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把他调查到的东西递给连修樾,“当年有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是巧合还是人为?”他虽是对这些不敏感,但直觉告诉他,里面猫腻很多。
“还有这钱安怎么说也是丞相公子,虽然当时的事不光彩,但如今白螭坐上这丞相夫人的位置,他再怎么着也占个嫡子名头,也是白螭的儿子,怎么还会被这般磋磨。”
连修樾看完后,放下手中的信件,又听祁睿分析,他敲了敲桌子,眼睛一眯,“我猜当年伯母可能怀的双生子,伯母这么信任白螭,对她不设防,白螭就有理由做手脚,事后抱走钱安,制造这么一场祸事,五年后带钱安上门,伙同那个假的谋害伯父,这就有可能说通了。”
“不是亲生的,自然不在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对他们没什么威胁,反倒是钱邵,在他们认为没用的时候咬他们一口,继私生子事件后又闹出克待亲子的事,不过钱邵自幼多病,这也许也是他们的手笔。”
祁睿疑惑:“只是为何是五年后,这不是自毁名声吗?”
连修樾解释道:“当年先帝病重,父皇处理烂摊子,伯父也忙于此事,也许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伯父失去伯母后,肯定会劳心劳神;也许是嫉妒心作祟,见不得伯父好,想让伯父声名狼藉,从天之骄子跌下尘埃。”
“至于钱安长得有多像伯父,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机会来了,白氏他们就找上门,也就是那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害了伯父。”
最后他叹了口气,“至于名声,他们在乎吗?只要有权有势,谁人敢多说半字,真是好大的手笔,只是可惜伯父一家,遭此横祸。”
祁睿还是很不解,“白螭不是喜欢丞相吗?为何会害他。”
连修樾看着祁睿迷惑的眼神,嘴角一勾,嘲讽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白螭喜欢的从来不是丞相,而是丞相夫人的位置,或者说更多的,她做为我母后的嫡亲妹妹,不已嫉妒我母后吗?放着好好的亲事不要,和一个不知哪来的人搅合在一起,这女人的嫉妒心啊?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幸亏母后看清她了的真面目,若是以后发生什么了,就省的母后劳心劳神,当然嘛!”
突然,他凑到祁睿耳边,轻声道:“男人的嫉妒心,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可别小瞧任何人。”
祁睿忽视掉耳边的痒意,迟疑说:“这里面也许有大殷的影子。”
连修樾见祁睿无动于衷,也不逗他了,轻笑道:“不是也许,是一定,我敢肯定从他们这些年的行事来看,或许白螭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只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才会让他们拖到现在。”
“风雨欲来,我修书一封给堂哥,让他多留意一下大殷,白兢一案不是个例,若假丞相是大殷的人,或许大殷已经渗透进来了。”
连修樾跃跃欲试,心想这样才好玩嘛!他嘴角一勾,一双桃花眼光彩夺目,“整天对着一群老头,头都大了,秋闱或许是个好时机,该大换血了,”他似乎想起什么,“假丞相那个儿子,听说是京城第一才子,放话说状元之位一定是他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一个秋闱都还没考的人,还想妄想状元,要不在添把火。”
祁睿被他眼里的光芒闪了一下,他喉头一滑,道:“你想怎么添。”
连修樾一本正经,“只有文举,多没意思,到时候我禀明父皇,武举提前举行,来个文武同台,光明正大的选一选,届时还得麻烦指挥使大人了,好期待明年的文武状元会花落谁家。”
他戳了戳祁睿胸脯,真心实意夸赞道:“挺结实,若是有不长眼的人,指挥使大人可得保护好我呀!毕竟我可是一国太子,出了什么事,你可是逃不了的。”
祁睿抓住那只在他胸前乱动的手,看连修樾又不正经起来,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何况都约法三章了的,他不能违背,一物降一物,“说的有理,既然这么闲,就干正事。”说完把他往案前一按,指着一堆折子道:“这些可就麻烦太子殿下了。”
望着祁睿离去的背影,留下连修樾和一堆折子大眼瞪小眼,他堂堂一国太子,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就是没有像祁睿这样的,算了,等这事完后他要重新约法三章,最后只能认命干起活来。
——
桃花树下,一个面容模糊的男子对同样看不清面貌的女子承诺道:“敏儿,待我高中之日,便是我登门提亲之时,等我。”
听到男子的话,女子高兴道:“以沉哥哥的才能,高中不在话下,说不定还能当上状元,那我就是状元夫人了。”
男子一手带着女子上马,“敏儿,抓稳了,沉哥哥带你骑马。”
女子脑袋靠在男子胸前,稍稍扭头,“沉哥哥,没想到你马术这么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文弱书生呢?以后我就不用自己骑马了,沉哥哥可要一直带我骑马呀!”
女子拿着一根糖葫芦,高高举起,“沉哥哥,许个愿吧!听说对着糖葫芦许愿,愿望会成真,很灵的。”
见男子闭上眼许了个愿,她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吃了会更灵哦!”
女子挺着大肚子,男子侧耳伏在他肚子前,笑骂:“是不是小坏蛋又闹你了,等他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竟折腾他娘亲。”
女子笑着摸了摸肚子,“我家宝贝听见没有,你爹爹是不是很坏,想着欺负你,到时候娘给你撑腰。”
“沉哥哥,希望孩子平平安安。”
“沉哥哥,万事莫急,小心伤身体。”
最后女子浑身悲伤,倒在血泊中,语气凄厉,“沉哥哥,照顾好宝儿,活下去......”
然而男子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似乎刚才那些都是假的。
画面一转,一小男孩拉着男子道:“爹爹,为什么他们都有娘亲,我没有。”
“爹爹,爹爹,娘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爹爹,我长大了也会保护你。”
“爹爹,快来追我呀!”
“爹爹......”
陈飞,或者说钱飞沉猛地惊醒过来,大口喘气,心砰砰直跳,此时他早已泪流满面,良久,在一片漆黑中,他轻吐出两字,“敏儿......”
——
自白天听到赵大娘那一番话,一向占床就睡的景时翻来覆去睡不着,非盯着钱邵。
钱邵哭笑不得,坐起身来,安抚道:“哥哥,我没事,我没那么脆弱。”
景时认真的看了他半晌,见他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就松了口气,不过就算没事,也不妨碍他嘘寒问暖,他实在没想到钱邵的身世这般曲折,那些人真是太恶毒了,“那就好,我现在就恨不得把他们打一顿,揭穿他们的真面目,让他们欺负人。”
钱邵见景时坐下,主动提起那些人,“没想到他们竟然胆大包天到这地步。”
景时眼神恶狠狠的,犹如一只凶猛的饿极了的老虎,像是随时准备扑上去捕获猎物,饱餐一顿,“取代一国之相,鹊巢鸠占,亏他们做的出来,承安,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
钱邵笑了:“哥哥,你知道吗?他们会这样做,无非权势,地位,还有那可怜的自尊心。”
景时以前不懂这些,自从和钱邵在一起以来,经历的桩桩件件,他好像明白一点,就比如说,他如果是一个大boss,那些玩家都会挑战他,但如果他只是个路人,背景板,那些玩家都会跳过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有力量本事大了,才会被人知晓,“他们会为他们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钱邵附和道:“哥哥说的是,爬的越高,到时候跌的越惨,”话锋一转,他接着道:“只是我没想到当年那闹得沸沸扬扬的私生子就是我胞弟。”
景时茫然,那私生子怎么就成了钱邵胞弟了,他错过了什么,“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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