张宗政家的铭牌,师兄也手下留情,多让给你点分。】
张远刚才听到她自曝身份的时候就打起了主意。
宗政家的弟子有独特的铭牌,专门用来换人情的。倘若他家弟子在外受人恩惠,便可以拿铭牌感谢,恩人可凭铭牌让丹阳门的炼器大师们为自己打造趁手的武器。
这师妹身上有利可图,自己不能太过火。他先略施惩戒,挫挫对方的锐气,等到宗政蔓服软了,自己再提出交易。
这场选拔赛比分可决定着晋级名额,用几块铭牌对她一个宗政家的弟子又没什么损失。百利无一害的生意,他就不信对方能拒绝他的要求。
张远自信满满,就等待着对方回话了。
谁知对面的女子没有在神识中与他交流,反而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马脸兄,你搁这儿想屁吃呢。”
张远面色一僵。
宗政蔓继续道:“宗政家的铭牌,我就算扔了,从这丢下去,我也不给你一个。”
这种两面三刀的角色,就算自己给了铭牌,估计对方也不会信守承诺,反而要用铭牌反咬自己一口。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宗政蔓不顾对方黑沉的脸色,反手就急刺长剑而出,“师兄有时间想这些歪门邪道,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比赛上,台上台下,你清静峰的人可还看着呢。”
张远一时发愣,竟然差点被宗政蔓刺中。
见对方毫不留情的动作,他目露凶光。
既然你不仁,那便休怪我不义!
张远早在袖中藏了两枚细针。
两针皆在毒液中浸泡许久,毒性不至于让人当场暴毙,但这毒液有一个神奇的作用,会让人浑身奇痒无比,怎么都不舒坦。
他准备这针,本身是想让另一个弟子出糗的。
听说千山峰出了个绝世天才,名叫尚子为,他进阶速度奇快无比,隐隐有要飞升成大能之势。他修炼这六十余年,才刚摸到元婴期的门槛,怎么会容忍这种所谓的天才轻易出头呢?
不过这个女弟子太过讨厌,自己先将银针用在她身上试试效果,也算她罪有应得。
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画面,眼前的女弟子被痒的在地上打滚,跪地磕头认错,痛哭流涕地恳求自己给她解药。
想到这一幕,张远的马脸上再度浮现了那抹熟悉的歪嘴笑。
宗政蔓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对面的马脸哥面部扭曲,手脚不自然地颤动,嘴角咧开隐隐有口水滴落,像极了癫痫发作的模样。
……
莫不是中邪了?
再联想到对方刚才话都说不明白的模样,宗政蔓嘴角抽了抽,道:“师兄,还是不要讳疾忌医。”
“脑子有病,早点治疗。”她看着张远,点了点自己的头。
这个女人还敢侮辱他!
张远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他鼻孔张合,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横冲直撞地就出了剑招。
宗政蔓脚尖点地,飞身跳起。
果然不出他所料。
你不是清高吗?
我倒要看看,你痒的在地上到处乱爬时还怎么清高!
张远嘴角露出冷笑,两根闪着毒光的细针随即刺处。在剑招的掩饰下,毒针毫无阻碍地朝宗政蔓小腿而去。
观景台上的长老们目光如炬,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细节。
“这是……”
明道真人还未说话,一旁的清静峰峰主就率先为自己弟子辩解。“现在这些暗器设置的太差劲了,动作一大,就跟着衣袖飘出去了。”
“我那弟子,平日可是最为关爱师弟妹的。”清静峰峰主笑呵呵道。
合着那暗器是手帕呗,风一吹就飘出去了。就你那弟子大白莲,半点没想着出阴招、耍手段,都是风先动的手。
坐着的长老暗自腹诽。
这个解释牵强的离谱,也亏他清静峰主能舔着脸说这话。自家元婴期的弟子,对着金丹期的师妹都要用暗器,说出去真让人笑掉大牙了。
明道真人往日不形于色,看到那暗器出来难得皱了皱眉。清静峰阴毒的秉性一脉相承,也不知道这针上做了什么手脚。
他警告道:“师弟,你最好祈祷你这弟子针上没什么剧毒。”
要是伤了他弟子性命,清静峰一脉今年就别想着好过了。
“师兄言重了。”清静峰峰主面上笑着,心里恶毒的想法却如潮水般涌出,他恨不得张远直接把宗政蔓杀死在台上,让明道尝尝这痛失弟子的滋味。“我看你这弟子,吉人自有天相。”
明道真人沉着脸一言不发。
清静峰峰主见他这幅模样,心中更加爽快。他兴致勃勃地盯着台上,等着看好戏上演。
台上的张远阴恻恻地笑着,就等着宗政蔓被刺中后的丑陋模样。
正在他亲眼看着毒针一寸寸接近宗政蔓身体时,变故突生——
一阵狂劲气流从高处袭来,速度之快、风力之强都让他咋舌,张远伸出双臂护在脸前,以他元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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