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墨揣着那块龙纹玉佩，站在摄政王府门前时，手心还是忍不住出了汗。朱漆大门巍峨气派，门前两座石狮子栩栩如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
通报的侍卫很快回来，引着他往里走。王府比林府大了数倍，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却安静得过分，连下人的脚步声都轻得像猫爪落地。
穿过几重院落，侍卫将他领到一处名为“静思轩”的书房外：“王爷在里面等您。”
林墨整理了一下衣襟，轻轻推开门。
书房内陈设简洁，却处处透着雅致。萧玦正坐在窗边的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卷书，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侧脸，将那凌厉的轮廓柔和了几分。听到动静，他抬眸看来，凤眸里波澜不惊：“来了。”
“晚辈林墨，见过王爷。”林墨规规矩矩地行礼。
“坐。”萧玦指了指桌前的椅子，“江南盐税案，有进展了。”
林墨心中一动，在椅子上坐下：“是因为漕运司的过磅记录？”
“是。”萧玦放下书卷，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你说的折色换算，果然是关键。只是那几家盐商狡猾得很，账册做得天衣无缝，若不是你提醒，怕是还要走不少弯路。”
“王爷过誉了，晚辈只是侥幸。”林墨谦虚道。
萧玦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极淡，却像冰雪初融，让整个书房都仿佛亮了几分：“侥幸？本王却觉得，你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林墨的心提了起来，正想找个说辞，萧玦却话锋一转：“你在石板下捡到的油纸包，上面的符号，你认得？”
“认得。”林墨点头，“像是江南沈家的标记，三枚铜钱，是他们私下用来记暗账的。”
萧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知道的不少。那纸上的人名，都是沈家在京中的眼线，包括户部的几个笔吏。”
林墨恍然大悟：“难怪账册查不出破绽，原来是有内鬼！”
“不错。”萧玦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沈家在江南经营数十年，盘根错节，若不连根拔起，日后必成大患。”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林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摄政王，或许也有不为人知的沉重。
“王爷打算如何做？”林墨忍不住问。
萧玦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探究：“你觉得，该如何做？”
林墨沉吟片刻，想起上辈子写的权谋桥段：“打草惊蛇。先抓几个小喽啰，放出消息说已掌握沈家主谋的证据，逼他们自乱阵脚。同时派人暗中盯着沈家在京的眼线，一旦他们联系外界，便一网打尽。”
萧玦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忽然鼓起了掌。掌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好一个打草惊蛇。”萧玦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墨，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墨香和一丝冷冽的龙涎香，笼罩在林墨周围。林墨下意识地抬头，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亮，像藏着星辰大海，又像蛰伏着猛兽。
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王爷谬赞。”
“抬头。”萧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墨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距离太近了。他能清晰地看到萧玦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薄而性感的唇。呼吸一滞，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萧玦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林墨的脸颊。
那触感微凉，像电流一样窜过林墨的全身，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
“你和你母亲，很像。”萧玦忽然说，声音低沉得像叹息。
林墨愣住了：“王爷认识家母？”
萧玦没回答，只是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他的手指顺着林墨的脸颊滑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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