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头遍时,土屋窗外的天刚泛出一点鱼肚白,林墨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发现谢清寒已经醒了。他靠在门框上,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眼底的倦意淡了不少,正低头用布巾擦拭着佩剑上的晨露。
“毒解了些?”林墨走过去,递过昨晚剩下的半块干粮。
谢清寒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顿了顿才点头:“好多了,那解毒丸能压下毒性,只是彻底清毒还得找药材。”他咬了口干粮,目光望向村东头的方向,“苏哑婆的槐树下,寅时过后会有雾,雾散之前必须到,晚了她就不见人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悄悄推开木门。清晨的石矶村静得反常,连狗吠声都没有,只有薄雾像纱一样缠在竹林间,脚下的土路湿滑,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林墨攥着那枚磨利的铜钱,总觉得身后有视线跟着,回头看时,却只有晃动的竹影。
“别回头,跟着我走。”谢清寒放慢脚步,让他走在自己身侧,佩剑的剑柄始终对着身后的方向,“昨晚的黑影没走,现在说不定就在暗处盯着。”
穿过两道竹篱笆,终于看到了村东头的老槐树。树身粗得要两人合抱,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树皮上刻着不少模糊的纹路,像是符咒又像是古字。树下坐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妇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正拿着块碎玉,用细砂纸慢慢打磨。
“苏婆婆。”谢清寒轻声开口,声音放得极柔。
老妇人没回头,只是举起手里的碎玉晃了晃,又指了指身前的两块青石。林墨和谢清寒对视一眼,顺着她的意思坐下,刚把怀里的玉佩残片掏出来,苏哑婆忽然转过脸——她的眼睛很亮,盯着残片看了片刻,又指了指谢清寒的肩胛,再指了指林墨手里的铜钱,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说什么。
林墨没懂,谢清寒却皱起眉:“您是说,玉佩要和这枚铜钱一起才能修复?”
苏哑婆点了点头,接过残片和铜钱,放在一块黑色的石板上。她从怀里摸出个小陶罐,倒出些银白色的粉末,撒在残片的断口处,又用指尖蘸了点自己的口水,在粉末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的喝骂:“那两个外人在哪?城主说了,见到带玉佩的就抓起来!”
谢清寒猛地站起来,按住林墨的肩膀让他蹲下,自己挡在他身前,佩剑已经出鞘半寸。苏哑婆却很镇定,只是把石板往身后藏了藏,又指了指槐树的树洞。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墨能看到几个穿灰衣的汉子举着刀跑过来,领头的正是昨天在村口见过的村丁。谢清寒的手攥得发白,眼看就要冲出去,苏哑婆忽然站起来,对着那些人比划了几个手势,又指了指西边的山路,嘴里“嗬嗬”地喊着。
村丁们愣了愣,领头的骂了句“老哑巴碍事”,但还是顺着她指的方向跑了。直到脚步声远了,谢清寒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苏哑婆,眼里满是感激。
老妇人却摇了摇头,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个字——“骗”。
林墨这才明白,苏哑婆是故意骗走那些人的。他刚想说话,却见苏哑婆拿起石板上的玉佩——残片已经合在了一起,铜钱嵌在玉佩中间,原本模糊的花纹变得清晰起来,竟和老槐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她把玉佩递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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