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晨光很薄,斜斜扫过黄桷树梢,把叶尖的露水照得发亮。青石板路上已有零星脚步声,黑红色校服的影子被拉得晃晃悠悠,混着食堂飘来的粥香——是掺了绿豆的清甜味,漫过最陡的那段坡。
晨露还凝在石板缝里,陈终走在最前,手里卷着本实战技巧,步子颠得像装了弹簧:“听说试炼馆的符文钢地板能增幅力量?”
“信这不如信你雷系能劈准。”犁可甩了句“闭嘴”,眼风扫过试炼馆的银顶。
源新跟在稍后,林墨渊与他并肩,目光扫过石阶缝里的青苔,又落回源新背影。
风卷着片樟叶掠过,擦过陈终的鞋尖,落在源新脚边。
晨光斜斜切过教学楼的长廊,将“考场三”的门牌照得发白。源新走到门口时,陈终正扒着门框往里瞅,见他过来,压低声音:“里面坐满了,咱四个座位隔得挺远。”
林墨渊站在源新身侧,指尖捏着准考证,目光扫过周围攒动的人影,最后落在源新背上。犁可从后面赶上来,手里还攥着昨晚没看完的《规则之力图谱》:“别紧张,考的都是这几天复习过的。”
源新没回头,手里捏着准考证,指尖在边缘无意识地摩挲。走进教室时,前排传来桌椅碰撞的轻响,监考老师正用钢尺敲击讲台:“准考证摆右上角!不许带任何符文器具,发现直接按作弊处理!”
教室里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投下晃荡的阴影。源新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第三排,窗外正对着那株五十八年的香樟树。他把云织袋放在桌下,取出笔和橡皮,刚摆好,电子钟就跳成了七点五十九分。
“叮——”
考试铃声刺破寂静,三张正反面的试卷被依次传下来。纸张边缘还带着油墨味,源新翻到最后一页扫了眼,心沉了沉——最后两道论述题涉及高阶规则之力的变异分支,题干里的术语像打结的线,他昨晚只在笔记里匆匆记过几笔。
笔尖落在“血兽分类”的填空题上时,他忽然想起林墨渊说的石甲兽关节弱点,笔尖顿了顿,在“地族·石甲兽”后面填下“关节处防御薄弱”。
考场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陈终坐在斜前方,时不时抓抓头发,草稿纸上画满了雷系符文的歪扭图案。林墨渊在斜后方,源新从香樟叶的缝隙里瞥见他的侧脸,对方正低头盯着试卷,握笔的手很稳,只是指节泛白。
中途有次抬头,源新看见犁可在对面的座位上皱眉,显然也卡在了某道题上。前排女生的笔突然掉在地上,滚到源新脚边,他弯腰捡起,递过去时指尖碰到对方颤抖的手指,对方红着脸道谢,他只点了下头,迅速收回手。
时间在吊扇的转动声里流淌。当电子钟显示九点时,源新开始答最后一道论述题——《论阴系与毒系的本源共性》。他盯着纸面看了半分钟,想起假源新说的“罪恶与毒同源”,笔尖动了动,写下“皆以侵蚀为基,然阴系重精神,毒系重实体”。
最后十五分钟的提示音响起时,考场里的骚动明显起来。有人开始频繁地看钟,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陡然密集。源新检查完第三遍,把笔帽扣好,正好听见后排传来纸张摩擦的脆响——林墨渊也答完了。
铃声再次响起时,陈终几乎是弹起来的,交卷时脚步都带飘:“终于完了!最后那道变异题是人做的吗?我把冰系写成水系近亲了!”
犁可跟在后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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