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后,何尤里与崔林渡开始了书信往来。
崔林渡脱去名为“男主”的那层外套,佰索消失了,与何尤里书信往来的,是她的男友崔林渡。
头一次,何尤里面对非创作类书写文字有着莫大的兴致,她必须要承认,何尤里是喜欢和崔林渡聊天的。
一开始,不可避免的,何尤里与崔林渡依着对循环的情况展开分析,大多是开复盘,分析哪个因素导致了循环的开始。
这也是他们空白书被ban了,还会书信联系的主要原因。
当然需要原因不需要何尤里再提,她对自己有了一位男朋友这事可谓适应不佳。
通常聊到最末了,会由崔林渡会分享一下今日的趣事,或零散聊聊日常。
何尤里则是充当着两性关系中那个不解风情的角色,“哦哦,原来你今天这么过的”。
一句话结束聊天。
如果他们之间有个对话框,那这句话肯定是何尤里的快捷用语。
于是何尤里也必须要承认,她是讨厌改变的。向他人分享自己的一天,分享自己的内心想法,其他人可能习以为常。
可在何尤里看来,这么做相当于下定决心改变自己。
能预想到,在成为男女朋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加亲密,单纯的日常话题满足不了心灵上对对方的殷切探知欲,谈起过去,必定是过不去的一道坎。
何尤里已经起了这种探知欲,不带一丝隐秘,几乎是升起这个念头的一瞬间,何尤里就发现了它。
于是怀着莫大的兴致的同时,何尤里想要多了解佰索,异世界的佰索,那个在她面前消失了的佰索。
上次在梦中,崔林渡很在意的样子,明明他们两个是一个人。
那也是崔林渡。
但她不清楚,崔林渡以后还会不会再谈起他的过去,他愿不愿意谈。
她怕她的好奇心伤害到他,又担心弄巧成拙,让他想起和欣谭恩快穿的经历。
而崔林渡也有所察觉。
大约通信了一周,何尤里一改往常做派,开始讲她的童年故事,上学时的某些印象深刻的事,某一段的求职经历…………不再只是“原来你今天是这么过的”。
和昨日看了什么新电影。
分享自然是有来有回的好,崔林渡深谙此道。
他也向何尤里分享自己孤儿院之后在队伍里的一些和队友们的好玩经历。
对崔林渡来说,队友们是犹如家人般的存在,他的前半生离不开他们。
他在一封信里写,“我的工作特殊,想来你已经有所察觉,不过现在一切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和养老一样,天天在一个房子里,每天交今天干了什么的日记。”
“队友们有时候会串门过来聊会儿天,通常聊不了多久,连晚饭都不吃,就回去了。”
越是分享,越是露馅。崔林渡藏不住他的世界的“异常”,何尤里没有在这上面追问过,但以她的敏锐程度,崔林渡无法安慰自己何尤里摸不透他世界的具体情形。
像野兽向信任的人袒露柔软的腹部,崔林渡顺着事情的发展,不愿意再当个对何尤里来说满身秘密的人。
何尤里不会做出对他的世界不友好的事情,不是吗。
“你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来真是有趣,你赋闲在家,我在家写作,咱们两个的工作都涉及不到公共场合,”
一想到这个何尤里就觉得好笑,她在信纸上写,“但凡工作地点在公司里,书信往来就很难进行下去。
在公司,肯定得小心翼翼藏着掖着,你想想要是别人发现了那个场景,往洗手盆里投信,那信还会‘消解’!”
“一问在干啥,回人家在寄信,哈哈哈,对旁人来说,多么荒诞,比往水里投毒都来的荒诞。”
从某个角度说,何尤里与崔林渡真是天选,二人的工作性质,很完美的避开了这种尴尬情况。
————虽然人家都是异地人,他们两个是异世界恋,日日见不得面。
相对应的,随着崔林渡的袒露,何尤里对他的关注愈来愈深,已经到了每日都要书信往来,互相了解今日情况的程度。
何尤里未曾意识到,曾几何时,她询问佰索进行互相报备,当时因循环不了了之,再之后,等到佰索再提,她发觉没必要如此,果断拒绝。
如今却是自然而然的互相报备上了。
似纵容般,凡事何尤里开口询问的问题,崔林渡皆详细回答,甚至展开话题去聊。
这引得何尤里觉得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
她与崔林渡的对话变得更加放松,空白书依旧被禁着,崔林渡有时会在上面写几句话,何尤里看不清楚,拿信问他写了什么,崔林渡说我喜欢你,多写了几遍。
渐渐的,又过去一周,在多了解崔林渡过去的同时,何尤里对崔林渡的世界也有了更深一层的印象。
————很危险的世界,那是以前。何尤里了解到,那是不久的以前。
现在一切在向好的一面发展,何尤里由衷为崔林渡与他那边的人感到高兴。
一天晚上,何尤里达成今日晚间的更新指标,或者说存稿任务。
作为全职作家,她早中晚三更,早上晨练完写,中午午睡后写,晚上夕阳西下后写,如此雷打不动七年,极少请假。
还是在书桌前,何尤里臂弯里环着三西西,她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向崔林渡写信。
“…………你呢,你的队伍派你去地上生活,你说以前做任务时就在地上铁壳子里呆着,天气极端黄沙满天,需要一直戴面罩,现在还需要戴吗?”
崔林渡可别被人当成了小白鼠。
不同于出了孤儿院就在队伍里生活的崔林渡,何尤里可没有什么温柔滤镜套在崔林渡说的队伍上。
低头捏捏三西西的猫爪,“二月末了啊,三月马上要来了,三西西。”
离主线越来越近了。
抱着猫将信投进洗手间的洗手盆中,何尤里看着信消失,没关门,回了客厅。
三月,何尤里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日历,居然这么无痛无灾地要到三月了。
梦中何尤里作为编剧,会在三月份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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