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寒夜寻药后，林墨去剑庐学剑时，总觉得气氛与往日不同。
凌玄教剑依旧言简意赅，指尖点过剑谱上的招式，声音清冽如冰泉：“此招‘流风回雪’，需以灵力引动气流，看似轻柔，实则暗藏后劲。”他握着林墨的手腕演示，微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林墨的皮肤，林墨能感觉到他指尖极轻的颤动，像是竭力克制着什么。
这日学剑间隙，林墨见案上摆着一碗早已凉透的清茶，想起凌玄讲道时常常忘了饮茶，便起身往殿外的茶炉走去。他在药园学过用灵泉煮茶，知道温水慢炖最能引出茶香，便取了些新采的“云雾茶”，用灵泉水细细烹煮。
等他端着温热的茶盏回来时，凌玄正对着窗外的修竹出神，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柔和了些，不再是全然的冰封。林墨将茶盏轻轻放在案上：“仙尊，尝尝这个。”
凌玄回头，目光落在那盏飘着热气的清茶上，茶雾氤氲，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他沉默地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眉宇间竟微微舒展：“这茶……”
“用后山的灵泉煮的，加了点药园的‘静心草’，或许能让仙尊心绪平和些。”林墨轻声道，他注意到凌玄近日眉心总带着淡淡的倦意，像是夜里常不能安睡。
凌玄握着茶盏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林墨。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林墨脸上，他的眼神清澈坦荡，没有丝毫谄媚或敬畏，倒像是……在真心关切一个朋友。
“你似乎总能看穿旁人的心思。”凌玄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
林墨笑了笑：“只是看得多了些。仙尊虽看似无忧，却总为宗门操劳，难免心力交瘁。”他顿了顿，又道，“就像药园里的古松，看似苍劲，根下若生了蛀虫，也需及时打理才行。”
凌玄没再说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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