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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虎牢关内寻密道,忠臣长眠黎明时

小说:

穿越杨玉环,重揽长安月

作者:

迟暮龟

分类:

古典言情

虎牢关内灯火稀疏。

地牢内,南霁云与许远贴着墙根潜行,每迈一步都似踏在刀尖上。

砖墙渗着夜露,打湿了二人褴褛的衣衫。

远处梆子声忽远忽近,如同催命的符咒。

“西北角有火光。”

许远突然按住南霁云肩膀,二人隐入墙角阴影,一队兵卒执炬而来,铁甲相击之声清晰可闻。

南霁云屏息凝神,后背紧贴着湿冷的砖墙,伤口渗出的血珠顺着墙纹缓缓下滑。

等那兵卒的脚步渐行渐远,他们从墙角悄然遛了出来。

虎牢关的密道是关隘守将代代相传的秘密,除他们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无从知晓,就连当朝皇帝都不知密道的具体位置。

他们会将密道的具体位置写在卷轴上,放在虎符旁,没有将军的命令,没有人可以看到密道的具体位置。

当上一个将领战死沙场,下一个将领骑头盔上系着白布,拿起虎符时,他也得到了打开卷轴的权限。

但是当燕军破了虎牢关,在关外万箭穿心射死虎牢关的上一个将领后,副将为了不让虎牢关的秘密泄露,将那卷轴一把扔进了火中。

副将作为最后一个知道密道位置的人,被安禄山抓捕,百般拷问都没一丝松动。如今,他大概也在地牢的深处关押着。

“我认识那位副将,他曾经有段时间在睢阳任职,我们有一面之交。”许远说。

“那我们就去找到他,问问他密道到底在哪里。”说着,南霁云摸走了狱卒身上的所有钥匙,钥匙互相碰撞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刺耳,他连忙用破袖裹住,金属相击之声顿时沉闷下来。

“看看钥匙上有没有标记。”南霁云看到一旁有一个火盆,就蹲了下去,在火盆旁边眯着眼睛,仔细辨别钥匙上的纹路。

已经是深秋了,外边天气逐渐转凉,地牢里更是阴冷。

在走廊里的狱卒们为了取暖,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点一个火盆。

南霁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哪里有纹路,许远害怕他耽误的时间太长,有巡逻的士兵过来,也蹲了下去,拿过那串钥匙仔细地端详。

“钥匙上有编号。”许远凑近细看,指着其中一枚铜钥上几乎磨平的"甲三"字样,“地牢分甲乙丙三级,甲字牢关的都是要犯。”

“那里一般有人单独把手吧,我们身上没有武器,不一定打得过他们。”南霁云说。

“没关系,什么都能当武器。”许远说着,垂下眼睛看向熊熊燃烧的火盆。

南霁云循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凝视着跳动的火焰,仿佛看着摇曳的希望。

南霁云与许远各自端起一个火盆,滚烫的铁盆边缘灼烧着他们的手掌,却无人松手。

南霁云小声说:“好烫。”

许远也倒吸一口凉气,用上牙紧紧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是自己适应这温度了,还是双手已经被烫麻木了。

他说:“快走吧,等人多了就完了。”

他们沿着阴湿的甬道前行,火光在砖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地牢深处,一个不足丈方的石室出现在眼前。铁栅栏后,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被铁链悬吊在半空,四肢关节处都钉着铁钉——正是虎牢关副将贺清龙。

南霁云刚要上前用钥匙开锁,身后突然传来铁靴踏地的声响。

“什么人!”两名巡逻狱卒持刀冲来。

许远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将火盆泼向当先一人。炽热的炭火如流星般倾泻而出,那狱卒顿时化作火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火星四溅中,南霁云抓紧这机会箭步上前,夺过这一名在地上翻滚的狱卒的横刀。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向着另一个狱卒劈去。

那狱卒慌忙举刀格挡,南霁云用的力气很大,两刀相击发出一声脆响,狱卒的手腕隐隐作痛。

紧接着,南霁云刀身贴着对方兵刃滑过,在狱卒腕间绽开一朵血花。

狱卒吃痛松手,佩刀当啷坠地。

不待他后退,南霁云已揉身抢进,挥刀挟着破空之声直取咽喉。

刀锋刺入皮肉的瞬间,南霁云手腕微转,刀尖在喉骨间绞出个血窟窿。

滚烫的鲜血喷溅在石壁上,与先前斑驳的血迹融为一体。

狱卒瞪圆双眼,喉间发出“咯咯”声响抽搐着倒下。

南霁云和许远赶忙跑到那牢房对面,看着锁上的编号,寻找对应的钥匙。

许远一把夺过南霁云手中的钥匙翻找起来,南霁云的手在空中愣了一瞬,接着意识到许远怕自己看不清,想要节省时间。

于是,他又一次握紧了从狱卒身上夺下来的大刀,盯着走廊的两端,提防着下一个人的到来。

许远的手指在钥匙串上快速翻动,铜铁相碰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的指尖突然停在一枚刻着"甲二"字样的钥匙上,那铜匙已被磨得发亮,边缘处还沾着暗红的血渍。

“找到了!”许远低呼一声,将钥匙插入锁孔。

生锈的锁芯发出刺耳的“咔嗒”声,铁栅栏应声而开。

他用力推开门扇,年久失修的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南霁云仍保持着警戒姿势,横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许远捡起另外一个倒下的狱卒手中的刀,攥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紧接着,许远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牢房,他冲到贺清龙面前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贺清龙可能救不出去了。

怪不得当时他们在牢房外搞出那么大动静贺清龙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远还以为是贺清龙不知道来者是善是恶,不敢声张。

走进来才发现,他很可能是已经无法做出比较明显的反应了。

许远的手颤抖着拨开贺清龙脸上纠结的乱发,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看清了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贺清龙的双颊凹陷如骷髅,嘴唇干裂出血,左眼只剩下一个血糊糊的窟窿。

他的手腕脚腕都有很大的伤口,明显是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

贺清龙低着头,他醒着,但是许远能看出来,贺清龙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了。

他的嘴唇一直在蠕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许远凑近贺清龙仔细听了半晌,意识到他说的是:“杀了我。”

小声的咕哝下,他的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肺部积液的咕噜声。

按照贺清龙这种身体情况,毋庸置疑是逃不出去了。

许远强忍悲痛,将耳朵贴近贺清龙干裂的嘴唇。

牢房内腐臭的气息直冲鼻腔,但他顾不得这些,压低声音急促问道:"贺将军,虎牢关密道在何处?"

贺清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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