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里飘着辣椒油的香，四人找了张靠窗的方桌。陈终抢着去打饭，回来时端着满满四盘菜：辣子鸡红得发亮，麻婆豆腐的红油在碗边凝成小珠，还有两份清蒸鱼，鱼腹的位置都格外完整。
“给。”他把一盘鱼推到源新面前，又把另一盘往林墨渊那边送了送，“知道你俩爱吃这个。”
林墨渊没动筷，先伸手替源新剔掉碗里的细刺。他指尖很稳，挑出的鱼刺根根分明，像是在拆解什么精密的机关。源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以前他总嫌鱼腹腻，今天却觉得没那么难咽。
“哎？你不是不爱吃鱼腹吗？”陈终瞪大眼。
源新没抬头：“今天的还行。”
犁可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夹了一大勺麻婆豆腐，红油溅到下巴也不在意：“吃个饭还演琼剧。”话落，却把碗里没沾辣的豆腐块都拨给了对面的漓雨——后者打饭时犹豫半天，最后只敢要份青菜。
回到试炼馆。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试炼馆的穹顶，十六座擂台在光线下亮得晃眼。
第二轮对战名单在光屏上亮起时，陈终的名字正缀在5号擂台后面。
“看我的！”他拽了把源新的胳膊，力道比平时轻了些，像是怕弄疼他，转身几步跃上擂台。
对手是个三级中期的土系，刚支起石盾，陈终指尖已凝出颗核桃大的雷球。那雷球蓝得发荧，被他屈指一弹，不偏不倚撞在石盾最薄的边缘——“嘭”的一声闷响，石屑飞溅，竟炸出个碗大的窟窿。男生刚从烟尘里钻出来，陈终已抬手撒出一片电流网。淡蓝色的电网像张闪着微光的捕兽夹，刚触到男生的衣角，对方就猛地一颤——神经麻痹的瞬间，陈终已冲过去，手肘在他后背轻轻一推，人便踉跄着跌出了擂台。
“承让！”他冲台下扬了扬下巴，跳下来时正好撞进源新的视线，笑得露出小虎牙，“怎么样？比早上那土系强吧？”
源新没说话，只是递过去一瓶水。
林墨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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