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予倚在廊下,远远瞧着叶晚绾一瘸一拐地走进府门,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侧头对身旁的侍女低声道:
“我这四妹妹真是罪有应得,话说她整天和那新买的小厮在一处,上回听婢女说还是那奴才亲自给她背回来的,真是伤风败俗。”
叶梨予说着眸中骤然一亮:“说起来,那奴才生得倒是不错,莫不是被她养在身边的男宠?”
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低声喃喃道,“若是如此,倒是有趣了……”
她心中已然萌生出一个念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
一月后的清晨,叶晚绾朦胧睁开眼时,窗外洁白一片,再睁大双眼时看清外面竟原是被大雪覆盖。
下雪了!
叶晚绾之前下凡见过雪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如今看着外面鹅毛大雪,她内心激动不已,从床上蹦起,夺门而出,来到院子里张开双臂感受霜雪。
院子里,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她像一只欢脱的野猫,在雪地里蹦蹦跳跳,脸上洋溢着纯粹的笑意。
祁佑安倚在门边若有所思的审视着雪地里跳脱的少女。
云婷见状忙把厚貂衣披在小姐身上。
叶晚绾冷冷的打了喷嚏后她才乖乖回屋。
在临回屋推门前,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边,瞥见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寒风呼啸,雪花纷飞,少年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心下一紧她淡淡开口:
“从今日起,你不用再守门了。”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推门而入,动作干脆利落。
祁佑安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内心困顿。他越来越不懂这位变化多端的大小姐了。
祁佑安仰头看着漫天飘雪,如同无数细碎的刀刃,割裂了他的思绪,将他带回了那个刀山火海的日子。
那天的皇宫,血流成河,哭声震天。那个人,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人,手持利刃,毫不留情地屠戮了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
祁佑安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幕惨剧,亲耳听到了那些绝望的哀嚎。
而他之所以能从其利刃中保命,不过是因为那个人需要一颗棋子,一颗可以用来牵制、拉拢各方势力的棋子。他成了质子,成了那个人巩固权力的工具。
想到这里,祁佑安的牙关紧咬,双拳紧握,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小姐小姐,大少爷回来啦!”侍女兴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叶晚绾蹭得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原身自身的情感在作祟,明明她和叶珩相识不久,但是却激动万分。
她连忙夺门而出,一抬眼便远见院前站着手拿包裹的叶珩正笑容满面宠溺的看着她。
“大哥哥!”叶晚绾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憨,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他。
叶珩还未反应过来,她已扑进了他的温暖怀中。叶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冲力撞得微微后退了一步,随即失笑,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语气温柔而宠溺:
“让哥哥看看你长高了没?”
叶晚绾后退几步,转了转:“我当然长高啦,我要长得和哥哥一样高!”
叶珩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那你这头小馋猪可要多吃点,回屋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了?”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包裹。
看着满桌的糕点小吃,金银钗饰叶晚绾眼睛里闪烁着星光,不顾形象的徒手抓起糕点塞入嘴中,津津有味的品尝。
“你到底是谁?”
叶珩拄着桌子忽然开口,面上温柔却带着寒意。
叶晚绾的动作骤然一滞,口中的糕点还未咽下,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上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缓缓抬起头。她故作镇定地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笑意回道:
“我是你爹。”
“你这臭丫头,半年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连哥哥都敢戏弄了。”叶珩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叶晚绾捂着额头,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眼中却闪过一丝释然。她知道自己暂时蒙混过关了,但心中仍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低下头,假装专注于桌上的糕点,手指轻轻捏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借此掩饰自己的情绪。
叶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带着几分感慨:“半年不见,我的妹妹似乎长大了不少,好像变了一个人。”
“那当然,我现在可是大姑娘了。”叶晚绾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叶珩闻言,轻笑一声,调侃道:“是啊,绾绾长大了,母亲也该开始筹谋着给你找夫家了。”
叶晚绾知道自己的夫家是那个撞到自己的江令舟,但这婚结不成也不必担忧。
“绾绾可有心仪的人?若是有,哥哥定帮你在父亲面前说好话。”
叶晚绾故作思索地托着下巴:“心仪的人?那就算是屠夫、小厮,甚至是罪犯,也可以吗?”
“那不等父亲,哥哥就先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乱跑。”叶珩故作严厉地说道,然而语气中却掩不住浓浓的宠溺。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叶晚绾的脸颊,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纵容,“不过你放心,哥哥会尽量在门当户对的人中,替你选一个你心仪之人。”
叶晚绾撇了撇嘴,正要反驳,却听叶珩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提到屠夫、小厮这些不相干的人?该不会……你真有心仪之人了吧?”
“没有!”叶晚绾连忙摇头。
叶珩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故作沉思状:“屠夫、罪犯这些你自然是接触不到的,至于小厮嘛……”他顿了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你该不会喜欢那个买来的奴才吧?”
他口中的“奴才”,正是祁佑安。
“怎么可能!哥哥你胡说什么呢!”叶晚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鼓鼓地看着叶珩。
叶珩却不为所动,反而一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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