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萝卜老鸭汤的热气在餐桌上升腾，混着回锅肉的油香，把四个人的影子映在窗玻璃上。陈终舀了勺汤，烫得直哈气：“明天第二轮，听说要开始碰伪四级了，不知道能不能抽到弱一点的。”
“弱的还叫伪四级？”犁可夹了块回锅肉，红油滴在米饭上，“真遇上了就揍呗，怂什么。”
林墨渊没说话，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源新。他记得源新今天没怎么动素菜，指尖碰到对方碗沿时，源新抬了下眼，几不可察地“嗯”了声。
“墨渊你也吃啊，别光给源新夹。”陈终笑嘻嘻地把一盘蒜蓉西兰花往他那边推，“多吃菜，长力气，明天好揍人。”
林墨渊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却把西兰花里最嫩的梗挑出来，放进源新碗里。
晚饭后回宿舍，陈终还在兴奋地比划白天的雷爆：“你说我要是把雷球压缩到指甲盖大小，威力会不会翻倍？”
源新没理他，坐在书桌前翻笔记本。上面记着溪凝的技能特点，还有渲洛眠的影缚细节，字迹冷硬，像刻在石头上的符号。窗外的香樟树影晃在纸页上，他忽然摸了摸手腕——淡灰色的手环下，契约手环的墨色枝条不知何时又开始蠕动，叶心的黑瞳闪着微光，像在窥视什么。
“源新，你说明天我会不会遇上溪凝啊？”陈终凑过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觉得我能跟她打个平手。”
源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不一定。”
“也是，她那么强……”陈终悻悻地收回手，转身去洗漱，“不过我肯定比渲洛眠那家伙厉害！”
夜深时，陈终的呼吸渐渐沉了下去。源新合上书，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隔壁304的灯还亮着，隐约传来金属摩擦声——大概是林墨渊在打磨金刃。他闭上眼，契约手环的微凉触感贴着皮肤，像条沉默的蛇。
第二天的晨光带着点凉意，斜斜照进试炼馆。光屏上的对战名单旁，多了行刺眼的字：本轮结束后，预计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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