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经星虽为黎经月亲妹,却只是来过公主府寥寥数次。
她如今进了公主府,只觉得哪里都新奇的厉害。
“皇姐,你会在院子里面养男宠吗?”
黎经星问出此话的时候,黎经月正在品茶。
惊骇言论一出,差点令黎经月没忍住直接一口茶水喷出来。
“你从哪里听到的?”
她才和离多久?这种言论居然就已经传的那么火热了?
黎经月眉心蹙成一团。
“宫内都那么说。”
黎经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皇姐如今是自由身,又没有驸马,怎不可收男宠了?”
我朝对公主约束极小。
更有甚者,在驸马府和公主府同时养男宠的公主。
“皇姐年纪小,收男宠一世,星儿是极赞同的。”
这丫头甚至都不清楚事情背后的深意,只觉得是对她皇姐好的,就想统统都给黎经月。
黎经月在寿康宫的那股子闷气,又出来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这话之后不许在说。”
太后娘娘平日里的精力放在了管理后宫上,对黎经星的管教甚松懈。
在收获天真烂漫的性格的同时,也让她直爽的不懂变通。
黎经月:“星儿如何看待谢家一事。”
突然的考题,让黎经星不情愿的嘟嘟嘴。
“皇姐这是叫我来玩的还是来答题的?”
她小声抱怨着,身体却也极其诚实的回答。
“谢家乃忠臣。”
哪怕如今,三十万大军被困山谷后全军覆没,也无法泯灭掉谢家世代为国为民。
谢氏,乃肱股之臣,百姓心中不二的战神。
“前些日子,谢家夫人携女眷跪在宫门口求见陛下,恳求为谢家儿郎立下衣冠冢,数千名百姓冒雨相随,这件事,你又怎么看?”
黎经星顿了顿,斟酌后,才试探的开口答。
“谢氏虽在朝廷眼中成为叛军之臣,但百姓却依旧爱戴,声望极高。”
“那你若是百姓,如何看待皇姐和离?”
黎经星是黎经月的妹妹,思考问题自然站在她姐姐的方向,但是倘若换了一个立场...
战败消息刚传出来就和离。
似乎,会被人说成冷血无情,不义之人。
黎经星忐忑的想着。
“若是此时,在传出本宫收男宠,荒淫无度,又会如何?”
黎经月本就是公主,在民间威信很小,可当一波又一波的负面影响袭来的时候,黎经月会被谣言彻底毁了名声。
到时候,一个无法为皇室提供利益的公主,又能有几分尊荣呢?
“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黎经星敛起笑,脸庞上染着稚嫩和认真:“谢氏如今背负罪名,难不成还得让皇姐跟着一起连坐吗?”
“再者!皇姐如今已经大义到和离还收留谢氏女眷,此举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谢空已死,总不能让皇姐守寡一辈子吧!”
她越说越生气:“好不讲理!”
眼见黎经星气红了脸,黎经月淡笑着,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
“一方人自有一方人的观念和看法,人无法做到让天下人喜欢,只可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去做到最好。”
黎经月有心教导她:“或者是,做到让那位放心...”
她未直言说出是谁,纤细白嫩的指尖却越过黎经星,指向宫门所在的方向。
黎经星如今才十二岁,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她敛目:“若我是男儿身就好了。”
如果她是男子,定然要争一争位置的。
童言无忌的话逗笑了黎经月。
只可惜自古以来,便无女帝上位,若不然,她也不是不可以为黎经星争一争。
黎经月漫不经心的想着,转身就把这个想法丢弃在了脑后。
她在宫中待了一日,神倦身乏:“让书音带你去院子,本宫累了。”
黎经星本来还有好多悄悄话要说,但见皇姐面色倦意极深厚,还是轻轻拂了拂黎经月的衣袖。
见被她抓皱的袖口平整后,黎经星才开口道:“皇姐好生休息,星儿晚间在过来。”
黎经月轻应着,目光待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才堪堪收回。
“书音,去盘一下库房。”
她思酌着。
若是想要加大自己的筹码,势必要扩展势力。
而扩展势力,无论是养人还是买地,都少不得打点。
黎经月昔日里面对这些身外之物素来不在意,单单是心情好时,就可赏出珍宝银钱无数。
如今想来,黎经月还是有些肉疼的。
人甚至不能共情之前败家的自己。
***
谢空在床上静养三月后,总算是被大夫允许下床走动。
他急切的想要恢复身体,每日的康复训练早已超出身体可承受的范围。
不过三日,人便低烧起来。
黎经月知晓后,趁着他喝完药尚且清醒的时候,来了谢空居住的小院。
谢老太君如今是把谢空当成眼珠子一般的。
她摸着泪,生怕孙子有个三长两短。
谢空靠在塌上,温声软语的哄着:“祖母您别担心,只是低烧,并不影响。”
身体的酸软无力,无一不在提醒谢空,他如今不只是个家道中落的罪臣,还是个废人。
祖孙二人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习武之人的听觉都敏锐,谢空:“是长公主。”
谢老太君在自己孙儿面前掉眼泪都觉得没面子,更何况是在黎经月的面前?
