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两样东西返回长华峰,一入正殿便见不止将离在,北渊和沐清衍也在。
“宁泱一个人在那边……”
“无事,锦昀在那边,先过来坐。”将离接话,随后问道:“如何?”
封尧将手中的药材和使用说明交到北渊手里,而后落座,他习惯地朝后一靠,“药材和使用说明都被……”
声音忽顿,他偏头一看,见他所坐的地方铺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后腰处更是放着一个不软不硬的靠枕。
刹那的惊诧而过,封尧一笑,继续道:“都被动过了,但在我之前……文论考场没人出去过。”
将离:“你怀疑内奸不止一人?他们有帮手?”
文论考场有仙兵把手,外围又有结界,进去的人除非考试结束否则谁也出不来,但却可以传递消息。
辰月宫有药材的事封尧只在文论考试的候考区说过,那内奸只能从其中排查,但他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自然排除其余人提前离开动手的可能性。
唯一的解释便是混在考场的内奸有帮手!
北渊查看后也道:“药材被下了剧毒,使用说明改了剂量,若按这上面用,最多七日,宁泱便会不治而亡且无从查起。这幕后之人是真不想让宁泱活,可这到底为什么?人都到上清境了,魔族还是要赶尽杀绝,宁泱的存在对魔族到底意味着什么?”
封尧看向沐清衍,只见沐清衍迟疑半瞬,当即朝他点了点头。
沐清衍了然,而后道:“据我所知,除了那层身份,泱泱与魔族并无深仇大恨。”
北渊接话,“啧,差点忘了他是元阳子的事,只不过元阳子虽久负盛名,但又无直接牵扯,魔族何必对他赶尽杀绝?”
闻言,封尧一怔,垂眸思索,半晌正要开口,却被将离截去话头。
“北渊,你先给宁泱驱魔灵,一切事宜等宁泱醒了再说。”
“那这个……”北渊指手中的药材和使用说明。
恰时,封尧把另一张从使用说明背面扣下来的夹层塞到将离手中,示意他看。
将离垂眸看了半晌,道:“先放出你要使用药材的消息,三个时辰后再放一个日食即将降临的消息。”
北渊一震,“你要干嘛?”
“引蛇出洞。”
北渊去了碧落崖,沐清衍告辞回去看顾宁泱。将离却带着封尧去了藏书阁修炼,藏书阁也全部翻修了一遍。
封尧看着四处可落座的地方都被绵软的锦被覆盖,笑道:“你这什么时候准备的?”
“就这两天。”
封尧被拉着坐在软榻上,看将离给他揉了揉久坐而有些酸疼的腰,而后笑道:“好了,不过多坐了会儿功夫,哪儿就那么娇贵了。”
将离充耳不闻,只温柔地注视着他,“娇贵些又能如何?自己家……怎么都不过分。”
封尧怔了怔,而后灿然一笑。
自从出了庭院,他的无情道一直卡在第五重天第三式,虽偶尔可以越级激战,但修为却一动不动。
第四次尝试突破无果后,封尧有些挫败,无奈地望着将离。
“真是怪了,明明已经触到第四式的顶了,但无法突破。”
将离没说什么,只执起他一只手。
顿时一股霸道的神力钻入四肢灵脉中,第四层照旧抵抗,在封尧以为将离会停下之时竟见他无视屏障,加了三倍的力突破屏障,却在即将穿破第四层的前一刻骤然收手。
两人四目相对。
封尧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失笑一声,“第一次见你这般激进。”
“是你太过束手束脚。”
将离放下无情心决,牵着封尧走出藏书阁,越过碧落崖,停在一处云烟缭绕的断崖处。
他拂开长袖,于崖边巨石落座,“今日不练了,陪吾说说话。”
封尧坐在他旁边,靠着他的肩,目光却落在另外一处,“想聊什么?”
“说说你。”将离将人搂着,面朝烈日云烟,问道:“为何那般踟躇?”
指的是封尧修炼束手束脚,不敢妄动之事。
身旁久久没有回音,将离也不催,耐心等着。
“因为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有些怕死,但……”封尧低头沉默一瞬,“但更怕你伤心。”
将离不语,等封尧说完。
封尧继续道:“修习一路本就万般艰险,无情道最为甚,在一个地方我听一个人说过无数修习无情道但皆中道崩殂之人,从那时起我便有些怕,我不想看到你因我之……因我出事而难过,久而久之做什么都有些彷徨不定。”
“我就想着稳妥一些,这样会不会……”
“不会。”
封尧一怔。
将离抬眸看向天边随意浮动的积云,道:“尧尧,人亦或神,都只能在小事上稳妥,大事上只有冒险才可突破,修行一路更是如此。”
封尧忽然急了,“可是……”
将离长叹一声,“你还记得苍龙渊之时,你冒险越级破阵,吾并未说什么吗?还记得皇城劫难那日你冒险激李唯一之时,吾亦一言未发吗?”
稍一思索,封尧抬头答:“记得。”
“吾所气从来都并非你越级,而是你罔顾自身性命,每一次越级激战都抱着不想存活的念头。”
曾有一段时间,将离寸步不离看着封尧,生怕自己一个晃眼,封尧便出事了。
却不料他的紧张成了封尧左支右绌的源头,属实不该。
封尧期期艾艾地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主要我爱惜自己的性命,就……允许我偶尔冒险?”
“……尧尧。”将离看着朝他飘来的那多云,伸手去接,“你不该被困于一地,比起做一个庸庸碌碌事事只求稳妥只能藏于吾羽翼之下的人,吾更希望看到你与吾并肩而立。当然……现在吾很乐意你暂时藏在吾羽翼之下。”
置于巨石的手边多了一抹温热的触感,那抹温热试探地碰了碰他的手指,将离没低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只想撤回的手,十指相扣。
身边之人倒吸一口冷气。
将离弯唇,“少年心气是终其一生都不可再生之物,惜己与勇气并不冲突,只要你想活,只要有吾在一天,你便可放心大胆往前走,永远……不会掉下来。”将离展开手掌,一朵被捏成蝴蝶状的云彩自掌心飞出,飞入波诡云翳的云层中,越飞越远。
可只要他一伸手,那朵云彩依旧不惧艰险,穿过无数积云,安安稳稳地落在掌心,迷恋又安心。
将离侧过身子,垂眸与封尧四目相对。
那一刻,封尧如玄铁般坚毅的眸底似乎有一堵无形屏障应声而碎,莹亮的眼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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