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黄桷树的清香漫进试炼馆时，光屏上“剩余498人”的数字还凝着夜的冷意。
陈终揉着被溪凝踹疼的后背，往源新身边凑了凑：“你看那土系伪四级的石甲，比老君洞的石壁还硬，墨渊能劈开吗？”
源新没搭话，目光落在7号擂台。林墨渊正低头检查金刃，晨光在他侧脸投下刀削似的阴影，指尖划过刃口时带着种近乎警惕的专注——像在拆解某种未知的危险，而非准备一场比试。
上午第一轮，7号擂台。
土系男生的石甲刚覆上皮肤，就引得看台上一阵低呼。那甲胄泛着青灰色光泽，接缝处嵌着细密的土纹，显然是将规则力凝到了极致。林墨渊的金刃劈上去时，只听“叮”的脆响，火星溅起半尺高，石甲上只留了道浅白的痕迹。
“就这？”土系男生嗤笑，石刺突然从擂台地面窜出，呈扇形包抄过来。
林墨渊的身影在石刺间闪退，袖口甩出的毒雾却没直奔对手，反而缠上那些尖锐的石棱。淡绿色的雾气顺着石纹蔓延，原本坚硬的石刺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酥软。
“玩阴的？”男生怒喝着冲撞过来，石甲碰撞的闷响震得光纹发颤。
林墨渊侧身避开，金刃突然反握，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精准地刺入石甲关节处最薄弱的缝隙。这一次，刀刃没再被弹开，反而像扎根的藤蔓，带着毒雾往里钻。男生闷哼一声，石甲从内部开始崩裂，黑褐色的锈迹顺着裂缝蔓延。
“承让。”林墨渊收刃时，指尖的毒雾迅速散去，仿佛刚才那致命的腐蚀从不存在。
走下台，他径直走向角落的阴影，避开了陈终递来的水瓶，只从云织袋里摸出自己的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时，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源新——对方正盯着12号擂台，侧脸在晨光里冷得像块玉，对这边的胜负仿佛漠不关心。
上午第二轮，12号擂台。
陈终输给溪凝时，源新正看着3号擂台的风系对决。那男生的瞬移步法与他下午的对手极为相似，只是更快些。直到陈终带着焦糊味的笑声传来，他才转过头。
“没事吧？”源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小伤。”陈终晃了晃手腕上的浅痕，“她火焰温度快赶上熔炉了，下次我肯定能破解。”他凑到源新耳边，压低声音，“你看墨渊，赢了也跟谁欠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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