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疼痛撕裂开来,蔓延至全身。凌光意怔怔,摸到了满手黏腻的血液。
“哈……哈哈哈!”
唰拉一声剑刃被拔出,他听见身后远之剑尊笑得颤抖,笑得癫狂。
随即扑哧一声,剑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响彻耳边,那笑声戛然而止!
凌光意微弓着身子颤抖着吃力转过身,看见了被霜雪剑刺进胸膛、满口混着血沫的远之剑尊。
重芜仙君微微挪动身形,挡在了凌光意的面前,霜雪剑在远之剑尊的体内跟着移动,迫使他直面他们二人。
远之剑尊如今不顾一切的的神情同老祖同出一辙,眼神里藏不住的恶意将凌光意骇了一骇,他不自觉忍着疼痛呢喃出声,“师尊……”
“他本就非你心目中的远之剑尊。不会好的,别抱有希望了。”
重芜仙君一字一句说得残忍,远之剑尊猛地暴起,发疯怒吼道:“你凭什么揣度我!你有什么资格揣度我!”
重芜仙君眼神一冷,将霜雪剑往里刺了一分。极巨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怒吼声变了调。
“反目成仇的戏码真是精彩啊。”
老祖笑眯眯地负手立于远之剑尊身后,看向凌光意,
“不会善终?你说的很对啊。你师尊同我这样的人交易,还存有一分天真……哈哈,不当是天真,当是愚蠢吧?瞧瞧他现在这狼狈样子……”
凌光意猛地看向远之剑尊。
只见远之剑尊躬身几乎要蜷成一团,只靠着霜雪剑不断刺激着的疼痛支撑着。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似是失去神智,变作一具行尸走肉,只有周遭浑浊的剑意还在散发着存在感。
凌光意心中咯噔一声,咆哮道:“你把我师尊怎么了!”
老祖笑得幸灾乐祸,并未回应他。
下一秒,只听扑哧一声,霜雪剑被猛地拔出!
重芜仙君用禁仙绳将远之剑尊捆得严实,丢给凌光意,道了句“时刻警惕,切勿心软。”便提着剑刃还带血的剑向着老祖冲去。
“嗖!”
霜雪剑破空而出,骇人的威压带着满空的霜雪,将老祖的面容都模糊得隐隐绰绰。
老祖似是笑着,指尖微动,紫金便到了他的手里。
刹那间,无数剑招入眼!
无数紫金幻影直直逼近重芜仙君身前,生生围合为密密麻麻的剑阵,以诡异又逼人的轨迹向他刺去!
重芜仙君眼神未变,提剑一挥,弧形的剑光便随之而动,逼退一道又一道剑影!
他脚尖轻点,向后倒了半个身子,将这些剑影全数避开,又在剑刃上续了灵力,在剑影凌乱迷人眼之时,猝不及防向前刺去!
轰隆!
刹那间,天色骤然变幻。天边飘来一道又一道白云,硬生生撕开这混杂着血红的黑夜。
空气中蔓延着的魔气和灵力被混杂在一处,变得烦闷无比。魂魄感受到异动,扭曲暴动嘶吼,像是被禁锢住的困兽拼尽全力要破开束缚!
二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异动顿了一瞬,下一秒,老祖轻巧退去十步之外,危险地眯起眼来看向天际,面色阴沉。
白云飘动的那一边,是极川之地……
神殿有所异动。
他冷着脸转过头来,单手一挥,最混沌最危险的魔气便全数灌入远之剑尊的体内。
老祖幽幽道:“且让他陪你们玩一会罢……”便拂袖而去。
下一秒,禁仙绳应声而断。
……
哒,哒。
脚步声在空旷又幽深的地宫中显得格外清晰空灵。玉霖一手握着浮水剑,一手捏着夜明珠向前走去。
山海宗的地宫上方雕刻着华丽繁复的纹样,带着与曾经齐南国相配的异域风情,像是对于回忆最虔诚的礼赞。
可越往里去,纹样越少,连同着温度也在急剧降低,直到最深处,只剩结冰的原墙,带着凹凸不平的冰柱,带着尖锐的刺角。
浓郁的灵力蔓延在地宫之中,像有生命一般缓缓流动着,与浮水剑共鸣,停留在玉霖的指尖。
他却未曾分给它们一个眼神,而是垂下眸,居高临下地看向面前精致的方正冰棺。
冰棺的表层覆盖了一层薄雾,为其蒙上了淡淡的磨砂质感,将里头双手交叠躺着的人显得隐隐绰绰。
棺内四角淡淡聚着一层淡金色光芒,缓缓飘动到她指尖,忽明忽暗,像是有规律地同她沟通。
半晌,珺媞手指稍动,颤了颤眼睫,睁开眼来。她的双眸平和,淡蓝色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闪烁着光芒。
她轻轻伸出手,被玉霖拉起身来站定。
“珺媞,属于言玉的那枚神明之心碎片如今在……”玉霖开门见山问道。
“嘘。”
珺媞闭眼,伸手抵唇作噤声状,朝着地宫深处走去。
那一面结冰原墙颜色暗沉,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珺媞却毫不在意,抬手将指尖轻轻抵在壁上。
下一秒,只听一道轻微咔嚓破裂声响起,墙壁最外层的冰层呈开裂之势,从一点向四周弥漫开来!
几行金字缓缓浮现在墙壁之上。
这些字符似是齐南国的语言,形状诡异又瑰丽,像是参透古老的字句。珺媞阅着,启唇也念,唇齿迸发出的是晦涩难懂的咒语。
转过头来时,她的眼底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眼神波澜不惊。
玉霖瞧着她的神情,问道:“是神谕么?”
珺媞缓缓点了点头,一字一句说得很慢,“神明之心的最后一片残片不知去向。当年言玉将自己游离于命运之外,化作一名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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