她连忙抬手擦了擦眼角,在黎经月进门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长公主怎么来了。”
黎经月视线扫过谢空:“听闻你发低烧了?”
谢空不吭声。
“你重伤刚愈,身体本就虚弱,无需觉得沮丧,待身体在恢复几日,很快就能康复起来。”
黎经月眼光毒辣,她进门时就察觉到谢老太君泛红的眼角上晕着不自然的窘迫。
想来也是,谢空是谢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如今又是隔三差五的就生病,谢老太君怎会不忧心?
她不去看谢老太君,怕损了老太君的颜面。
“多谢公主慰问。”
谢空满打满算,已经在公主府内待了近半年的时间,原以为黎经月将他收在府内,是有什么其他打算。
实则,近半年的时间中,谢空见过黎经月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如今倒是越发的看不懂这位长公主了。
黎经月此次前来,也绝非想要单纯的慰问一下谢空,她碍于老太君在场,故此没有直接开口。
此时,因室内需要保证基本的通风,层层叠叠的帷帘被下人用金丝吊起,精致小巧的香炉内的,飘出淡淡的安神凝气的中药香。
一旁的谢老太君见状,心中瞬间跟明镜一样。
“这人老了,就是不得不认啊,不过出来片刻,就觉得身体乏困的很,”
谢老太君缓缓开口,接着起身告辞:“谨安这里,还得多劳公主费心。”
黎经月浅附身去牵老太君的手:“祖母放心。”
她自和离后,虽与谢家再无联系,却也一直毕恭毕敬的叫着祖母。
外界的传言,谢老太君或多或少的都从下人那边听到过。
公主府的婢女皆是受过黎经月恩情的人,护着长公主护的厉害。
“今日我沐休,约着小姐妹去茶楼听说书,谁知道那人居然编排我们公主!”
说话的婢女气呼呼的,周围还围着几个同仇敌忾的伙伴。
“我们公主对谢家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怎还如此多诋毁公主的!长舌妇!”
“公主是何等人,嫁入谢家本就是谢家高攀,如今谢氏女眷又居住在我们公主府邸...”
“公主大义,已算是仁至义尽。”
彼时,谢老太君正与谢无恙路过假山处,恰恰巧的将婢女们的讨论给听了进去。
谢无恙乃是谢空一母同胞的亲妹,本就是高喊亲哥万岁的姑娘,在听闻她们的话后,红了眼的要上去争辩。
只是没等她冲出去,就被谢老太君的给拦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
谢无恙委屈又气闷:“她们也配诋毁谢家,诋毁哥哥!?”
她承认黎经月很好,但是她哥哥谢空,也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谢无恙憋屈的捏着手心,纤长的指尖插入骨肉都尚不觉得疼楚。
“祖母,她们在折辱哥哥。”
“为其主,言其语,没有什么错。”
况且,在先皇赐下婚约时,谢氏就已经悟出了皇室的意思。
以公主下嫁制衡谢氏。
恐谢氏一家独大。
谢家也深蕴其中的道理,这才交出了大半的兵权,并听从皇室每个旨意。
他们战战兢兢的试图做一个好臣子,却被逼得一步一步退到了绝境。
到今日地步后,在无皇室子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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